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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新生

光怪陆离侦探社 吾即正道 2432 2024-11-15 18:19

  光明之地居民们曾经多痛恨雨季,现在就有多喜欢。

  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雨季犹如一场小凛冬,湿润、寒冷、无情地掠夺体温与生命,即使曾经维纳不冻港最繁华时每年也会因雨季冷死饿死上百人。

  但在来到光明之地后一切发生变化。温暖、干燥、不会漏雨的房屋将潮湿阴冷阻挡在外,即使需要外出干活,他们也会被发放挡住雨水的雨披。孩童们甚至能无拘无束地在雨水里玩耍,长辈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他们不会摔倒在水泊里弄得满身是泥。

  陆离回到光明之地的下午,短暂停歇的连绵阴雨再次笼罩艾伦半岛。

  光明之地因此陷入相对静止——人类居民们待在家里,只有翻修贝尔法斯特街道的工匠在建筑里忙碌,窗户外面能看见的只有驻守的扭曲教徒的身影和它们留下的蜿蜒蠕动痕迹。

  雨水从遮蔽玛瑙湖营地的安妮树冠滴落,拍打着聚集在站台边的雨伞上。

  蠕虫被扭曲教徒托进车厢,最后几名带着手提箱的学者登上爬满铁锈的废弃乘客车厢,安培发出嘶鸣,载着这列装载人类与蠕虫乘客的列车前往山背面的守望镇。

  他们是光明之地第一批派遣到地狱的人员:学者会为魔鬼之女在荒瘠炽热的地狱戈壁建立城市,蠕虫提供帮助的同时还会探查地狱矿产。

  仅能通过常人体型的地狱门挤进蠕虫身躯有些困难,不过对于唯心魔而言不是难事。

  作为对应,回到地狱的魔鬼之女召集它的亲卫,康慨地抽调一半来光明之地帮忙——只有五位,不过每个亲卫力量都等同于高级魔。

  陆离让沼泽之母来安排这些狰狞、壮硕但是听话的亲卫。

  随后沼泽之母领着陆离见证光明之地近两个月来的变化,营地上新增许多建筑。从弥漫草药味的医院回廊,到广场旁建立的由居民和异教徒们轮流使用的礼拜厅或宴会厅,再到即将凝聚意识的稀疏扭曲树林——作为最先加入光明之地的成员,扭曲丛林却在半年后才真正加入这里。

  当然还有唯一被摧毁的建筑:陆离的新小屋。

  旧小屋在陆离于地狱灌注树语者人性时被生长的安妮摧毁,只来得及抢救出里面的东西,补建的新小屋又在陆离归来后在安妮的二次生长中再次摧毁。

  愧疚的安妮为陆离用树根搭建一座树屋。

  还有那些同样变化惊人但难以看出的科学和神秘学上的进展,这具体体现在见习学者和炼金学员的数量上:六十四名和一百八十三名。

  除此之外,沼泽之母和陆离在贝尔法斯特里游逛。她们几乎做到了让居民可以在贝尔法斯特散步的约定,现在只有随怪异之雾到来的零星怪异在街道间游荡,然后通常在正午时被巡逻的扭曲教徒发现并解决。

  “扭曲教徒在缓慢减员。”沼泽之母说。

  维纳地下城转化的高峰期已过。在环境变得安全后低理智值综合征不再困扰那里居民,而每天几个甚至一个没有的新增教徒无法弥补缓慢消耗在贝尔法斯特和安德莉亚上的扭曲教徒。

  而扭曲之影又不愿接受人类和水栖存在以外成为教徒。

  陆离也暂时没有合适办法,好在扭曲之影现有的两千多名教徒足够支撑到他们找到办法。

  下午,陆离和沼泽之母从贝尔法斯特回到营地,克来尔卷着飓风带着负责联络地狱的瓦伦多从守望镇赶回。

  高空飞行让瓦伦多有些脚软,他们在广场边的长椅坐下,逐渐被雨水打湿的瓦伦多没有被浇灭热情,兴奋讲述地狱的状况。

  地狱对他们这些人类的影响有限,但不是没有。不受外界影响的情况下大约一个月他们就会呈现被侵染的特征。显然不算短,但比起曾在地狱生存二十多年的哈德斯……他是如何做到的。

  除此之外,蠕虫表示喜欢地狱。某种程度上蠕虫是“害虫”,它们吞噬岩石沙土,却不会排出任何有机物。就像寄生在名为世界的树木上啃噬树叶的害虫。

  但让它们和沼泽地这类真正“害虫”区分的是它们能意识到这点并克制、听从命令。通常而言它们不会永无止境地进食,仅仅维持不让自己饿死的状态。

  而现在,广袤的地狱有无穷无尽的食物供它们成长繁殖。

  这意味着掌握地狱门的光明之地和蠕虫的伙伴关系将会巩固与加深,甚至可能让眼魔蠕虫成为盟友。

  而关于唯心城大约多久能建造出来瓦伦多还不确定,这取决于魔鬼之女能找来多少苦工。

  “陆离先生,地狱有很多岩浆……”瓦伦多希望能利用它们:“我们缺少冶炼手段,为什么不利用那里的岩浆呢?”

  “可以。”

  沼泽之母熟悉地说出几个名字让瓦伦多联系他们,然后带着陆离和跟上的克来尔又来到医院。

  当他们来到一间病房前时,正听见病房里传出的婴儿啼哭声。

  这是光明之地第一个诞生的新生命。

  房门打开,陆离看到苍白脸颊带着汗水的抱着孩子的母亲和接生的医生。

  “驱魔人,公主。”医生向他们问候:“是个男孩。”

  沼泽之母向陆离邀请,“他的父亲死在了海上,我们给他起个名字吧。”

  克来尔侧目,感觉她在占陆离便宜但没证据。

  孩子的母亲没有异议,沼泽之母思索后赐予他一个已经随圣马克公国灭亡而消失的姓氏:蹄马。

  陆离没有夺走孩子母亲的命名权,于是那位母亲叫他索亚,索亚·贝尔。

  贝尔法斯特的前缀。

  走出病房,陆离意外在走廊遇到纠缠医生的哈德斯。

  询问发生什么时医生无奈地说:“哈德斯先生总是来这里检查身体,尽管我们告诉他的身体比同龄人还健康但他就是不信……”

  “你生病了?”沼泽之母问道。

  哈德斯支支吾吾只说自己难受。

  陆离意识到什么,询问医生:“看病花钱吗?”

  “领主大人,所有居民看病都是免费的。”

  “改向哈德斯收取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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