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冷的夜晚中,能够紧握的一双手,更显得难能可贵;能够接触的唇,更能珍惜那份感情;在寒冷的夜晚中,绵密的手,在我脸上无止尽地涂抹,她所赋予我的温柔。
"哈...刚刚真的好丢脸。一不小心就忘记自己在夜市里面了。"我笑着跟小漾说。
"对阿。哈哈..."小漾笑的还是有点喘。
"以后这里面的人都认识我们了呢。说不定还可以打折哟。"我用右手戳着小漾的右脸颊,笑着说道。
"最好啦。还不都是你害的。"小漾打了我一下,可是却不会痛。
小漾骂完我之后就环抱住我的右手,整个人趴到了我的右手臂上。
一路上,我们都沉浸在这愉快的幸福之中。
我告诉自己,现在不必想太多,跟着自己的FEELING走就对了。可是,小晴模糊的影子逐渐变得清晰,从轮廓模糊变的五官清楚。而我,也乱了。
为了不让自己再想起小晴,我拉着小漾一起去捞金鱼。至少有事情做我才不会胡思乱想。
"你要哪种鱼?"我问拉着我的手的小漾。
"这个红红的金鱼,还有这个花花的鱼。"小漾朝鱼箱指了指,告诉我她想要什么鱼。其实,小漾对鱼类不是很熟,她唯一能叫的出名字的只有金鱼而已。
"那个花花的是孔雀鱼。"我笑着敲了小漾的头一下。
"我错了咩。我会努力记得他们的名字的,因为我知道你喜欢宠物,所以我会努力。"小漾拉着我的手轻声地说着。
"傻瓜。"我温柔地摸了她的头顶一下。
大抵来说,夜市总是少不了捞金鱼这个项目,而捞金鱼也是我喜爱夜市的原因之一。还记得,高中的时候和蛇还有布丁一起去捞金鱼,捞到最后老板还说只能捞十只,要我把多捞的五只放回去,重点是我只花了十元,这不算辉煌的纪录。
还有一次,我只花了十元就捞起了四只凸眼金鱼。我在捞第三只的时候,不小心看到老板一直看着我,他应该是担心我捞垮他的店吧。
在纸网破掉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老板好像吐了一口气,那是因为我不捞了吗?我想也是。因为市价一只金鱼就要卖二十,而我,净赚七十,划的来。
不知道现在的技术有没有退步,我问着自己。等一下就知道了,自己告诉自己。
"老板,我要一支。"我跟老板比出一的手势。
拿了十元给老板,接着我就调整好姿势,准备朝无辜的鱼儿们下手。
"嘿嘿..."看着鱼箱里面的鱼儿优游自在的游着,丝毫不知道即将成为我的猎物。
小漾站在我的右手边,把手放在膝盖上呈半蹲的姿势。她的眼里掩饰不了喜悦的心情。
"看好啰。"我卷起袖子,摆好姿势准备下手。
捞金鱼的第一要诀就是先看好猎物再下手,切忌在水里面胡乱捞,否则鱼还没上网,网子就已经破掉了。
第二,屏气凝神,动作需要迅速灵活,重点是网子要有斜度,否则受力的表面积过大容易破裂。
第三,左手拿着的放金鱼的杯子尽量要放低,降低金鱼到杯子里面的时间,这样一支鱼网可以捞不下三只。
第四,捞鱼的时候尽量远离氧气供应器的地方,否则气泡会把纸网弄破。这也是商人奸诈的地方,通常一个鱼襄理面都放了三至四个氧气供应器。
瞄准好鱼箱左边的无辜金鱼,左顾右盼,好显,附近没有氧气供应器。所以没有气泡弄破纸网的余虑。
慢慢地,纸网慢慢地浸到水里。
轻轻地,把鱼赶到角落。
趁这个空档的时候,左手的罐子赶紧准备好低姿势。
对,就是这样,金鱼已经到我的纸网上面了。
屏气。一、二、三。
捞。
"耶。"小漾欢喜的惊呼。捞上了第一条金鱼。
趁网子还没破之前趁胜追击。刚好左边又游来一只黑色的凸眼金鱼,想当然尔,牠也必定成为我的猎物。
屏气。一、二、三。
捞。
"轩,你好厉害阿。"虽然这不是第一次跟小漾一起来夜市,可是每次捞到鱼时她总是会异常兴奋。
"没什么拉。"我放下装鱼的杯子,搔了搔头。
我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了老板和其他客人都在偷看我。
当然,我也要尽好表演者的义务,努力地表演给他们看。
赶紧趁胜追击,一次捞起了五只金鱼,破了我个人的纪录。而在旁观看的民众,也高兴的拍拍手。
"我会害羞。"回家之后我跟邱翔说,他说我会害羞就有鬼。
接着就轮到了无辜的孔雀鱼了。
当然我也不负众望,捞起了十五只,可是老板叫我看看鱼箱上面的牌子,上头写的只能带十只回家。
我怀疑,每个夜市捞金鱼的老板是不是都串通好的,不然怎每次都只能带十只。
十只孔雀鱼换算成台币,也有两百块。至少我有赚到就好了。可是看到老板欲哭无泪的表情我却心生怜悯,虽然没把全部放回去,可是至少我在走的时后还有跟老板说我会常来光顾你的店的。不知道有没有看错,老板的嘴型好像骂着三字经。
"轩,你好厉害耶。"小漾把装着金鱼的塑胶袋放在灯光下仔细的看着里面有什么鱼。
"漾,我跟你说,你看,这只孔雀鱼是母的哟。"我指着袋子左边正在优游自在地游泳的孔雀鱼。
"你怎知道?"小漾好奇地指着那条鱼。
"其实阿,很简单。你看,这条孔雀鱼的腹鳍是不是圆弧状的?"我的手跟着优游的鱼在塑胶袋上穿梭。
"我知道了。原来腹鳍圆圆的就是母鱼。"小漾若有所思的样子。
"好显,虽然我是女生,可是我肚子没有像牠一样圆圆的。"小漾用手在肚子前面画起了一个圆弧。
"傻瓜。"我亲暱地敲了她的头一下。
她嘟起了嘴,好像在抗议我敲她的头一般,好可爱。
小漾拉起了我的手,垫起脚尖,在我耳边轻语呢喃。
"我们永远都要在一起哟。"
我朝她微笑的点点头。
她的头埋近了我的胸膛。
拥抱,已成为了我俩的沟通语言了。
我不知道,永远到底是多久,所以无法给你言语的承诺,只能点头,代表着我接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