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欣雨顿时吓得跳了起来,连哭带叫的喊着宝琳的名字,可都没有人应声。直到那熟悉的笑声透过尘沙传开,才让她松了一口气,原来宝琳早用轻功避开了那掌,现正站在坑边的高石上。
忽地,宝琳好似很开心的笑道:“原来阁下是万尊教的弟子,失敬、失敬。尤其是这招赤空掌,果然名不虚传,发功的速度和威力都另在下大开眼界,深感佩服。”
“少费话,接下来你就没这么走运了。”陆虎气急败坏的说,后悔刚才没能一击即中。
宝琳在得知陆虎出自万尊教后,心情大悦,这不仅因为他不是魔教中人,更因为让他的多年推测有了满意的答案。事情已经明了,他也想速战速决,回到客栈美美吃上一顿。
于是他拿出十二万分精神,高举长鞭,冷然望着快抓狂的陆虎,主动出击,巧妙的拉开了距离,以自己远攻的优势,不让陆虎近身,再加之早已练得炉火纯青的鞭法,一时间竟让陆虎阵脚大乱。
聂欣雨看得如痴如醉,她简直不敢相信宝琳会一下子变得轻身如燕,实力超群,好似顶极高手的人物,于是情不自禁地频频拍掌叫好。
而她的大声叫好,听得陆虎更是心荒意乱,眼见宝琳的武功在自己之上,若不沉着应对便没有胜算,可心中所爱之人又偏偏为对手加油助威,叫他怎能不又急又气。定了定神,终于摆出了拼死一博的架势。
一声狂喝,陆虎冲了上来,一步步往宝琳迫去,发出“卟卟”的足音,在抵挡长鞭的同时,也寻找着破绽,好让自己在最得当的时候使出赤空掌。可宝琳却不给他丝毫机会,长鞭猛的加速,变化不同的手法,像一条猛龙攻击着他身体的各个部位。
陆虎也毫不视弱,心生一计,身体向后一仰,装做被宝琳击倒的模样,手中的狼牙棒也滚落出去,正准备由下至上打出一个赤空掌时,被早看出把戏的宝琳将计就计,在他掉棒的同时,用长鞭将他身体一卷,朝远方重重的扔了出去。
“咚”的一声,陆虎摔得四脚朝天,此时宝琳不等他爬起,轻身一跃,来到他身旁,用早已收成钢笔状的长鞭指着他的面门,含笑道:“陆兄,你还想比下去吗?我敬你出自名门,是条汉子,今天就到此为止。那么愿赌服输,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陆虎灰心丧气的爬起来,痛心的说道:“放心,男子汉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后会无期,告辞。”说完还深情的看了聂欣雨一眼,转身即走。
“且慢,陆兄若信得过我,我可以用性命担保,这位姑娘的确不是你要找的人,望陆兄不要再责怪自己了。”宝琳诚恳的说着,语气中夹杂着些许同情。
陆虎停了下来,头也没回的听完了宝琳说的话,心思如麻的走了。
想着陆虎离去的背影,聂欣雨也觉得很是伤感,边叹着气边往回走。但看到了宝琳手中的钢棍后,又瞬间地喜笑颜开,抢过钢棍在手中把玩着,可不论她怎么甩,就是变不成长鞭,气得她嘟起了小嘴,可怜兮兮的看着宝琳。
宝琳接了过来,随即往袖子里一放,跟本没有教她的意思,还故弄玄虚地取笑了她一番,说这是聪明人玩的东西,笨人永远也学不会。
不过聂欣雨倒一点也不气,赶紧跑到他前面,笑眯眯地大声说道:“现在这个笨人要向聪明人说声谢谢,还要告诉聪明人,他的青衣很漂亮,笨人十分喜欢。”
说完便连蹦带跳的跑回了客栈,留下宝琳爽朗的笑声在身后徘徊。
聂欣雨一进客栈就看见阴沉着脸的枫,还有表情苦笑的楚剑和小雅,便知大事不妙,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的前兆。于是磨蹭着走了过去,就听见枫怒叱道:“你们什么时候才能长大点,小雨控制能力差,难道你也陪她疯吗?如此没有时间观念,万一出了事谁能负责?以后没有特殊情况,谁也不许单独活动。”
宝琳和聂欣雨都被批得没有吱声,因为他们的确做得太过火了,从辰时一直玩到申时才回来,尽管他们并不全是玩,但枫他们又怎知道发生什么事呢,自然是又急又气的,不然一向冷静平和的枫绝不会气得怒吼起来。
回到房中,小雅津津有味的吃着聂欣雨带回的丸子,心情极佳的和聂欣雨聊着天,岂知她的心里此时正翻江倒海般难受,深感委屈至极。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跑到宝琳房门口,预叫他同自己一起向枫解释清楚,可刚准备推门而入时,竟听到了另她怒不可遏的对话。
聂欣雨满腹委屈的来到宝琳房门口,正准备敲门而入,只听得房里传来一声重“啪”,透过门缝,只见楚剑怒气冲天的朝桌子拍了下去。素来温和纯真的楚剑究竟为何事如此生气呢?聂欣雨惊愕的同时,急忙收回了手,停下了脚步,退到窗旁,半蹲着身子,依在窗外偷听。
“你简直是在拿她的生命开玩笑,你不觉得这么做很冒险吗?”楚剑愤怒的声音传到窗外,第一次,这是他第一次和最好的朋友宝琳发火。
“我知道,可能怎么办?这是唯一能查出真相的办法。”宝琳蹙起眉头,无奈道。
“查、查、查,这多年过去了,你查到了什么?你为什么不能忘记过去,开始新的生活?我原以为她的出现会始你改变,会使你燃起希望,没想到你竟弃她安危与不顾。”楚剑语气更为凝重的说着。
窗外的聂欣雨吃力的贴在墙上,越听越奇怪,越听越迷糊,完全不知他们在讲什么,那个他呀她的也不知是指谁,只感觉宝琳好像是个有故事的人,而且这故事还闹心得很。她心中不免产生了对宝琳的些许同情。
“你应该明白,我没有……”宝琳抬起了头,激动的看着楚剑说道。
“你没有?那你为何冲动的和人打赌比武,而且是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万一那人是天魔教的,你怎么应付?难道就让别人带走她吗?”楚剑怒叱道。
闻言,聂欣雨已经是气得七窍生烟,且不管之前的话她听懂多少,至少这句的意思她是很明白。什么好感,什么同情心之类的,她全抛在了脑后,气呼呼跑到门前,优雅的踹开了房门,看着房里满脸惊讶的俩人,朱唇张合了半天没哽出话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