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老樊没有丝毫的好转,我将两件东西都贴身放在他胸口,为了防止丢失,我也不敢走开,就在边上守着。
二宝也在我身边,杜兴、侯四七两人帮着冷艳收拾鯥鱼,没多久黑鹰、王辉两人抬回来一棵小树,枝桠都在,上半截是干的,下半截曾泡在水里,整体已经腐烂,应该是涨洪时地面上的河水冲下来的。秦良在后面跟着,他自己也抱了一捆略细的数枝,看上去比较干燥,应该是从其它枯枝上折下来的,算是不错的引火材料。
三人回来,冷艳和我们说:为了防止水中有怪兽,我们要爬上山,到水潭的上游去生火,这样若是火光或熟食的香味引来什么莫名的野兽,大家也好有个准备的时间,另外在高处升火也方便祝智帅寻找我们。
我毫不犹豫的背起老樊,二宝扶着我,顺带着帮忙拿些收拾干净的鯥鱼。黑鹰三人在前面带路,这山开始也并不是很陡,又寸草不生,全都光秃秃的也没有多么难走,很快我们就爬了有三分之一的高度,到了潭水的源头,再往上走就没有水了。往远处看,视线还算可以,如果在这里生了火,祝智帅从上游下来,应该很容易就会发现我们。
放下老樊,依旧让他平躺着,这块平地有十几米宽,对于我们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宽旷了,冷艳从背包里取些固体酒精块,这东西非常容易点燃,饭店都有用它做干锅菜的。王辉削了八截树枝,用水洗干净了,分给我们每人一根,大家穿上鱼,就在火焰上烧烤。
一连多日被困在古棺中,出来又遇到巨人王,直到此时大家才稍稍松了口气。
“要是再加点佐料,这味就绝了。”还没等熟,刚出点香味,黑鹰就忍不住先咬了一大口,这鯥鱼比较肥美,肉也细腻,算得上是上等食材,黑鹰连连称赞。
“佐料……有啊!你不说我倒忘了。”老樊染了病,背包是杜兴替他提上来的,随手翻开背包,把里的东西翻出来一些,盐、五香面、孜然等调味料都还剩有很多,此外还有一套餐具,看来老樊这人对饮食还很讲究,只是没有酒,让大家略微有些失望。
放上调料,大家继续烧烤,黑鹰刚才那一口咬下去,鱼肉上还带着血丝,这半生不熟的食物,最容易裹带病毒、细菌,而且这处水源明显不干净,大家都不想冒险,也只能是干咽唾沫,苦等着。
“嘿,你们看前面那山像什么?”王辉手指着远处,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那边是两座山的接洽处,两座山连接在一起,上面成了M型,只是M上面的角比较圆润,下面形成了一处天然拱门,很巨大。
在拱门的前面是另一座山,比较陡峭,山脚却延伸到了拱门下面,我们刚才就是顺着这个山脚从那个拱门下走过来的。王辉继续说:“你们看那个山脚从拱门里穿过来,像不像一个正在打洞的贼?”
经他这么一说,我们仔细的观察了下,还真有那个意思,这会就听黑鹰‘嘿嘿’笑了,说:“你说像个贼,是有那么点像,不过要我说,这个东西更像咱们男人的那个东西,这不是正在和女人亲热吗?那两个包包像不像两个大白屁股。”听了他的话,再看那座山,怎么看那座山都充满了‘邪恶’感,这顿时引起我们一阵哄笑。
我偷眼看了冷艳一眼,本来她也在盯着那边看,听黑鹰这么一说,顿时两腮绯红,忙收回了目光,狠狠的轻啐了一口。
“不是大白屁股,是大黑屁股。”黑鹰手比划着又想再说点什么,猛然发现冷艳就在旁边,这些荤话给妹子听了去算什么?忙闭了嘴,狠狠的照着王辉脑壳拍了一巴掌:“你个孙子,瞎说什么呢?”
“是你说的,又不是我说的,我说像贼,谁让你思想那么肮脏了?”王辉笑道,拿着鱼,忙躲到侯四七那边去了。
“老大,这事不怪你,要怪只能怪那山长得太磕碜。“秦良帮着黑鹰解释,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又引起众人一阵哄笑。
“老实呆着你的吧!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黑鹰闹了老大一个尴尬,偷瞄了冷艳一眼,做贼似的收回目光,连说:“这鱼怎么还不熟?都快馋死我了。”说这话只不过是为他自己遮羞。
“哪有猫儿不偷腥啊!看你馋的。”王辉在侯四七那边紧跟着又来了这么一句。气得黑鹰两眼瞪得溜圆。
“黑鹰,我问你个事?你说这地底下的空间,为什么这么大?好像无边无际,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你们常进山,总遇到这种情况吗?而且我看你们的人手也损失了不少,每次进山都要死这么多人?”二宝翻着鱼问。
二宝只是随口问问,但场面却瞬间冷了下来。
“这山确实是用点邪门,啥怪物都有,而且还一波接一波的,这样的情况我也是头次见到。要照你说的,每次进山都死这么多兄弟,那以后谁还敢跟我进山?”黑鹰摇摇头,也是非常郁闷、憋屈。
“二宝哥说的这话有深度,其实我也早就发现了,这个地方不同寻常,哪有怪物还成批的,而且这品种也太多了,有人圈葫芦一辈子都未必能见不到一种怪物,全让我们碰上了。是我们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衰?”杜兴扫了我们一眼说道。
经他们这么一说,大家的心情都沉重起来。
如果要说经验,我和二宝都是头一次进山,对这里面的情况一概不知,别说山中有山,就是山中有天,再怪异的场景、现象,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也能接受,大不了就一句”太不可思议了“。
本身我们就不了解大山,有什么不可理解的环境、现象,也都是在情理之中,算是在可接受的范围以内。但对于杜兴他们这些经验丰富,常在山里走的人来说,就不一样了,这些东西到他们眼里就变得极端诡异和不可接受,已经超出了正常世界范围之外,那是本不应该存在的。
不懂的人好骗,懂得人不好骗,就是这个道理。
“葫芦关,山外山,一道界,两个天。”冷艳低声沉吟,思考片刻后说道:“你是说,我们这里的某个人,打开了葫芦关?”
杜兴微微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却转向了我和二宝,但只在二宝身上停顿了一下,便锁定在了我的身上。这意思很明确了,显然他是怀疑是我打开了葫芦关。
“你们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我不是装傻,是真没明白他们说这葫芦关的意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