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家先祖邵凌天的声音渐渐的消弭于无尽的黑暗之中,一切又仿佛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依稀还可以听见滴答滴答的声音,肃杀的气氛直逼得人喘不过起来。
这是邵贤头一次所感觉到的惶恐,以前有亲人朝夕陪伴的岁月里,虽然称不上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至少不会有性命之虞,可如今呢,高高在上的文人公子还能如以前一样成天浓词艳赋,逍遥度日吗?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他的心中失落无比,一下子失去了这么多,这是他以前在噩梦中都不曾有过的事情,这一切实在太快了,快的无形之中多了几分虚幻他甚至还觉得自己是在梦中,是平生第一次恐怖的梦境。
他时而呵呵嬉笑,时而哈哈冷笑,他宁可相信这只是一场梦,至少还可以期盼梦醒的一天。只是这样的自我安慰并没有持续太多的时间。
“哥哥,你怎么了?”看到邵贤此刻的状态,琴儿止不住掉下泪来。以往坚强的她,除了在父亲离奇失踪时偷偷的抹过几滴眼泪,就再也没有轻易的挥洒过。
现在的她完全遗忘了往昔的坚强,完全遗忘了自己所有的不幸,一切只是为了身边的这个他,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自生下来就没有见过母亲一面,没能够像别的孩子一样躺在母亲的怀里撒娇,没能享受到母亲烹调的热气腾腾的饭菜,父亲是一个武痴,是一个视武道如生命的人,很小她就得自己学着做饭,学着帮父亲洗衣服,学着……,而这所有的付出,却丝毫没有的到父亲些微的赞许。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在她的心中,亲情一向都是如此,淡如烟,淡如雾,飘飘渺渺。直到遇见了他,才感受到了备受关怀的温暖。在她的心中,他就是她的一切,尤其是父亲走后,就再也没有人比他更重要了,有了他就是最大的幸福,最大的满足。
听到了琴儿的话语,邵贤如梦方醒。但随之又有些颤抖栗,他不敢相信,更不愿意相信那一切会是真的。
路间劝人易,事到临头难。曾经的他还劝她“逝者已矣,来者可追”,可如今事到临头,那一份镇定与从容早已被抛弃到九霄云外了。
痛苦归痛苦,不顺心的日子还是得忍耐着过,况且在娇弱的女孩子面前,男孩自然而然要承担起一些庄严的责任。
“琴儿,要不我们试着摸索一下,看里面能不能找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其实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等待的结果只能是死亡,这是两人心中都晓彻的道理。
“恩,全听哥哥的,人有逆天之时,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一定能重见天日的。”
两人紧握着手向前慢慢探去,在这样乌漆抹黑的地方前行,一不小心就有掉入其他未知空间的可能,小心翼翼自然是关键。
“前面好像有亮光”,琴儿兴奋的叫了起来,邵贤随着琴儿描述的地方望去,果然有黄豆大小的亮光在闪耀。
二人如贫得宝,如暗得灯,如饥的物,如渴得饮,相携着往亮光处前行。大约十来分钟之后眼见光点越来越大,走到近前才发现那并不是自然之光,而是由一个孔中射入的人造光源,因为其上并未感觉到日光的柔和与月光的清莹。
二人大失所望,但转瞬又回归了平静,有光总比无光强啊。可是仅有一个光点,还是很令人揪心。
“咦,这是什么?”邵贤的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他弯下腰去将之捡了起来,未容他辨别手上的器物,就在这个时候承载光点的石门咯吱一动,里面像是有一股大力顿时将两个人拽了进去结结实实的撇在了地上,好在两人并未因此而缺胳膊断腿,只是邵贤手掌被刚才所捡到的东西硬是插了一个窟窿,隐隐有灼痛的感觉。
“啊!”直到这时,邵贤才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原来自己刚才所捡到的并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宝物,而是一颗拇指大小的牙齿。这叫他怎么能不吃惊。
牙齿上绿光森森,好似玛瑙雕琢的一般。若是一般白色的牙齿倒也不至于引发这么大的反馈,理解成什么动物的牙齿也说得过去,偏偏那一种颜色故意导引人往坏的地方想。
琴儿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现象,但她并未说什么,而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眨巴眨巴,炫个不停。
这是一片崭新的天地,里面光华闪烁,就是森森然绿的有些怕人。当邵贤向地面看去时,差点吓得他昏死过去。
只见地面上满是一片一片的绿色,幽光闪闪,每隔几米就散乱的停放着一些绿色的骨架,从骨架的组成来看,这样的生物应该和壁虎外形相差无几,只是体积比壁虎大了千百倍。大的长有二三十丈,小的也有一丈来长。
无论是大的还是小的,其背上都有十多根骨刺向天而指,成扇形开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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