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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欢颜闻言,迟疑了片刻,方才接过画轴,微笑点头道:“多谢表哥。”
何福官花了很多心思在这幅画上,为的就是想向她点明自己的心意,于是,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一些道:“颜儿,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宋欢颜有些害怕见到何福官这副含情脉脉的样子,因为她会觉得非常为难。大家都是在一个屋檐下住着的亲戚,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想避也避不了。看来,与其让误会越积越深,不如当机立断,趁机把话说个明白。
宋欢颜缓缓打开画轴,瞧着眼前这幅彩蝶双飞图,不禁皱了皱眉:好好地放着树木花草不画,偏偏只画双飞彩蝶,其中露骨的用意,自是不言而喻了。
迎春在旁瞧见这画,倒是先红了脸,故意别过视线往院中张望。这表少爷十有八九是喜欢上姐姐了,表达得可真直接。
宋欢颜心想事己至此,也再无反悔的余地,将心一横,将画重新卷好,递还给他道:“表哥的画功确实进步神速,只可惜,这画虽好,却不该送给我,我也不能收下。”
何福官愣了愣,讶然望向宋欢颜,眼底闪过一丝不解。自己的心意,清清楚楚地都画在上面,她就算再单纯再迟钝,也该看得明白啊!
宋欢颜看了看他脸上的神色,轻声道:“这画意境奇美,寓意吉祥。表哥还是留着日后送给自己的心仪之人吧!”
何福官闻此,瞬时窘红了一张脸,垂下眼睑盯着自个脚尖,干笑几声,随即默默地抓起画轴转身就走,看着似乎有些恼了。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表白,就这么碰了软钉子回去,何福官不禁又窘又气,紧紧握着手中的画轴,恨不得立马把它给撕个粉碎。
宋欢颜望着他那一瘸一拐地背影,似叹非叹地吁了一口气,迎春这时却插话道:“姑娘,表少爷他..好像喜欢..”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宋欢颜用眼色制止,闷闷地道:“被瞎闹了,随我再去一趟保和堂。”
迎春闻言,轻轻扯住她的衣摆道:“您的午饭还没用呢?”
宋欢颜摇摇头,打算出去走走,清净一下。这会留在家里吃饭,不是给自己增添尴尬吗?所以,她宁可饿着肚子出门。
经过这件事之后,宋欢颜在家里都小心避免在吃饭以外的时间和何福官接触,就算偶尔遇上了,她也是淡淡地应对,表现得既不亲近,也不明显地疏远。倒是何福官对她的态度极其冷漠,不管何时何地都好像是在刻意躲着她,连招呼都不跟她说一句。
宋欢颜见他神情冷淡,半点笑容都没有的模样,心中暗道:何福官怕是已经偷偷恨上自己了吧?
如此过了几天,胡氏隐约感觉到两人的不对劲,便将何福官叫到身边细细询问。刚开始的时候,何福官嘴硬还不肯说,后来,他终于苦着一张脸,将宋欢颜婉拒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胡氏听罢,免不了要心疼儿子,却又不好出言责备宋欢颜,犹豫了片刻才道:“也许,她只是觉得太突然,有些吓到了。”
何福官的脸色阴晴不定,双眼无神道:“她一定是嫌我是个废人。”
胡氏闻言,忙道:“你这孩子,才受了这么点挫折就想打退堂鼓了,没出息。你只要把小时候那股子厉害劲儿拿出来一半,这事都能成。”
何福官见状苦笑一下:“我还能怎么样?”
