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最可贵的情谊不仅是言语上的表达,而是付诸与行动的实际。此刻聂欣雨很想用现代人表达情感的方式拥抱下他,但最终还是入乡随俗的走到他面前,亲手将这石竹做的手环套在了手腕上,真诚的说了声:“谢谢”。
天还没有黑透,月亮害羞的露出了若隐若现的娇姿。送走了宝琳,聂欣雨的别苑里一下子又清净了许多,她坐在Z字长廊上,看着鳞波闪闪的清湖里争食吃的鱼儿,心情十分惬意。折腾了一整天,使她的身心都感到了些许疲惫,但摸着手腕上的石竹,还是会一阵感动的欣喜。
好东西她都会永远的珍藏,与其套在手上慢慢的氧化烂掉,还不如做成标本。于是她将石竹握在掌心,走进屋里,选了一本最喜爱的书,夹入其中,合上书页的那一刹那也将宝琳的这份情谊珍藏在了心底。
接下来的几天,府上依旧刮着扑克风,只是不像上回那样混为一体的玩,而是主仆们分着地玩,各玩各的、互不打扰。这可苦了聂欣雨这个制作者,几天的宝贵光阴全为他们奉献制作扑克上了。整整十套牌,十个系列,十种不同的Q版图画,让她有了不小的成就感。原来加以培养,除了白衣天使,她还可以当画家!
正直晌午时间,刚用完晚膳,尉迟恭、二夫人、三娘、还有枫、小雅、宝琳等人就在湖边的凉亭里一起玩起了干瞪眼。难得所有人到的这么齐,聂欣雨立即端出了忙活一上午才做成的海绵蛋糕走了过去。一是想让大家尝个鲜,二是感谢前段时间大家对自己的关心。
“姐姐,快过来帮帮我。你不在呀,他们老欺负我,一下子害我输了好几盘……咦?你端的是什么东西啊?好香啊。”小雅调皮的说道,看见聂欣雨手里的东西便兴高采烈的跑去,毫不客气的接过聂欣雨手中的托盘,边在问是何物,边就往嘴巴里送了。
“瞧你那谗猫样!别烫着了,才出炉的呢。这是我家乡的一种甜点,叫海绵蛋糕,当主食或甜点吃都行。我特地多做了些给大家尝尝的。不知手艺生疏了没,大家觉得怎么样?”聂欣雨笑着解释道,同时也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尝了下。对自己的手艺很是满意,看来还是宝刀不老啊,尽管很多材料和制作工具都有限,但在她反复琢磨和实验后,最终做出了最原始的海绵蛋糕,味道还是一极棒。
“嗯,不错,闻起来香喷喷,放到口里软绵绵,过一会就化了。真是奇怪啊……雨儿,回头你把这方法教下厨房的李管事,让他学会了,以后每餐都给我做点。”尉迟恭缕了缕长须,满意的边看边品,又发出了不容反驳的命令。聂欣雨暗自偷笑着,这若是餐餐吃,那怎受得了?毕竟咱们是东方人,怎能习惯欧洲人的文化饮食呢?只怕过不了两天您老就会叫怨了。
“耶,太好了,我双手赞成。”小雅高兴得不拘小节的跳了起来。
“哈哈……我们家的小雨就是棒,我看没有你不会的东西了。”一向成熟稳重的枫,这时也顽皮的像个孩子似的,竖起了大母指,不停的称赞聂欣雨。羞得她脸红一片紫一片的,都快成染色版了。
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牌,边聊边细心的品尝着新鲜玩意。二夫人、三娘则小口的慢啄,还时不时的拿出帕子擦下嘴,可谓是仪态万千。大家都发表了对蛋糕的评价,唯有宝琳一直安静的品尝着,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喂?在想什么呢?味道不好吗?别一副吃了毒药的模样好吧……”聂欣雨戏谑的说道,用手敲了下他发呆的脑袋。
很少能在宝琳脸上看见这么严肃的表情,秀美精致的五官,和枫的粗犷协调相比,更多了几分柔和。让聂欣雨不禁暗想:他们到底是干爹亲生的吗?这差距也太大了吧。虽然枫和宝琳,一黑一白、一刚一柔,但也都称得上是俊美的一类。而干爹和史书上记载的相貌也很相似,面如黑炭、身型壮硕,倘若他要是知道自己在千年以后,被人们当门神贴在门上,估计会气晕的。好在他的儿子们没有接下这种奇丑的遗传基因,不然门神又要多上几个了……
“我是在想,笨女人也可以做出这么美味的东西,真不可思议……当然,难得你一番苦心,我怎么也得棒下场啊。即便是毒药,我也得当香茶来喝嘛。”宝琳又笑眯眯的和聂欣雨调侃道。
谁也没想到这种心照不宣的互侃,俩人早已习惯,尤其在石竹事件后,聂欣雨更是把他当成了好兄弟,所以此刻,她一点也没生气,只是顽皮的朝他皱了皱鼻子,便转身跑开。可能这就是爱屋及乌的原因吧,映像好了,什么都好了。
“嗯……好香啊。这是什么的味道?”从凉亭对面的草坪里昂首阔步走来了一名男子。
又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聂欣雨很是纳闷的想着,这将军府的大门何时变得这般易进了?
“哈哈,原来是士侄啊。来来来,这边请。小雨,这位就是慕容相爷的公子:慕容楚剑,是个年轻有为的少年啊,在你昏迷期间,还经常来看望你。对了,你的伤也是多亏了相爷府的李太医才治好的。”尉迟恭很是热情的上前迎接,并向聂欣雨介绍着。
“小雨这相有礼了。”聂欣雨面对青春阳光的楚剑,开始有模有样的行起礼来。相对的片刻,感觉他俊俏的娃娃脸蛋充满了稚气,估算其年龄应该和自己差不多或是比自己还小吧。
“不必多礼。想必你就是伯父的义女吧。家父一直心存惦记你的病情,原本他也会随我来看望你,可最近边关一带战火连连,朝中事务繁重,所以我就代为前来了。看见你恢复得盛好,我也就放心了。”楚剑彬彬有礼的道出此来的目的。
忽然聂欣雨脑中灵光一闪,很是疑惑的喃喃自言:“慕容相爷?难道就是当朝宰相吗?”
“……”众人一片愕然。慕容楚剑则惊讶的睁大了双眼,暗想聂欣雨的病情可能尚未康复,说不定还在继续恶化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