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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梦境虽美,脸皮遭殃

尘镜迷缘 陈怿徽 2227 2024-11-19 03:52

  打更的人颤巍巍的,倒在了地上,冲着人群看了看,但却没有做出任何表示,他知道出手者是谁,只不过他却没有那种资格去搏回原本属于自己的尊严。

  世界的车轮在奔驰,无论文明有多发达,还是免不了差距的存在,有些人先天就具备优越的条件,有些人一生勤俭,比蜜蜂还要忙碌,可结果却仅仅能够维持生计,一旦招惹了某些惹不起的存在,那就只能做待宰的羔羊,朝不保夕。

  打更者无奈地擦净了口鼻间流出的鲜血,带着内心的酸涩离开了,看着他的离去,很多明晓事理的人一阵沉默。

  即便所放出的消息不够确切,但也用不着如此对一个丝毫不懂修炼的人,况且神矛离奇消失,并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它不是被人取走的。

  出手者引起了大家的公愤,虽然无一人不想知道真相,但用这样狠辣的手段去对付一个年迈的打更者,着实不能让人恭维。

  “二叔,你太过分了,他本无罪,你干嘛还要迁怒于人呢”,方才的一切若兰看在眼里,即便神矛是她父亲在世时掌控着的,但也并没有这样冲动,而眼前的这个人,飞扬跋扈得让人生不出一丝的好感。

  “死丫头,你有什么资格教训老夫,这些年有你父亲在,老夫对你还得毕恭毕敬,可如今呢,没有他的荫庇,你最好对我这个长辈放尊重一点。”中年人话语尖酸,根本就看不出半点亲情的存在。

  凤落窠巢,真是连鸡都不如,若兰无声地站立着,有很多话,实在用不着说出口,人情冷暖,只有当自己失去一切优越条件的时候,才能真真切切地体会到。

  邵贤很看不惯中年人的做法,但他也只得忍气吞声,对方一暴怒就足以使得他挫骨扬灰,保住小命比什么都重要,那才是最大的资本。

  中年人眼神恶狠狠地盯着邵贤,具有无比强大的杀伤力,胜过六月寒霜,邵贤浑身都感觉到不自在,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众人渐渐散去,只剩下余四、邵贤、若兰和被称作二叔的中年人,中年人凛冽的杀意在弥漫,空气中温度骤降,寒气逼人。

  走吧,东西都不见了,用不着在这里瞻仰遗迹,和余四知会了一声,邵贤拉起若兰的俏手往回走去,他不想见到亲情间的明争暗斗。

  “你放开”,远远的还可听得见若兰抱怨的声音,对于邵贤这种行为,余四也只得暗暗咬牙,痛恨自己当初亲口说过不再娶若兰,曾经自认为绝佳的准媳妇被别人拉着,他的肠子都气的打结。

  中年人依依不舍地看了看磨盘,然后自顾自地回去了,走之前留下了一声长喝。多少不甘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时间在平静中一天天被消磨尽,邵贤数月没有修炼,感觉到心里总是空空如也,这一天,余四拖着他喝的酩酊大醉,回去时早已经是深夜,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进入了梦乡。

  那是一条无尽延伸的道路,邵贤朝着它百折不回头,想要探清究竟通向何方,近日以来身心俱累,很想找一片无人打扰的地方静静地休息。

  “母亲,你怎么会在这里”,邵贤冲上前去,热泪夺眶而出,眼前那个瘦弱的身影,不就是自己的母亲吗?虽然心中无比的诧异,但他宁可不去索查事情的真相,即便是梦,那也是一个他很少可以乐在沉浸的梦,才一年多的时间,恍惚隔了千秋万世。

  面对母亲,他有太多的话想要说,有太多的眼泪想要流,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无数次与死亡擦肩而过,但他都坚毅地挺过来了。这一次,他不要强忍住内心的委屈与沉痛,大声地哭了出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曾经的他还是一个贵家公子,还能够在父母的疼爱中享受着幸福,即便是不学无术,也没有一个人会给他冷眼与嘲谤,区区一年不算长,但那些早已经随风而散,现实的种种无情,他不得不一力承担。

  母亲就站在前方,但他却不敢走上前去,害怕一如所有的梦境,等到他想要伸手去抓住的时候都会忍不住从中惊醒,距离产生美,距离蕴含希望,他不想这么早就结束这场梦境。爱就有这样神奇,它能使人心甘情愿地陷在其中而无法自拔。

  母亲唇齿微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什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天真活泼的女孩,即便家道罹难,还是一样地欢笑,纯真洒满了她的脸颊,甜甜地看看他。

  邵贤心中的巨石一下子落了地,两个最亲最爱的人,历经生离死别之后,竟然又回到了他的面前,这是何等的满足。

  “不要”,邵贤放声呼喊,母亲还是在他的注视下渐渐地虚淡了,不一会儿就消失了影迹。屋中只剩下两个人,尚幸那个小丫头还没有离去,这次说什么也要抓住她,邵贤冲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玉手。

  隐隐有些太过真实的感觉,这一次,他确确实实抓住了对方,不再像以前那样一抓就化成光从指缝间溜走。

  玉手还有余温,嗅着她淡淡的体香,邵贤有说不出的陶醉,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好些年,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差不多了,况且父亲早年也提过关于二人的婚事。

  “啪”,出乎了邵贤的意料,一只玉手竟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加上内心的无比失望,邵贤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其间还掺杂着几分逾越之后的自责。

  突如其来的不和谐,剧痛在延续,接着又是一巴掌,左右两边的脸都接下了。邵贤摇了摇近乎懵雾的大脑,开始变得有些清醒。

  说时迟,那时快,邵贤猛地缩回了手,不知何时,自己竟然在拉着若兰的手,看来这两下挨得并不冤枉。【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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