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了什么？”坐在办公室的莫言为眯起了眼。

　　“如果我没有记错，老李是我从小就在莫家的。而且莫家对他的情感不是普通的主仆。而是救命之恩。”

　　“这也不能成为理由，这么多年的任劳任怨该还的也都还了。而且万一有人给出了十分诱人的条件，他权衡利益之下肯定会知道怎么选择。”

　　莫言为猛地抽了一口烟。心里的烦闷更加明显。

　　“那你一定不知道，老李并不缺物质上的东西。先不说他就生活在莫家，起码不愁吃住。工资也不算低。更重要的是他的儿子是李晨月。”

　　小默边说边走到卧室。将手机夹在耳朵与肩膀之间。从衣柜中拿出自己放在这里的衣服换上。

　　“李晨月？难道是那个。。晨风公司的总裁？”这个消息显然让莫言为惊诧极了。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呆在莫家这么多年的一个司机。他的儿子竟然是一家公司的总裁。

　　“是，当时。。。”小默刚想说些什么。她便耳尖的听到卫生间传来拉门的响动。她立马改了语气。“下午两点在ML集团楼对面的茶馆见。”

　　还不等莫言为说话。她便挂断了电话。

　　身上的衣服也在这段时间穿戴好了。抬头看见走出卫生间的祁骆。他穿着灰色衬衣和西裤。衬衣还娴懒的松松挂在上半身。

　　他低头系着扣子。由始至终都没有看过莫小默一眼。只是，小默迈开步子走到他的面前站定。

　　他往左走。她便堵左边。他又走右边，她还是堵右边。十分执着。

　　这才引得祁骆抬头看向她。她的眼睛有些泛红。就那样盯着他，不躲不闪。眼神中充斥的东西让他看不懂。

　　“有事？”他有些不耐烦。身上的衬衣也整理好了。

　　一阵风掠过他的耳畔。

　　“啪。”

　　一巴掌毫无预兆的打在他鬼斧神工般的俊脸上。他的脸偏向一边。眼里已经翻涌起阴霾。他正过头。看向小默满脸的恨意。

　　小默再一次挥起手。不过在接近他的脸时。被他的大手狠狠的握住。

　　“你发什么疯？”他从牙齿里挤出话。手中的力道却是不自主加大。

　　小默都能听到明显的骨头脆响的声音。她很痛。脸上却是毫不改色。她死死的盯着祁骆。双眼红红的。像是恨极了面前的男人。

　　“真不愧是骆少，永远都运筹帷幄。先是我，再是莫潘。下一个是谁？是不是只要是姓莫的你都不准备放过。”小默自嘲的说道。不放弃的抬起了另一只手。

　　毫无疑问，还是被祁骆紧紧握住手腕。她的双手都被握在她的耳侧。动弹不得。

　　只是她的小脸却倔强的紧绷在那。虽然她的手腕真的被他捏的很痛。

　　她的眼神有些惊到了他。她的小脸该死的还是依旧那么倔强。浑身也竖起了她的刺。他手腕用力，将她拉进自己。她的脸距离他的鼻子只有一指的距离。

　　“听着，这是你第一次打我。也是最后一次。别挑战我的耐心。”她所熟悉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她闻到了戾气的味道。“还有，不管你到底知道了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呵。小偷从来都不会承认自己是贼的。”她扬起下巴。毫不畏惧的回道。连眼神都充满野性。就像是一只林间的小野兽，随时都可以跳出来咬他一口。

　　他低头猛地攥住她的唇舌，堵住了她那张总是说出让他讨厌话的嘴。他吻得十分的狠。从嘴唇到牙齿到舌头。全部在啃咬着。像是发泄一般。已然不顾小默的放抗。男女力道差距让小默根本没法反抗。她一狠劲在她嘴中游走的舌头上狠狠一咬。祁骆闷哼一声。却吻得更狠了。唇舌之间已经泛出血腥味。

　　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愤怒，他管不了那么多。他气愤这个女人不问任何就什么都推给他。更愤怒这个女人带给自己的影响。他此刻应该决然的告诉他。什么都是他做的。

　　可是他却不愿意背这个黑锅。不愿意这个女人用这样怨恨的眼光看着他。他的亲吻很明显带着羞辱和发泄。她捶打着他，却完全撼动不了他一分。

　　一双强有力的大手再次将她按倒在床上。大手在身上游弋，所到之处把她刚刚穿好的衣服再次撕裂。

　　手指以一种十分占有的姿态探到了她的小腹，继续向下。

　　顿时，莫小默感到莫名的耻辱。不光是祁骆这样对她的行为。更多的是因为她的身体有了正常的生理反应。

　　她死死的咬着下唇。这么久了，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多多少少是有些什么的。可是在这一刻发现，除了床上。除了他霸道的占有。

