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睿渊惴惴不安地问道:“爷爷,那现在情况怎么样,咱们?”
木贵晚长叹了一声道:“没想到这一切来的如此之快,商场如战场,只要抓住了你的死穴,你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我们的证券交易上有一个很大的缺口,没想到楚扬会趁其不备,我们现在处于非常被动的位置,稍有不慎,整个公司就要完了,就要完了啊……”
其实这段时间木氏集团大大小小的已经出现了问题,他们本以为能就此扳倒楚扬,谁都没想到会落得如此的结果。
宋楚扬这一招真是太狠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击竟然是如此致命。乌拉家与木氏纵然交好,但是在这个紧要关头,也是自身难保,哪还有能力去管木氏死活。
木睿渊看着爷爷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仇恨的种子在一点点的滋生,这一切一定是西门家在搞鬼。
越想越气,牙齿在来回地撞击,怒火中烧,恨不得暴揍西门顺宁一顿才解气,他实在按捺不住了,撒腿就往外跑。
一辆黑色的宾利一路疾驰,不出多久便来到了西门家的别墅前,车子刚刚停稳,木睿渊就从车里跳了下来,气匆匆地往西门家小跑过去。
哪知道这还没有走多久,就遇到了阻碍,两个身穿制服的男子并没有放木睿渊进去,而是很客气地说道:“先生,先生,您不可以进去。”
木睿渊根本就顾不得那么多了,拼命地想要闯进去,但是力道有限,还是被这两个保安困在了外面,无奈之下,他冲着这两个保安大喊道:“麻痹的,你不放老子进去是吧,那你叫西门顺宁给我出来,shit!”
而这两个保安却异常地淡定,很有礼貌地回道:“不好意思先生,西门少爷现在不在家里,您留下您的姓名,我们会帮你转达的,要不您会车里再等一会儿。”
木睿渊大口地喘着气,脑子里全都是那些画面,真是祸不单行,他一把抓过保安的衣领,目露凶光,恶狠狠地吼道:“你他妈凭什么跟我这么说话,老子还就不走了。”
保安挣脱了木睿渊的手臂,面无表情,直接回道:“不好意思,先生,走不走随便您,不过我不能放你进去!”
“滚粗,他麻痹的,我就在这等着西门顺宁了,我就不信逮不到他了,这个胆小鬼,哼!”
就在这个时候,西门顺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只听到他淡淡地问了一句:“木少,谁忍着你了啊,大老远就就听你叫骂。”
木睿渊转身便对上了西门顺宁那阴涔涔的目光,他按压住心中的怒气,三步并两步地走到了西门顺宁的跟前,厉声吼道:“西门顺宁你来的真好,我正好找你呢,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你他妈就是个叛徒。”
刚一说完,木睿渊便一把抓住西门顺宁的衣领,抡起拳头就是一拳,骂道:“麻痹的,咱们木氏哪里对不起你们西门家了,现在居然要置我们木氏于死地,既然你如此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西门顺宁捂着左脸,看着木睿渊惊异地问道:“你他妈说什么呢,麻痹的,我们西门家到底做什么了?”
“做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嘴硬,敢做不敢认是吧?”说罢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打开腾讯新闻,指着上面说道:“你他妈好好看看,你敢说这不是你们西门家做的,哼,不是你就是西门天佑,哼,一群败类,走狗!”
西门顺宁先是一怔,但下一秒他便猜到这一切绝必和宋楚扬脱不了干系,他耸了耸肩回道:“就凭这新闻上面的说辞不能代表什么吧,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再说了,以我西门家今时今日的地位,真的能撼动你们木氏的股市吗?”
木睿渊歇斯底里地吼道:“纵使你们不能掀起什么大浪来,但你们西门家绝对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休得狡辩!”
西门顺宁揉了揉左脸,略有些红肿,但是他也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冷哼了一声道:“木少,你这算是兴师问罪了咯,我不想解释什么,因为毫无意义,这场战斗,总有人会输,也总有人会赢。”
“你他妈够了,商场如战场,我们木氏念在往日情分上,放你们西门家一条生路,想不到你们竟然恩将仇报,落井下石,原来你们西门家都是此等小人,怪不得会成为楚扬的阶下囚,西门少爷,你当年的风光去哪儿了,在人家手底摇尾乞怜,滋味不好受吧。”木睿渊的话语里满是奚落与嘲讽。
西门顺宁却毫不领情地回道:“木少,这种时候就别说这种假仁假义的话了。现在木氏上下面临经济危机,你来找我根本就是无济于事,冲动是魔鬼,何不赶紧去想法子呢?”
