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贤的心痛彻万分,那就是人类的始祖,有着神灵一样的地位,为何会如此的嗜血,难道普天之下,除了人间界,盘龙古界也有一个黄帝吗?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系,只是名字取得一样罢了。
邵贤宁可这样认为,那个神一样的存在,在他的心中是高高在上的,谁也不能侵犯。他想要证明,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
“该从何入手去证明,我只是时间的过客,可见都是一些陈年旧事,那些早已经发生的,都已成为了不刊之论,还有机会去校正吗?”在血腥,杀戮,残狠的面前,邵贤血液沸腾,想要指点江山,让一切恢复正常。
杀戮在蔓延,更多的还在倒下,纯粹的单方面杀戮,看上去更显得触目惊心,所有的错与对,在这一刻全不重要了,有的人掌握着天下的命脉。无情的出手,宰割,近乎麻痹的动作。
安静了,终于安静了,血水汇成了江河,汩汩而流,那一洼洼,不正是刚才屠戮的见证吗?至今都还热气腾腾的,地上散乱的一片,望不到尽头,全是尸体在淌血。
过不了多久,这里会浊臭难当,讨人厌倦的苍蝇会来这里觅食,一点点,日积月累,化成了白骨架。
再过数年,乃至数十上百年,这里俨然会化形成一座粉末状的山体,那是骨粉,白天看上去银装素裹,到了晚上,厉鬼们便出来活动了,磷火悬浮在空中,飞来飞去,昏惨惨地狱般的生活。
邵贤不打算往下想了,越往下想就越失望,人类的始祖,在对待异类为何如此的冷血,这究竟是为什么?
无法讨得答案,邵贤无法去接触任何一个生活着的存在,两者相隔无尽岁月,不考虑言语上的欠缺,也得将时间之差抹去,而这是不可能的。
黄金战剑鲜血淋淋,那个专指杀戮的猛人静静地站在銮车上,看着这一切,非常的安静,几乎连鼻息都被他隐去了。毫无表情。一切在他的心中,仿佛根本不值得一提。生命如草芥,斩草要除根。
这就是征服吗?邵贤茫然了,人类血泪前行的历史,流血漂橹,就是这种情形,多少人出生入死,换回世界的安静,我们到底该赞美那些以杀证道,平定天下的英雄呢,还是应该好好去缅怀一下那些不为人知,极力争取和平而惨遭杀戮的志士。
史册都是胜者谱写并制定的,那些本来值得好好赞美的,铭记的,或许就因为他踏错了门槛而遗臭万年。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他们选择错了倚仗。
然而胜者终究是值得称颂的,“一将功成万骨枯”,换得举世太平,这样来之不易。只是眼前的一切,邵贤却不敢恭维。
“一定有原因,我要将之揪出来,等到‘玉宇澄清万里埃’的时候,真相浮出水面,人类的始祖,绝不会如所见这般嗜血。”邵贤暗暗立誓。
銮车上,黄帝的眉间突然闪动了一下,隐隐有一点亮光,可那并不凌厉,到具有缕缕温存,给人极舒服的感受。
“他怎么……”,邵贤有些发毛,黄帝的目光正在看着他所处的方位,他感觉自己已经变得孤立无援了,这片宁静的世界,只有两个人,倒下的是异类,人均在好好的立着。
两个人的对峙,说是对视应该会更贴切一些,但面对的是一个嗜血的存在,邵贤不得不往其他的方面瞎想一番。
黄帝眼神中的凶狠早已经隐去了,剩下的是如潮水一般,给人无限舒享的温厚。这世界只有两个人,究竟是要战,还是要和,邵贤拿不定主意,毕竟他的修为有限,什么都不是他说了就能算的。
事情并不像邵贤所想的那般糟糕,黄帝向他走去,英姿飒爽,一代雄主的姿态尽显无遗,这是一个孔武的男人,气质足以压倒四方,即便是他已经收敛了气机,还是使得邵贤忍耐不住想要跪伏下去。
“心悦诚服,不带威逼利诱,发自内心的一百个愿意,’这就是所谓的人格魅力吗?”邵贤暗暗惊叹道。
“你不应该来这种地方,幻境永远走不出去,无边无际,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情,累到疲倦,一切都结束了,独自守着凄怆的心境,等着第二天的到来。”黄帝话语平和,男子的另一面,掩去了气吞山河的霸气,掩去了唯我独尊的英勇。剩下的只是原自的内心。至真至纯的感望。
“什么,幻境,我也身在幻境中吗?该死的伏羲,竟然这么不仗义,将我扔到这种鬼地方。”邵贤叫骂不断。
“我被陷三万年,每一日重复着单调的动作,在杀戮间穿行,我知道那就是幻境,但我却没有办法化解,对方的念力实在太强了。”黄帝遥想当初,心中无比悲怆。
“这世间还有人能奈何得了你,真是不可思议,究竟是什么人,能将你置于幻境中”邵贤不解,在他的心中,黄帝几于无敌。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能力的高低不是由岁月来衡量,我是被早我很多岁月的人封困的,虽然那仅仅是一股念力,但也足够毁天灭地了。”黄帝说着,眼神有了一丝抖动,显然那个人很不好对付。
“三万年被封困,究竟残害了多少生命,长此下去,得有多少生灵丧命,虽然它们是异类,但也不能斩之如草芥,得想尽办法脱困,无论对你还是对异类,都是一种解脱。”邵贤道。
黄帝心有戚戚焉,在这样的情形下,谁不想脱困,不知道尝试了多少办法,始终未能奏效。纵然他每天所斩的都并非真实,茫茫鲜血成片,即便知道是假的,心中那份梦靥又有谁能够明白。听了邵贤的话,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