　　什么都没有。

　　从莫言为进莫家的第一天起，从她的妈妈跳下楼的那一刻起。她都告诉自己，不会轻易妥协。尤其是对命运。只是，她的想法无法代替老天的想法。她好不容易抛弃一切放下那万众瞩目的市长千金的光环。她只是想顺利的读完大学。锻炼好自己之后。然后回去接受妈妈的公司。

　　可是没想到，她会遇到祁骆，平静无波的生活掀起了巨浪。她以为她可以默然对待莫家的每一个人。

　　不过为什么，她会心软，会因为莫家将自己陷入这样一个无措的地步。将她推入向了一个痛苦的深渊。

　　莫小莫的泪水如掉了线的珍珠，不停地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她没有难过的样子。但是眼泪却怎么也停不下来。她放弃了挣扎。承受着他给予的羞辱。她放空了自己的思想，灵魂和身体仿佛都不存在一样。

　　那双曾经灵动有神的眼睛中满是空洞。她把自己保护了起来。

　　祁骆在触及到她的眼泪和眼睛的时候，他掠夺的动作微微一顿。

　　身下的小默头发凌乱，脸上未干的泪痕。下唇还要在嘴里。那模样看起来异常的狼狈不堪。

　　祁骆的心头仿佛被谁狠狠地打了一拳。又沉又闷。窒闷得厉害。他的动作停下来。手指也收了回来。眼中带着丝丝染了欲望的白灼。

　　他徒然站起身子。背对着她。“扫兴。”他淡漠的语句透着强装的不屑。提起步子就走出了卧室。不一会就听到开门的声音。接着就是狠狠的关门声。

　　小默慢慢蜷缩起自己的身体。扯过旁边的被子将自己几乎不着一缕的身子盖住。被子上的温度让她觉得一颤。为什么这么冰凉。她咬着牙抑制着自己的哽咽。

　　他们之间从来都只是零。

　　匆匆逃出公寓的祁骆坐在车子里。他没有开动车子。只是呆呆的坐在里面。眼神盯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还是因为在想些什么。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只想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骆少。”景恭敬的说道。

　　“我叫你做的事情你到底怎么做的？为什么莫潘会进检察院？”他皱起了英挺的眉宇。

　　“我确实是按照你的要求来的。只是被人钻了空子。”景沉沉说道。“那接下来的还做吗？”

　　“不用了。那笔钱还在吧。你先开一个空户存进去。记住别找国内的银行。最好是瑞典的。”祁骆冷静的决策。

　　景应允。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骆少，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为什么会这么正好？是故意陷害还是凑巧？”

　　“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马上就要竞标了。你尽量多帮帮。至于这件事，我会找另一人解决。”

　　扣了电话。祁骆烦躁的点起了一根烟。吞吐的烟雾迷了他的双眼。他一脚踩下油门开出了停车场。

　　下午两点。小默准点来到ML集团。她望着高耸入云的大厦。有些感觉脖子酸痛。果然仰视是最累人的。

　　她走进大厦对面的茶馆。她环顾四周。没有发现莫言为的身影。刚想询问。就过来一个服务员。将她领到了一个包厢门前。

　　礼貌地推开了门让她进去。她看到了里面正在泡茶。她点头感谢。便走了进去。门被关上了。听到声响的莫言为也抬起了头。

　　小默发现他的神色十分的疲倦。连下巴上的胡须都没有刮干净。浑身散发着一种颓废的气息。却不失原先的俊朗。

　　“来了。坐吧。”他脸上始终带着类似冬日暖阳般的和煦笑容。小默感觉有种久违的温暖。差点让她酸了鼻头。

　　小默挨着他坐下。他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尝尝。”

　　说完，自己也端起了一杯凑近嘴边。

　　小默将杯子握在手里。感受着传来的温暖感觉并没有喝。

　　“电话中有些话不方便说。我。。。”小默刚开口说了一句。就被莫言为抬手打断。

　　“不说这个，你这段时间怎么样？我看你好像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莫言为柔柔的说道。

　　从小他就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熟悉的感觉让莫小默红了眼睛。

　　“哥。”一声称呼让莫言为倒茶的动作一滞。

　　很快就缓过神来。“很久都没听到你这么叫了。原来还是蛮怀念的。”

　　自从小默真真懂事自立以来。她便很少叫他哥。他知道她的心里还是有一个无法跨越的坎儿。他也理解。只是他总是认为上一代的恩怨不要延续到下一代。

　　“小默，这件事不要管了。法律上你和莫家没有关系了。就不要趟这趟浑水。”

　　莫言为目光柔和的看着小默。一如从前。让小默瞬间酸了鼻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