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浪子起身坐起来,活动了活动肩膀,觉得后肩上挨得那一掌真的伤势挺重的:“我哪知道?要知道她去哪了你问我干嘛?”
“你是她义兄的嘛!她就你一个亲人,不问你问谁?”云端白他一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端过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些糕点,她放到两人中间,毫不客气的挑了个看起来不错的吃了起来:“还有啊,好久不见了,你和恩先结婚没?这次我和小哥能不能赶上啊?”
风浪子摆摆手,一脸的无奈:“还说呢,要不是你和金鸽子瞎掺和,我俩早就修成正果了。唉,这次为了讨她欢心凑聘礼,栽了栽了……”说着就哼哼唧唧起来,觉得身上好多地方都疼起来了。
“哎哟我去的!还敢说我俩瞎掺和?”云端瞪眼:“那行,以后有机会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瞎掺和’!”她一字一顿,说话却是带着笑脸,没有丝毫威胁的狰狞。
“哎哟,小姑奶奶!您放过小的吧!”风浪子急忙认怂,和云端认识久了的都会有这样觉悟,这不是没骨气,没这么严重,但是云端的手下都是有这样‘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觉悟。
云端撇撇嘴没有继续这个没什么实质意义的话题,然后挑眉:“你是说,昨晚的事情是因为恩先?”
风浪子渐渐严肃起来:“我这次出来是为了给恩先弄到‘十宝镯’,和溪岸城的齐家少爷做了个交易,他让我从短步郎张青那里偷来一把金扇,我弄到了以后和他交接,临走的时候却发现他脸上皱起的面皮,看起来是易了容。唉,我当时就多管闲事了……”
“哦?”云端摘下来脸上的面具,脸上是难得的兴致:“就是昨晚那个追杀你的青衣男子?”
“恩!”风浪子脸上稍有些不自然,想起了自己的狼狈,犹豫了一下还是解释道:“他的掌法很厉害,况且……我是梁上君子嘛!打不过也正常……”
“是啊是啊,你是梁上君子嘛!打不过是你功夫差,也不见得那人有多厉害……”云端闷笑,然后表现得很得意:“放心吧!本楼主给你报仇了!”
“你把他杀了?”风浪子一激动,一把掐住云端的肩膀。
云端一怔,挣扎开他的钳制,脸上有些不自然:“对啊,这……么……长的一把短剑,直接刺穿了他的心口。”她比划了一下,又想起来三分石的事情:“那你昨晚还记不记得回来的时候手里抓着什么?”
风浪子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是……我无意间从那把金扇上扯下来的吊坠。”
云端沉默,三分石做吊坠?是有人故意这样做?还是那把扇子有问题?
“怎么了吗?”风浪子捏捏眉头。
云端摇摇头:“不知道,不太肯定。有些事情不太清楚,不过我现在带着你去别郎湖呢!你急不急回落日山庄啊?”
“算了,虽然身体好了很多,但是内力还是有些不稳定,明天我再回去。”说着他就伸了个懒腰开始打坐,看云端起身要走就随口问道:“对了,帝盟古楼还真就有钱的,冰魄这也样可遇不可求的宝物都能随身带着。人比人不如人么……”
云端挑眉淡笑:“哈哈,上次我意外得来几片,刚才那片你喜欢就送你好不好?反正那片是用来专门救人的。”
“这……是什么意思?”风浪子张开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是……”云端已经要掀开车帘了,回身笑道:“那片总是给不同的人含着,本楼主嫌脏……”
“臭女人,你都不清理的嘛?”
“都说了是给别人用的了……”
“啊啊啊啊啊……呸呸呸……”
“哈哈哈哈……”
估计有冰魄的调养,风浪子那小子晚上就能下地蹦跶了,云端下了这辆马车,又低眉顺眼的去了文鼎乔素云的马车,来到车前,随车伺候的小厮问道:“姑娘何事?”那小子倒是眼尖,就是认出了云端装扮眼熟但是并不是安雅本人。
云端抬起头有些恼怒的瞪着这个清面小厮:“臭小子,明知道是本楼主亲临,还敢刁难?讨打?”
那小厮随即忍不住笑起来:“是啦是啦,还请楼主宽恕小的眼拙!谁让楼主大人的易容术天下无敌呢!”说着就让开位置帮云端掀开车帘。
云端拍拍那小厮的肩膀就钻进了马车。
马车里坐着一男一女,女子脸上蒙了面纱,露出白净的额头,看得出那也是一张美好的脸庞。那男的脸色越发的好了,棱角分明的脸上神色淡然,有些冷峻的意味。
听见动静,两人张开眼睛望向弯腰进来的云端,和平时来看望的婢女和小厮不同,尽管装扮还是婢女的装扮,但是气质和神色却是完全不同,略一想便知道这‘婢女’是云端扮的。
“怎么样,身上的伤好些了没?”云端进来便大喇喇的坐下。
文鼎扯扯嘴角,脑子里瞬间想了很多,云端是这一路上第一次亲自过来看他们,就连昨晚听见她院子里有打斗声就赶忙过去看看也是没见到她,平日里都是金鸽子或者是小厮婢女之类的来问问伤势。他盯着她好看的眼眸说道:“好多了,多谢楼主关心了。”
“哟?还挺客气……”云端笑意尚浅,转向乔素云:“你呢?上次教你的心法练了吗?”
乔素云起身跪下,向云端叩首:“多谢楼主,素云已经修习多日了。”
云端见她行此大礼,倒也没什么惊讶的神情,示意她平身,然后伸手去扶她,一股真气就窜进乔素云经脉里,稍加试探,果然是内息平稳,内力修行的日渐夯实了。
“回到乔家以后不一定是什么情况呢,搞不好有一场恶战!所以练好功夫保全自己很重要……”云端晃晃手指,然后看着两人:“今晚我们能到达别郎湖,我们今晚换快马去乔家。”
二人点头,云端看看文鼎,随口问了句:“小哥常过来看你们吗?”
文鼎淡然道:“先生只来过一次,不过还是很关心我们的,总是托人来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