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一天都在看烟雨江南大大的《尘缘》,以前只看到青石跟仙人下界,就没看了,结合这个引子和尘缘这个名字,以为是又是个老套的爱情仙侠。唉,今日一观,始知烟男之猛。没看的赶紧去看看,令人仰望难及啊!
施良看着张白一身朴素,心中也有些意外:这人明显的下人打扮,怎的竟能跟爹爹高谈阔论起来了。还会什么新下法,倒要好好瞧瞧。
虽心中有些狐疑,但施良也绝非是以貌取人之辈,走去端来棋盘和两盒棋子,摆在桌上,道:“这位小兄弟竟是身怀奇才,还请赐教赐教。”
在岳父面前,好歹要谦虚谦虚,张白道:“赐教万万不敢当,这种新下法,也不过在下闲暇之时偶然得之,要真下起围棋,在下就是十足的庸手,怎好意思在施老先生面前献丑。”
施华文道:“田小兄莫要谦虚了,先跟老朽说说看这新下法。”
张白道:“这个新的下法,跟围棋倒是没多大关系,叫做五子棋……”当下便把下法规则跟两人说了。这五子棋的下法委实简单易懂。
施华文毕竟是做学问的料,听了规则以后,想了片刻便道:“如此说来,这五子棋也太过单调了。”
施良却是眉头一皱道:“爹爹此言差矣,以孩儿看来这五子棋大有玄机,可不是那么简单。”
施华文道:“果真如此么,那我父子两便先小试一般,如何?”
施良当下点头,示意施华文先落子。这五子棋先下后下,对于初级选手来说,无非就是决定了那个先进那个先守。而五子棋的关键就在于进攻之虚实和防守之伪装。
进攻之虚实便是多处进攻,让对手的注意力集中在某一行或是几行上,一不小心对手忽视的一行,便算入彀。防守之伪装,便是桥接防守,实则进攻,对手一不留心,便被反击中的。
施华文跟施良下起围棋来,都是好手。这五子棋跟围棋在某些方面还有些共同之处,是以两人初下,虽然在张白看来,未免初级了一点。可是首次便能这般,足可见两人天赋之不凡。
少许工夫,双方各落了十余粒棋子,也各成了一次五子。施华文这才领略到五子棋的奥妙趣味之所在,禁不住道:“田小兄弟能想出这等有趣味的棋法,实在不简单。不如今日便留下来吃一顿饭,喝几杯酒,再切磋切磋。”说此话时,完全忽视了田林的身份——只是罗家的一个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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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华文想着留张白吃饭,略一分神,便让施良抢下一子,又成了一个五子,禁不住暗暗懊悔。一时也没管张白是否答应了,苦思对策,企图挽回局上劣势。施良一得先机,反而格外小心起来,不敢犯下任何一个错误,让优势尽去。
这般一来,两人的落子都是极慢,倒不像是两个初学者。棋盘之上便是对手,没什么父子之别,施良也没存着让一分的心思,施华文也是抱着非胜不可的心念。
这时一阵轻轻的脚步上传来,下棋的两人都跟理会。张白可是马上扭头望去。只见丝缎跟施怡雪俱是走了过来。
丝缎看着张白,面含微笑。施怡雪一看张白,神色之中,既有迷惑不信,又有十二分激动。疑惑的是:这人真是他么,怎的变成这个样子,这世上真有人能有如此巧计,将他化装成这样子不成?激动的是:丝缎说这人确是张白无疑,施怡雪原本万分绝望之际,张白不可思议的找上家门。虽然施怡雪还是觉得此事已算无可挽回,但如今张白来了,不知怎的,她又感觉到自己心里多了几分不该有的期盼。
没等丝缎开口,施怡雪先就忍不住道:“这位公子,能否帮小女子一个忙?”她心中既想着那人是张白,又不能直呼其名,称呼太下等了,又说不过去,便叫了一个公子,听起来着实别扭的很。
施良头也没抬,直道:“怎可如此无礼,这位田小兄弟乃是你爷爷跟为父的堂上之宾,你怎可呼来唤去的,叫人笑话我施家没有家教。有什么事,家中的下人呢?都不听你施大小姐使唤了么?”
这般一说,倒说了施怡雪哑口无言起来,同时心中奇怪:他此刻分明是一个“下人”,怎的也使得爹爹跟爷爷如此看重他。随即想到:这般才是他的性格,当初他还是无名之辈之时,不也使得爷爷对他刮目相看么?当然,见爹爹对化装成下人的张白还是甚为客气,那张白要是恢复原来的模样,爹爹自然会更加满意了。想到这里,施怡雪心中竟有一些窃喜。一时忘记了,不日之后自己便要嫁作他人妇。而且,那日提到张白,父亲哪里有什么好眼色。要真说起来,还是此刻父亲不晓得那人便是张白,才对他客客气气的,若是晓得了,只怕立刻轰出门也难说……
丝缎见势道:“田林,过来,给我抬样东西。”
施良这才想起来,田林乃是罗家的家丁,由丝缎使唤他,于情于理都是应该,便没好说什么,只是道:“家父方才所言,还望田小兄弟莫要推辞。”
能在得岳父亲口出言挽留,有个机会好好变现,张白自然求之不得,便回道:“承蒙老先生看的起,若是我家主人答应,那田某就却之不恭了。”
施良连忙停下棋来,看着丝缎,道:“罗姑娘来了,这田小兄如此之才,甘做罗姑娘家仆,可见罗家对下人之厚,待会家父跟施某想留这位田小兄喝几杯,还望罗姑娘答应了。当然,罗姑娘若肯赏脸,更是求之不得。”说归这般说,但是心中却是巴望施怡雪招呼厨房做几个小菜两女去别处吃,三个男子在一起喝酒才是痛快。
整个罗家今日都为施怡雪的婚事沉浸在一片阴霾之中,今日张白说出了这个新下法,也算是施华文跟施良刻意借机一缓情绪。
丝缎道:“那便随他吧。不过,先要劳烦他帮个小忙。”
张白见大功告成,忙道:“姑娘吩咐便是。”说话的时候,一双贼眼在施怡雪身上看个不歇。施怡雪心中一颤:就这眼睛,还是那般坏得出奇,讨厌死了,定是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