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他极端厌恶地推开我,我跌在锦被中,看他起身下了床塌,整个人顿时松了口气。
转身走出几步的颀长身影突然一顿,不知他想到什么,又折回床塌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丝被上忐忑不安的我,只见他微扬起嘴角道:“朕差点忘了,若雨可是个聪明的女人。”
我慌乱地从锦被中爬起,两手飞快拉好肩头的中衣准备后退,他突然俯身,一把拦住了我的细腰,强拽进他怀里,引起我全身一阵颤栗。
越挣扎他箍得越紧,他轻异常温柔地抚摸着我血色褪尽的小脸,低低笑道:“连渭王都不介意,朕有什么要介意,也不知弄得渭王神魂颠倒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你——”哽咽的声音都被他的唇瓣强行堵了起来,我挣扎着后退,他却一点点深入,最后禁不住他的重量,两人一起倒在幽兰的丝被中……
没有怜惜,没有柔情,更没有轻抚,他粗暴地撕开了胸前的衣襟,全身恨快寸缕不着……
烛光红,晶莹如玉的肌肤,再也没有从前耻辱的伤疤,這是胡子耗尽心力为我脱胎换骨的结果,那时我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忘记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一切可以再重来……
我拼命地撕打着他,朝他唇瓣狠狠咬了下去,直到尝到浓浓的血腥,也不能撼动他半分……
绝望的夜,绝望的挣扎,身上的男子万分享受着我无助的挣扎,越如此,反而越刺激他征服戏弄的快感。
还记得昨夜,這里一样是满阁的红烛,我和围轩的新婚之夜,迷醉中,我抱着他放声大哭……他轻柔解下我的嫁衣,在泪痕未干的枕边轻柔地安慰我……
而今夜,一行苦涩的清泪从眼角边无声滑下……
我停止挣扎,不再绝望,不再无助,制甲一点一点,深深刺进丝被中……
“噗——”一口浓浓的液体吐在他身上,他一愣,慌乱起身,对我惊咳道,“你怎么了。”
妖冶的唇瓣轻颤几下,鲜红的液体顺着我的嘴角滚滚淌下,他惊慌地替我擦掉。
我无声苦笑,没用的,嘴角的液体越溢越多,越溢越浓,仿佛要流尽我全部的生命才甘心。
“若雨,你怎么了。”他惊慌把起我的脉后,大惊道:“来人,传太医。”
漫天模糊的红烛,你知道吗,這里曾是我和围轩的新婚之夜,是我少女时代最无邪的真爱,你或许可以侮辱我,但你不可以践踏它。
朦胧之中,我感觉有人替我盖好了被子,接着一群人惊慌推门而入,我欣慰,我躲过去了,刚才几乎耗尽我全身的内力,将经脉异转,攻击心房,這样做,根本不会致命……
我赌,赌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哪怕是一点点,在你还没有得到我之前,你是不会让我死的……這就是弱者的生存方式,还真是可悲。
九州1815年元月
君国百万铁骑挥师南下,从此结束君渭南北分割的战局,九州从此一统。
君王大赦天下,将渭国都城改为‘若’城,并且减免赋税三年,相传是为纪念与君国皇后的重逢。
在這场战役中,渭王与后宫嫔妃从此销声匿迹。
有人説,渭王爱美人不爱江山,和他的当年的宠妃若昭容携手归田,隐居避世……
也有人説,渭王当年不幸死在战乱中。
至于其中各种原由,知晓内情者,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