胡氏鼓励他道:“你若是真有心,就再多试试看,哪怕是死缠烂打也不能就这么放弃。”
何福官听了娘亲的话,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不大舒服。
胡氏在旁,又加了一句:“实在不行,还有娘在呢。我给你想法子。”
胡氏在这头打着自己的如意小算盘,却不知城中刘员外家的小儿子——刘威,也对宋欢颜很是上心。早在两个月前,宋欢颜在保和堂点药时,无意中被那刘威给瞧上了。
刘威是刘员外的老来子,此人生性顽劣,言语轻佻,虽说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家中却早已纳了三房小妾,风流得很。
刘员外骄纵爱子,见他整天擦汗不思饭不想地念着那个药铺姑娘,便直接派了王媒婆去提亲。谁知,王媒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胡氏不客气地撵了出来,惹得刘员外顿觉自己脸面尽失,恼羞成怒。
这番亲自上门给儿子提亲,刘员外更是仗着家中有钱,派人抬了八只礼箱过来,扬言只要她们肯答应,这些尽数奉上不说,之后的彩礼也绝对不会少。如此财大气粗的架势,确实让众人大吃一惊,尤其是胡氏和何成春。
宋欢颜见此,不以为然地笑笑,无奈,这种事不能由她自己出面,只能让家中的长辈代为拒绝。田氏很是厌恶刘员外这副拿钱压人的架势,老太太亲自出马,虽然行动不便,却当着众人的面,着实给了刘家人好一通地难堪。
刘员外自己碰了一鼻子灰,恼羞不已,愤然带着一并家丁灰头土脸地回了家。按说,若是寻常人家就该识趣作罢,不再来纠缠无辜。谁知,这刘员外父子却是小肚鸡肠,不识好歹,非但没有就此罢手,反而越闹越厉害,三天两头地派人过来纠缠,闹得宋欢颜整日不得消停。
这天傍晚,保和堂刚准备关门停业,就见那刘威又带着几个人过来惹事。
贾三儿和崔宁见状,连忙上前将店门关上,谁知,那刘威的手下,抬脚就冲着店门重重地踹了过来。
崔宁个头太小,吃不住劲儿,一下子就朝后仰了过去,差点磕到后脑勺。
贾三儿见状,气到不行,撸起袖子就要跟他们比划起来。怎料,那刘威养得这帮打手,个个膀大腰圆,身形单薄的贾三儿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不但挨了顿痛打,还磕掉了大半颗门牙。
崔宁也被人狠狠地踢了两脚,疼得趴在地上站不来。
刘威见宋欢颜没在店中,突然心生一计,吩咐手下将贾三儿和崔宁绑起来带走,一面派人去给宋欢颜传话,想要回人,晚上亲自去凤仙楼找爷。既然软得行不通,咱就用硬的,我刘威就不信你个小丫头片子,软硬都不吃。
这条口信,很快就送到了宋欢颜的耳朵里,她当场冷下脸来,指着那传话的小厮,喝斥道:“回去告诉你们少爷,我的伙计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绝不会轻饶他。”
那小厮也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听了这话,不急反笑道:“那姑娘您的动作可得快了点儿,我家少爷脾气大着呢,平时说风就是雨的。”
宋欢颜怒气冲天,甩手就给了那小厮一巴掌:“滚!”
迎春在旁,气得满脸通红,朝着他的面门啐了一口道:“快点滚!否则,姑奶奶叫人打断你的狗腿!”
那小厮被打得一愣,瞧着满脸怒气的宋欢颜,不敢再多话,捂着半边脸颊,头也不回地跑了。
“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迎春恨得暗咬银牙,压低声音道:“姑娘,您可不能听他的,咱们还是明儿先上衙门告状吧!”
“等不到明天了,今儿必须把他们领回来。”宋欢颜不相信刘威会善待自己的伙计,崔宁年纪那么小,根本禁不住打。
迎春急切道:“那咱们找老爷夫人帮忙...”
宋欢颜还是摇摇头:“舅舅是个老实人,不会跟人吵架,叫他去也没用。”
虽然很生气,宋欢颜却还是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冷静地和迎春商量了一番。然后,俩人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陪着田氏吃了晚饭。待老人家洗洗睡下之后,宋欢颜才去厨房管刘嫂要些最辣的辣椒粉。
刘嫂见她拿走了一大包,便道:“姑娘,这树椒粉辣的很,您千万小心,别沾到身上或者弄到眼睛里。”
“我知道了。”宋欢颜闻言点了点头。
这辣椒粉是特意给刘威准备的,为了以防万一,迎春还在袖间带了两只锋利的匕首贴身放着,心想:到时候,谁要是敢动姐姐一下,自己就跟他们拼了。
***
凤仙楼内,此时正值一天当中最热闹的时候。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老鸨带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侯在店门口,招呼着来来往往地客人,满脸堆满了虚伪的笑容。
刘威只所以选在**和宋欢颜见面,为的就是让她为难服软。像她这样人家的姑娘,把名声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身为闺阁女子,一旦进了这种藏污纳垢的风月之地,就算彻底坏了名声,往后,便再难寻到好人家谈婚论嫁。
刘威越想越觉得得意,就着眼前那双白皙滑腻的手,连吃了三杯水酒,好生痛快。
“威爷,您今儿好兴致啊!”作陪的女子见状,娇滴滴地开口问道:“有什么好事儿?说出来让奴家也跟着高兴高兴啊。”
刘威脸上红扑扑的,伸手搂过身边香喷喷地美人儿,撅嘴在她的脸上啄了一口道:“告诉你也行,不过你别吃醋啊!”
那陪酒的女子一听,笑得更加妩媚动人,调笑道:“奴家哪里敢吃威爷的醋啊?奴家想疼您还来不及呢?”
刘威闻言,嘿嘿笑道:“几日不见,你这小嘴越来越甜了。来来来,让我先香一个再说!”
那女子故意用手帕拦了一下,慢悠悠地说:“威爷,您还没说有什么高兴事儿呢?”
刘威眼眯了眯,满脸轻佻道:“我今儿要在你们这儿凤仙楼里洞房花烛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