不可饶恕
无论是找谁的,是真的有人找上门来了!
为免打草惊蛇,太过劳师动众,他们并没有找其他人来帮忙,长孙无我和长孙拓的武学修为,已是长孙家年青一辈的个中翘楚。
日落西阳,几人已经用过晚膳,天色亦已不早,他们也都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地较偏,喜好安静,用过晚膳,在屋外散散步,也不会走远。
正要回房安睡,小小的院落外,便有了动静。
顿时,睡意全无。
这栋小院落只有他们四人住着,厨娘只有白天会到,入了夜,小院落里无事之时,她便回家,其余的事情,也是白日交由这里的管事打理。
长孙无我和长孙拓互视一眼,而后额首,两人同时提气,飞身上了房顶,动作轻巧如飞燕,极为利落。
“玉佛,咱们先回房。”长孙无病轻握玉佛的柔荑,玉佛却顿住了脚步,朝着外头看去,“你不去瞧瞧热闹。”
“不——我不爱这种热闹。”而且,这可不仅仅是热闹而已,更多的是麻烦。
不管他们是冲着谁来的,不管他们来此的目的有没有达到,最终仍是麻烦一件。
他不爱热闹呢,真是稀奇,这可是关乎他们的安全问题,就不是爱不爱的问题了,玉佛还不想那么早回房,她也不爱凑莫名其妙的热闹,不过,若然是冲着他们而来,便有她一部份,她倒想瞧上一瞧,到底是何方神圣,尽然直接找上门来。
“那你先回房去,早点休息补充体力,我也要去瞧一瞧。”小手,便要挣脱,长孙无病握得更紧了,硬是不让她松手飞上房顶,她的轻功,他是见识过的,一旦松手,他可追不上。“玉佛,咱们留在这里就好,上面就交给无我和拓。”
“不要紧,慕容家的人不是说让你好好的见识见识嘛,现在正是最好的机会,我就带你去见识见识。”说罢,她的小手也不挣扎,直接反握住长孙无病的大手,不怎么费力的便把他也提上了屋顶。
“站稳了。”
“挺稳的”,长孙无病苦笑,被一个小女人提上来,还真有就有让人哭笑不得呢,不过,他也认了,谁让他现在还没有那个能耐来去如飞。
临着夜幕,伴着点点星光与月亮,倒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站在屋顶,可以将下面的形势一览无凝。
“前面三个,后面两个,左右两翼共一个,不远的那个小林子里有二个。”眼儿四处瞄了瞄,便清算出来此的人数。
长孙无病神情一敛,的确,他也听出来了,不光是脚步声,连他们的呼吸,他都可以轻晰可闻。
玉佛说的没错,他的确有长足的长劲。
以往,怕是快要连自己的呼吸都听不到了。
“大哥,大嫂,你们怎么也上来了?”长孙拓显然过度错鄂,表情有一瞬间的傻眼。
“咱们全都上来才好,让他们下面好好的找,如果他们只是找人的话。”要是万一一不小心动了她的宝贝药材,就另当别论了。
柳玉佛从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看来,不是寻常的小角色。”长孙无我也靠近这边,房顶是个好地方,却没有一个人上房顶来,看来,对他们也的确相当的了解,房顶上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他们很容易便会引起警觉。
相反,在平地上,声响容易遮掩,特别是身手不差的高手。
“咱们先静观其变,看看他们打算做什么。”
“也好。”
静下声来,四人蹲在房顶上,分由四个方向,探查下面的人打算做什么。
杀人灭口?
应该不会。
他们也没有做什么足以让人灭口的“大事。”
有一帮人,进了内院,动作极快,不一会的功夫便察尽小院落里的所有房间。
“没有人。”
“不可能,之前我们一直守在这里,来之前他们还在院前散步,他们一定是进了屋的,不可能这么快就不见人影。”
“再分头找,仔细的找。”
“是。”
几乎没有把地也翻起来找,就是没有找到人,夜色更深,不仔细瞧,实在很难发现屋顶上有人。
“他们开始翻东西了。”娇嫩的声音,拔了尖,小小的身子,飞身而下,在夜幕之中,犹如九天嫡仙而降。
“玉佛。”长孙无病惊呼一声,伸手已探不到她的身,欣长的身躯,尽与玉佛一般,轻飘飘的落了地。
长孙无我和长孙拓看傻了眼,一时之间,尽无法做出任何的反应。只得眼睁睁的直着大哥追着大嫂进了屋子。
“拓。”
“什么。”
“大哥什么时候这么厉害的。”
“不知道。”
“我们不是一直跟在他们身边吗?连这个都不知道,我们都干嘛去了。”
“天知道。”
只知道大哥在习武,知道他练得不错,真正见他练的时候真的不多,多半是大嫂要求大哥一天必须做什么做什么的时候,他们才会看到大哥练上一招半式的。
大多数时间,只瞧见大哥在闭目养神,呃——或者该说是打坐调息。
没有想到,这一瞬间暴发出来的,足以让人惊得掉落下巴。
“糟了,里面的打起来了。”
直到打斗声起,两兄弟才回复意识,匆匆下了房顶。
他们的屋里,除了必要的寝具和衣物,属于他们的私人东西实在不多,有,也全都是玉佛一个人的。
她的医书,她的瓶瓶罐罐,她的银针,还有她一路收集的珍贵药材,包括那株紫金海棠。
来人什么都可以动,就是不能动她的药材,否则,她一定会翻脸的。
“真是该死,这种银针一旦落了地就再也不能用了。”黑白分明的眸子在瞧见她的宝贝包袱不但落了地,连装得好好的银针也从里面掉出来,一根根在泥地上。
这些银针是经过特珠处理的,用上好的药材泡过,每用一次,必须再用药材燃起熏过,一旦沾了地,便染上土气湿气和阴气,不仅破了药性,也坏了用处。
这一套银针是她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在用的。
“你们——”,闯进去的人,看到突然回来的主子,显然一怔,“上。”其中一个叫了一声,屋内的其余两人,便直接冲上前去,动起手来。
玉佛不满之极,噘着嘴儿,小小的身子,轻巧的闪过飞扑过来的两个人,一手捞起包袱,小手一伸,再一展,不知何物,如天如散花一般飞落,屋内的三名歹人顿时停下脚步,哇哇大叫。
声音凄厉极了!
闻者,毛骨耸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