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这种特别是好还是坏,他说不好,这种特别像毒,总是让他管制不住的想找我索要解药,他又说好,因为解药,就是我,只要我在他身边。
“哎呦,看你那个幸福的小样儿,以前找不着对象,现在来了才多少日子就抱着帅哥了,都不理我们了。”躺在床上,旁边的红樱阴阳怪调的用手点我的额头。
我正映着月光,握着那根簪子傻笑,这是我现在每天必戴是首饰。
“哎,不过,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他再好,也是个太监啊。”
青婵话音刚落,黄堇便兑了她一下,撇撇嘴说,“没事,两情相悦最重要,你会幸福的!”
“恩,谢谢你们,姐妹们,你们也要找到自己的幸福。”我微笑的看着她们,“我现在很知足,不管以后回不回的去,都知足了。”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红樱第千万次的叹息,“六个月,半年了。”
我拥着她,“李嚣,不值得你付出,自那之后,他再也没有找过你,我以为你早就放下了。”
“我放下了,只是有些想念,现代的对象,还有,家人。我们来到这里已经半年了。”
“都睡吧,想这些也没用,明天还要重复的过无聊的一天呢。”青婵翻了个身沉沉睡去,她沾席就着,一刻也不放过的跟周公约会。
日子平淡的过着,毫无波澜,可是我却不知道,这仅仅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当洪流袭来,狂风肆虐,我终究要失去不属于我的东西。
时光如白驹过隙。宫里的日子每一天都按着正常的程式流转着,只是,身边多了一个人相伴,惺惺相惜,心心相印,恬淡的幸福让我重新拾回希望。
我和武媚娘相处的更加亲如金兰,皇上政事繁多,来珠华宫的时候也少了很多,但她每日都会拉着我说一会话,然后留给我时间去和业子约会。
我纠结了好久想向她请一天假,放我和业子能出宫。
因为这天是二月十四日情人节,我说我想在我十七岁的这一天嫁给他,其实这天正是我二十岁的生日。法定的女孩可以出嫁的日子。
“天地为媒,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他听到我说这些的时候,紧紧地拥着我,吻着我的额头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才人,我知道这让您很为难,但是,我和业子是两情相悦的,紫萝想,想得到您的祝福,还望您成全。”我跪了很久,终于,她扶我起来。
“紫萝,你是个敢爱敢恨的善良的女子,你和业子,我都看在眼里,能与自己爱的人相伴一生也是福气,此事我就允了你们,我回头跟皇上说,将你们送出宫去,好生的过日子。”她从手下退下一个镯子,塞到我手上,“妹妹出嫁,姐姐没有什么送你的,这个镶金紫玉镯子是皇上赐的,天下独一无二,现在送给你,希望你们幸福。”
“谢谢姐姐。姐姐的恩情紫萝必不会忘。”我跪下向她磕了头便出了门。
我和业子换上平民装束,带了些银两,出了宫,他拉着我的手,定定的看着我。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敢放开我的手,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愤愤的说。
“还没有娶你,母老虎的本质就显露无疑,看来我要好好考虑一番了。”他灿烂的狎笑着。
“你敢后悔,你不许后悔!”我冲进他的怀里,轻砸着他的肩膀。
“不后悔,我不后悔,这一生,有你,足矣。”
我们牵着手,走过市集,走过小镇,走过枯藤老树,走过萧条竹林,走过冰冻的小河,每一个脚印都结结实实的印在雪地里,两大两小,然后只剩两只大脚印,深深的留下痕迹,我早就被他背在背上,攀着他的肩膀,喊着“快一点,再快一点”,两个人直栽进雪地里打滚。
“业子,有个谜语让你猜。”我附到他耳边。
“嗯。我猜。”他侧过头温柔的直视着我。
“星星不见太阳光,永眠长逝莫悲伤,虚空极尽莫能计,每在心旁总情长,人随水去泪汪汪,心力点点酒苍茫,还记十月相倚伴,谁人犹在我他旁。”我摇头晃脑的念,其实这是现代的一个猜字谜,每一小句都是一个字。
他想了一会,摇摇头说,“不知道,你把谜底说给我听吧。”
“笨蛋,是‘生死无悔,全为有你’。”我笑着嗔他笨,他只是深情的看着我,“你骗我!你知道的对不对,你猜到了!”我笑着捶他,他只是任我捶着,还是那样深情的看着我,看到我脸颊发烫。捶累了,我将左手钻进他的右手安安静静是走。转眼间嬉闹着便走到了城门。
“果儿,我们出城,去骊山顶端看落日,好吗?”
“嗯,天涯海角,我跟定你了。”
我们取出武才人送我们出城的令牌,却听见后面马蹄声汹涌的逼近。
两队骑兵整齐的排在两边,中间一个人黄袍金灿,骑在马上,缓缓的踏到我们面前。竟是李世民!
我感觉到拉着我的手异常的冰冷,隐约的颤抖,却紧紧攥着。他的目光坚定锐利,眉头紧锁。
骑兵两旁涌出许多士兵,将我们围得水泄不通。
“你终究还是不肯放过我。”业子冷冷的说。
我担忧的看着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摸摸我的头说“果儿,对不起,我骗了你。”
“业子……”他的手指盖上我的唇,摇摇头,对我温柔的笑,凝视了我很久,仿佛要把我这一生都在此刻看完一样,不舍,奢求,心痛,忧愁,我通通看在眼里,却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我深吸一口气,握着他的手,“业子,我说过,我们永远不分开的。”
他的眼睛深邃如同黑夜,但是有熠熠的光彩,他拥我入怀,向前迈了一步。
“儿臣李承业给叔父请安。”他桀骜的说出这句话,那一瞬间,与平日里只懂奉茶、告退的业子判若两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