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夏望着焱逆,眸中带着深深的不解,嫣红的双唇紧抿,见焱逆长腿一迈走进屋内,她急切的想要将被衣若尘握着的手抽出来,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焱逆的目光落在他们交握的双手上。
焱逆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毫无情绪的眸子落在末夏几乎透明白的小脸上,“这么舍不得?”
末夏秀眉轻攒,“你来干什么?”
焱逆听出了她口中的疏离,无所谓的轻佻起眉,“我为什么不能来?”
“你是来看看大哥哥现在有多惨吗?”末夏责怪的看着焱逆,亲兄弟为何要这样水火不容,她不明白。
“怎么,你还心疼了?”焱逆眯起眼睛,想要忽视末夏浓浓的责怪,为什么要用责怪的眼神看着他,他根本没有错,若不是衣若尘说出那样的话,他也不会伤了他,所以他是活该。
“对,很心疼。”剪瞳心虚的看向别处,小手却不住的往外抽,而衣若尘像是故意的一样,越收越紧。
“呵。”焱逆淡笑,“我还真后悔没有下手再重一点。”
“焱逆,我说过你不可以伤害大哥哥。”
“大哥哥,大哥哥,你叫的还真亲昵。”焱逆气愤的捏住末夏小巧的下巴,强硬的让她的脑袋抬起来对着他,一汪水眸满含倔气,迎上他的目光丝毫不胆怯。
“那都是他自找的。”捏住她的大掌收紧,焱逆甚至感觉到了末夏死死咬住牙关的力气之大,但是她却没有吭一声,愤怒的眸子带着疑虑,他稍稍松开了点捏着末夏下巴的手。
“你似乎没有权利管我叫谁大哥哥。”末夏平静的说道,“请你出去,你会吵到他休息的。”对焱逆,她害怕自己有任何不正常的情愫滋生,所有的理智都告诉她,不可以,真的不可以,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见到焱逆就会心跳加快,更甚者是越见浓郁的熟悉感,她的心里,不是一直都是衣若尘吗?为什么衣若尘温暖的俊脸总是在脑海中变成焱逆妖冶邪魅的面容。
焱逆生气了,褐色的瞳仁刹那间变换了颜色,他的大掌滑到衣若尘和末夏两手相交的地方,一把握住末夏纤细的手腕,不管末夏的痛呼,硬是将她的小手从衣若尘的掌中抽了出来,手腕处的淡红色痕迹滚烫,摩擦产生的温度灼热,末夏还来不及嗤诉焱逆,便被他拉入了怀中。
不管屋内还有一个昏迷着的衣若尘,焱逆自顾将末夏的脑袋按在胸口,怒气冲天的俊脸狠狠的埋在末夏的颈间,呼出的气息喷在末夏的耳根,一阵阵的发痒,手腕处的疼痛和耳后的麻痒,让末夏不住的再焱逆的怀中扭动。
“焱逆,你放开我。”水眸不安的看向塌上的衣若尘,末夏涨的连小脸都是红红的。
“叫我劣。”焱逆低沉的声音响在耳际,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什么大哥哥,那是他的称呼,凭什么要用到别人身上。
“你先放开我。”末夏想要不在意焱逆语气中的失落,刚抬起的脑袋又被焱逆用力的按了下去,鼻尖抵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好似闻到阵阵的男性麝香,但是焱逆的却尤为不同,好像又是那么的熟悉,熟悉?为什么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你该关心的是我,而不是衣若尘。”焱逆理了理自己的情绪,终于说了出来,她的眼里应该只有他,而衣若尘只是个第三者。
“你?你不仅有了妻室,心里还有孜雪,还稀罕我的关心吗?”末夏委屈的撅起红唇,而她竟为发现自己的举动像是个笑女人在吃醋。
“稀罕。”心里的郁闷莫名的就因为末夏偶尔表现出的小女人姿态给冲走了一大半,焱逆赏心悦目的看着末夏可爱的紧的模样,搂着她的双臂收紧,她柔软的身子便毫无缝隙的紧紧的贴着他坚硬的胸膛。
“可惜,我不稀罕。”末夏眯起水瞳,轻吐出的话语却是气死人的不顺耳。
焱逆收起嘴角微露的抽搐,大掌拉住末夏修长的秀发往后,顺势吻了下去,末夏刚想开口呼痛,却是中了焱逆的计,红唇被深深的稳住,末夏紧紧的咬着贝齿,拒绝焱逆的深入,目光慌乱的看向衣若尘躺着的地方,而衣若尘睫毛忽然微扇,末夏更是紧张的推着焱逆的身子。
“唔……不……”自然而生的羞耻感让末夏开始激烈的反抗,紧张的眸子望向焱逆琢磨不透的眼中,而焱逆却是闭上眼睛,想要吻的更深。
末夏有点绝望的挣扎着,又害怕太吵闹的声音就这样弄醒塌上的衣若尘,而焱逆明明知道她的担心,还是故意的逗弄她,大掌蓦地覆上末夏胸前的柔软,不大不小的力道让末夏瞪大了眼睛,交缠的唇间溢出抵抗的娇吟,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般,末夏狠狠的朝焱逆的一个劲的往她口中探的舌上咬了下去。
焱逆吃痛,松开了禁锢住末夏的双臂,末夏趁机逃离开他数步的距离,如小鹿般迷乱的眼眸不安的四处飘荡。焱逆伸手抹去嘴边的鲜血,血色的眸子不经意的瞥向末夏唇边的鲜红,血,但是却是他的。
“这下你该明白,我确实一点也不稀罕你。”口中血腥弥漫,让人作呕,末夏咽下那股恶心感,刚才还露出害怕神情的小脸此时已经静如潭水,看不出丝毫的端倪。
“你真是只难以驯服的小野猫。”焱逆不怒反笑,阴鸷的眸光划过塌上的衣若尘,眸中恨意更深。
末夏感觉到了焱逆的冷意,不安的挡在了焱逆与衣若尘之间,娇笑的身子此时却是如面钢铁铸成的墙,明明如风中颤抖的小花,却还是要硬装成坚固的大树。
“我们之间没有猎人和猎物之分,何来驯服之说。”被吻过的双唇红肿,而焱逆冰冷的气息似乎还残留在唇上,末夏极力的想要忽略焱逆对她造成的影响,瞳仁泛出隔绝的光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