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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孕有无言

血舞倾国 血零 2227 2024-11-19 03:49

  “皇上万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焱逆明黄色的战袍在眼光下发出闪眼的光芒,他嘴角微勾,以万千敬仰的姿态俯瞰众生,那朝他膜拜的便是他的子民,一种久违的感觉迎上他的心头,急于想要表达这种愉悦的心情让他不自觉的加快速度,想要快些回宫。

  “皇上,你看起来很着急?”在他斜后方的便是同样穿着战袍的溪宿,她艳丽的小脸高傲的仰着,丝毫没有战败国的卑微。

  “喔?别人都是看到朕的愉悦,你为何说是着急?”焱逆没有否认,饶有兴趣的撇过头看着溪宿。

  如此个性的女子在焱朝,尤其是后宫真的很少见,可惜……

  想到此焱逆轻叱的笑了笑。

  “女人的直觉。”溪宿卖了个关子,只是她的性格一向是有话直说,这次稍稍婆婆妈妈了点,她自己也很纳闷。

  就在此时,不远方众人让开了一条大道,为首的衣若尘和左膺还有贺兰年一个跪拜,高声喝道,“臣等恭喜皇上凯旋归来。”

  那一袭雪白尤为突兀,溪宿不自觉的心口一阵收缩,从下而上,她的眼神将衣若尘扫了个遍,直到那面具上唯一露出来的眼眸,亮的如此熟悉。

  衣若尘也是一眼就看见了马背上的溪宿,她瘦了很多,剑眉隐在面具下轻攒,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是这么的思念她,想到自己的心在见到她的时候都不会再跳动,因为在他的心里早已预演了千万遍他们重逢的情景,只是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特殊。

  他是战胜国的王爷,而她是战败国的公主。

  焱逆的眼神稍稍落在了两个怔仲的人之间,一个翻身从马背上下来,“溪宿公主是我朝贵客,即使之前有很多误会,我们还是要尽到地主之宜,贤王,你说是不是?”

  他一脸的严肃,看的衣若尘十分郁闷,但是却从他的眼神中找不到一丝戏谑,只能颔首应道,“皇上说的极是。”

  “那好,回宫后公主的起居住行可都要多多拜托贤王了。”说完焱逆翻上马,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溪宿,策马前进。

  有意思,真有意思,焱逆不自觉的挑高了眉毛,期待这场好戏的开始。

  宫中早已大摆筵席,忙碌的身影穿梭来往。

  焱逆回宫后先是召集了大臣上朝商议与凤汝国的合约,另外交代了溪宿入住宫中溪园,但是日后她在焱朝的游玩全部由贤王衣若尘负责,更是丢了一个炮弹在朝廷上,溪宿公主会与焱朝联姻,所以她将要在皇亲国戚中挑选驸马,这个消息让许多大臣之子志在必得,溪宿已经是凤汝国国主,若是驸马将会直接登上帝位,这个条件吸引了众人。

  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距离筵席只有少数几个时辰,焱逆疲惫的伸了伸手臂,大步往黎阕宫走去,脚步停在了西宫紧闭的大门前,他的眼神露出说不出的眷恋。

  跟在他身旁的李公公不知所措,犹豫的神色间带着深深的恐慌,见焱逆长腿一迈准备进入西宫之时,他忽然喊住了他。

  “皇……上,夜美人她,她不在西宫。”

  焱逆停下步子,侧首而后,深邃的褐色眸子困惑不已,“不在西宫?”

  “回皇上,是的。”苍老的容颜上已有薄汗沁出。

  “她去哪里了?”焱逆抬起头看了眼西宫,丢下李公公用力推开了西宫的大门,依旧是那副景象,只是在跨进之时,焱逆就可以深深的感觉到里面的凄凉。

  她不在,是真的不在。

  屋内的榻上,锦被杂乱的散落在地,足以可见里面的人儿被带走时的急促和鲁莽,大掌倏地收紧,焱逆冷色阴霾的看着一边低着头的李公公,“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李公公面露难色,不知怎么开口。

  “说。”焱逆不语,拎起李公公的衣襟。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他竟然开始害怕。

  通往溪园的羊肠小道上,一个穿着水色衣衫女子翩然跳跃着在青石路上,而她的身边则跟着一个白色衣衫的男子。

  “贤王,你为何要戴着面具?”溪宿跳到衣若尘跟前,眨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伊人靠的如此之近,那熟悉的香味倾入鼻尖,衣若尘撇过眼神,淡淡的回了句,“本王容颜不堪,不方便露出。”

  溪宿莞尔,转而跟他并肩走着,“可是我觉得贤王的眼睛,很漂亮。”

  “谢公主称赞。”那淡泊的语气让溪宿有了挫败。

  “而且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她不依不饶的,想要唤起男子的记忆。

  但是若尘只是继续装傻,不明所以的看着溪宿。

  “算了。”见男子那眼中连一丝破绽也没有,她转溜了眼珠,决定以后再慢慢套出他的话,“反正……他都已经死了。”

  死了?衣若尘气结,是谁说他死了?但转念一想,他无缘无故消失在凤汝国,宫内似乎也只能宣布他逝世来掩盖事情的真相,想到此,他也没有那么激动了。

  “那真是可惜,他是公主的朋友?”

  “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溪宿摆摆手,说的云淡风轻。

  而这一回,衣若尘掩在面具下的俊颜终于开始有点扭曲了。

  他们做了几年的夫妻,她居然说他是无关紧要的人?真是……气死他了。

  就在沉默才刚刚弥漫了不久,左偒的身影蓦地出现在他们眼前,溪宿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如翩跹的蝴蝶一样跑了过去。

  “左偒,左偒。”溪宿似乎十分待见左偒,笑的万分灿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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