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如此奸猾,连我这一把年纪的人都要诓骗”。祈元怒火中烧,周身光雾缭绕。若不念及吴谦是晚辈,他真的很想将之痛殴一顿。
吴谦本有秘法,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不敢轻易开启。他想细加说明,以减少阻力。可万没想到祈元竟暴躁道如此地步。转瞬想想却又释然了,对一个久在人世的老古董来说,稀奇古怪的事物才是他最大的期待。
“听来振奋人心,结果却导人心碎,终究是梦幻空花一场。”邵贤有些垂头丧气。
眼见二人如此不禁摧残,吴谦无形中平添了几分诧异,他根本就从未体会过那种理想遭人践踏的感觉。
失望总是在希望的背后驻足,希望越高,失望所带来的创伤也就越发炽烈。
“小辈,今日反被你欺矣。”祈元眼角通红,很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大殿中,一些年久的装饰正在慢慢崩碎,空气一下子寒到彻骨,几个临近潜听的夜叉正在加速老化。而后一下子消弭于无形。吴谦丝丝汗毛倒竖,这就是绝对力量的差距。纵是祈元未曾有明确的表示,但其所透发出的威压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入体被封印的玄光宝镜散放出一道道明光,对抗着无形的场域。这就是它的强势,纵然被封印,也不甘被外物所压榨。
“事情并不是很坏,还有其他的方法”,吴谦不敢直面祈元,头压的很低,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在等待着先生的责罚。
“没有空间域门,纵是艳贯古今也找不到用武之地。”祈元唉声叹气,一幅英雄穷途末路的样子。
“如今万般无奈,只得启用上古禁忌神术了,但愿一切不会太糟糕。”大殿之中,吴谦满脸迷离,像是在对着诸天祈祷。
“刻画诛仙阵,请吕翁。”字字惊天,震耳欲聋。祈元说完这些,将一柄白骨戟持在了手中。
这并不是什么攻杀神兵,仅仅可作招魂用处。白骨戟被打磨的分外光滑,没有一丝的杂质,圣洁的光辉洒向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一千年前,吕翁留下了这杆神戟,以自己的丹田封杀了一界魔神。那是一段流血的历史,异界强者舍身成魔,志在独霸十方世界。
吕翁赤影离霄,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属于何方世界,有魔神出现的地方就有他的踪迹。无论何时何地,他总是血染长衣,究竟有多少次对决谁也说不清楚,俨然成了不为人知的秘史,或许连他自己都觉得模糊。战魂之威封锁四方,魔神藏影匿形几百年,只在避其锋芒。
黑暗交际,幽冥界狼烟四起。一道虚影来到了奈何桥的一侧,疯狂地吞噬者苦海中的生魂。这一日鬼哭狼嚎,风声鹤唳,正值上一任老冥王坐化之际,魔神将所有的矛头指向了幽冥界。许多人间界修士跟来,见到这一切无不变色。
他要将前有的屈辱全数回返给这一界,生魂一缕缕飞向他的口中。这些都是极度强横的怨灵。随着一点点的累积,使得他变得越发的残忍和血腥。
苟活隐忍几百年,于他来说,除了战力的提升之外,还有着无穷无尽的戾气在狂飙。
魔神一念动十方,赶尽杀绝,颠控百世因果。
杀场上,无一人可与之争锋。地上尸骨如山,血流成河,不久的将来,这将是他最好的战利品,血精养颜,面对凄惨的场景,他丝毫不为所动,唯有杀戮能激现他的快意。
惨绝人寰的景象,就连地域恶魂都打消了出世的念头。天上地下,一片血雨腥风。
人们虽然绝望,但总还有一丝的期待,三百年前就敢于魔神叫板的存在,似一根稻草浮在他们的心间,只要关于那个人的噩耗一日不出,他们就不会绝望到彻底。
祈祷于普通人而言无疑是最有效的求生手段。塑神像,燃天香,分望白云归去,带烧一纸虔诚。
暗无天日的岁月,魔神吞噬日月精华,一天比一天强势,直待血衣归来,这一切才有所改变。
“终究是给岁月泯灭了。天上地下,江山真的要易主了吗?”很多人发出了叹息,认出了血衣后,不见主人的到来,每个人的心都像是被冰霜所洗,瞬间冷到了极点。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最后一道盼头破灭了,结果清晰显化,现实就是如此残酷,纵然民意相悖,也做不出任何的调整。
魔神一击粉碎了血衣,这样的消息对他来说简直就称得上喜讯。他一直在试探,养精蓄锐,等着几百年前的对手做最后决战。
幽冥界一片狼藉,鲜血漫浸各个角落。猖獗的恶魂早已不再咆哮,恐怖的威压逼得生魂气息难调。大家在经历漫长的等待,等待的结果只有灰飞烟灭。
“快点收手吧,纵使你霸绝一方又能如何?千百年后,你照样魂丧九幽?”魔神风光一时,但很快就有不和谐的语言使得他暴跳如雷,他疯狂地捕捉对方的气息,但总是忽近忽远,捉摸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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