“你他妈放屁,木氏的是还由不得你来操心,你只是一条丧家之犬,哼!”木睿渊口不择言地怒骂道。
西门顺宁对木睿渊的话不以为意,而是以一种居高临下姿态看着他,冷笑一声道:“木少,你对这个世道还不了解吗,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大自然的规律尚且如此,而商场也一样。竞争本来就是一个不定的因素,宋楚扬凭本事赢了我们西门家,我心服口服。”
木睿渊却狡黠地一笑,说道:“你当真觉得宋楚扬才是王者吗,西门少爷啊,西门少爷啊,你现在也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呢?”
西门顺宁却回道:“木少,你的有预感未免也太强了,我觉得如今,你还是好好地拯救一下你们木氏的股市。”
木睿渊的眸子里满是怒火,他瞪着西门顺宁,抛下一句话道:“西门顺宁你也别高兴地太早,事情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局是什么。”说罢,便扭身要走。
看着木睿渊上了那辆加长的宾利准备离去的时候,西门顺宁却在后面喊道:“木少,别急着走啊,进来喝杯茶啊……”
声音在那发动机的轰鸣声中被搁浅,宾利疾驰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视线当中。西门顺宁啐了一口吐沫,狡黠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西门凌度却迈着大步走过来,环顾了一下四周之后,不禁问道:“儿子怎么了啊,发生什么事了啊,我刚刚听说有人在门口叫骂,是谁啊,怎么不见人影啊。”
西门顺宁回道:“哦,是木睿渊,他刚刚过来的,不过已经走了。”说罢,又看向西门凌度问道:“爸,木氏股市的下跌,是不是我二叔做的。”
西门凌度摇了摇头道:“咱们西门家的实力摆在哪儿呢,这一切都是斯蒂芬家族的功劳,我现在对宋楚扬是越来越好奇了,现在木氏就算不被整死,也要落得个半身不遂,元气大伤,你爷爷高瞻远瞩,不然遭殃的就不止木氏了。”
“爸,不过这事应该没有想象的那么好,木氏如今身陷囹圄,国家不会不管不问的,到时候恐怕又得上升到一个新的圈子了。”
听罢,西门凌度惊异地问道:“怎么会呢,木氏没有国家的什么背景吧。”
西门顺宁深吸了一口气,回道:“尽管如此,但是木氏毕竟是都城七大豪门之一,效益和声望都摆在那儿呢,谁能甘心它被国外来的侵略者给抢走呢,所以国家一定会出手的。”
“那宋楚扬岂不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吗?”西门凌度紧张地问道。
“不知道呢,楚扬的内部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宋楚扬现在已经进去了,不知道他后续的布置到底如何呢,现在只要稍有差池,后果都不堪设想!”
西门凌度继续问道:“那现在公司怎么样,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总要找个人出来主持大局吧,于筱婕呢?”
西门顺宁却长叹了一声,无奈地回道:“于筱婕根本就不能主持大局,感情用事,妇人之见。”
西门凌度不解地问道:“此话怎讲?”
西门顺宁回道:“她太极端了,而且将私人恩怨带到工作中去,逞一时之快,缺乏远见,只怕再由她这么折腾下去,楚扬真的要完了。”
西门凌度急了,焦躁地问道:“那现在楚扬岂不是群龙无首,那怎么办才好,难道楚扬真的要完了吗?”
西门顺宁拍了拍父亲的肩膀回道:“爸,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宋楚扬这人虽然不按常理出牌,但是他的思维缜密,所以绝对不会允许楚扬出现玩完的情况的。”西门顺宁一边说着,一边搭着父亲,往里走去。
突然西门顺宁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神秘的笑,对着父亲说道:“爸,我觉得宋楚扬一定留了一手,这一切应该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我们要相信他。”
西门凌度却还是质疑地问道:“真的吗?我怎么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西门顺宁不以为然地回道:“宋楚扬既然能够这么乖乖地进监狱,就知道此事里头一定有猫腻,宋楚扬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此时此刻,九尾冷狐正在马来西亚的一家会所里,伴着灯红酒绿,与那些扭着水蛇腰的女人在尽情地释放着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