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收回手指藏在身后,双手紧紧搅在一起,略微收起刚刚的气焰,凤竹心小心的从凳子上面走下来。
偷偷瞄过一口门口眼神阴森的骇人的皇甫景鸿,她心中燃起一丝畏惧,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不由自主的悄悄避让过他紧逼的视线,往花雪影身后挪了挪。
花莹、花雪影看见她脸上瞬间的剧烈变化,齐齐门口望去。
“奴婢参见王爷!”
“妾身参见王爷”
屋里的女人除了她之外全都恭敬的给皇甫景鸿躬身行礼,她应和的微微欠了欠身子。
皇甫景鸿原本阴森的面孔在听见凤竹心刚刚义愤填膺的高昂说辞之后更是森冷了几分。
这该死的女人,胆子是越来越大,居然敢和他划清界限!想想这祥云过上下谁不以嫁给他皇甫景鸿为荣,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体系里,哪有女人敢大声和男人说话的!男人就是女子的天,无论如何天最大,以天为尊。
唯独这个女人,一次次的和他划清界限,一次次的让他意外羞辱,白天还投过他一片烂白菜!
皇甫景鸿越想越生气,怒火升腾的眼眸直逼花雪影身后的小女人,此时此刻,连撕碎她的心都有。
“景!不要这样……”花雪影感觉到现场的气氛过于诡异,脸上的惬意魅笑豁然加深,上前一步想要劝阻皇甫景鸿对她的逼迫气焰,想要缓和一下气氛,被皇甫景鸿伸出高举的两根手指制止,相处多年,他深知他的秉性,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开玩笑,什么时候不该多一言,可是此时此刻,他不想沉默。
“景,你不能伤害她,她是无辜的,你不要因为你的心里不舒服伤害到一个无辜的女子,她只不过是性情直爽,对你并没有不敬之意的。”花雪影第一次在不该说话的时候、对皇甫景鸿说了一句最不该提的话。
“花少!和你说过不准提小蝶!”皇甫景鸿暴怒中一声嘶吼。
真是见鬼,临行之前为什么想到要来问问她有什么好计策,以前没有她,什么事情他不是一样解决的干净利落么!
花莹原本看到皇甫景鸿非常高兴,此时,微启的唇瓣也僵直在半空中,几个丫头更是吓的远离一边,低下头看着他们自己的脚尖,丝毫不敢出声。
凤竹心眼看着一步步逼近的气息越来越凝重,心情也变得微微紧张起来,以她做到特警队长的资历原本不该惧怕任何人的。
可是,每次看到皇甫景鸿的时候他都会浅浅生出畏惧,他就像是地狱修罗般气焰笼罩周身,让她总是有种随时掉脑袋的危险。
“不会打我吧?不会杀掉我吧?他长的这么高大,又会武功,想要掐死我就像是掐死一只蚂蚁一样的容易。”好汉不吃眼前亏,她下意识的往花雪影身后避了避,不知不觉,一双小手紧紧攥住他后背上的衣襟,力度越攥越紧。
皇甫景鸿的森冷双眼紧盯住他的双手,此刻更是寒彻心扉般冷冽,阴鸷布满双瞳,微微颤栗的向前一步,飞快的钳住她的肩膀,猛然把她拉到他的身前臂弯中。
“该死的女人!你是我的妃子,不准碰别人不懂么!”他嗓音巨冷,高吼出的嗓音犹如三九冰凌般,有嗜血的痕迹,他不爱她可以,可是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的附属品,怎么可以不守他的规矩。
肩膀的锁骨像是即将被捏碎般剧痛,凤竹心忍不住一声痛苦尖叫起来!
“啊!好痛!”她煞白的小脸不像是装出来的疼痛,额头聚集的细密汗渍瞬间涌出一片光亮。
真是无理取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哪有碰到别的男人,低头看看双手,才发现刚刚是拽“别的男人”一下衣服了。
忽然想起昨夜花雪影无意中的那句话,“这事该知道的人也是知道的。”她更是不懂,人家那才是真正的“碰”了别的男人,他为什么会不去追究?对了,彩霞说南宫绿绮娘家是祥云国首富,一个南夫人,一个花夫人,一个富一个贵,她虽然也是丞相之女,却还是臣子之女,矮了半截。
对!一定是这样,想不到他不当不通人情,还欺善怕恶,欺负人,自己一个弃妃,也就是已经离婚的女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孤苦伶仃的失落让她一阵悲切,紧盯皇甫景鸿,怒气氤氲的水雾秀眸中聚敛起一滴委屈的泪滴,悄悄滑落在她娇嫩生硬的脸颊。
“竹心!……”花雪影一直以为她坚强乐观,看到她的泪滴心头蓦然紧搐,感同身受般声音梗塞,略有嘶哑的嗓音焦急中脱口而出,他在这一刻忽然忘记他自己的存在。
“竹心!嘿嘿,”异样的腔调之后,皇甫景鸿一声轻笑从齿关逼出,一丝诧异从森冷的眸光中稍纵即逝。
花雪影伸出去想要拉过来她的大手在听见皇甫景鸿的冷笑声之后,停滞在半空中。
“嗨!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花雪影微微犹豫,一丝苦涩的魅笑在唇角闪烁,猛然深叹一口气,转身离去,临行之时,拉走了搞不明白情况的花莹。
“花莹,我们走吧。”
“为什么!我不走,我要和王爷一起走……”
凤竹心毕竟是皇甫景鸿的妃子,花雪影知道此时他说得多错的多,他不想让她太为难,给她带来责难,转身之际,默默祈祷她不会被他责罚。
“花莹,你给我记住,想要王爷看上你,你就不能在王府中争风吃醋,做好本质的你,你才会有你自己的幸福快乐。”花雪影邪魅笑意微凝眼中,急行中劝导起他这个只比他小一岁的侄女。
“小叔!你弄疼我了,你说什么呢?好像你很懂感情似的。”花莹挣开被他捏疼的手腕,给他一个白眼。
他这才发现刚刚他手上的力量不知不觉中是大了一些。“我不懂感情,可我很了解景,你还是听小叔的话安分一点好。”
目送走他们消失的背影,凤竹心想要挽留也来不及,她不想单独和皇甫景鸿在一起,总会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可是,偏偏宽敞的大厅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忽然想起她的大手还在她的肩膀上,虽然力道已经松了很多,可是她不想他碰她,她试图挣扎过几下。
“你放开,放开我,你想干什么。”他的手力道刚好让她不容易挣扎。
“哼!你……这么想让我放开你?想和我!划清界限?”皇甫景鸿看见她柔美眼眸中的一股倔强,心中不快,那不是三从四德的女子该有的眼神。无名怒火升腾,他手上的力量瞬间又加重了些许,紧逼她的目光离她的小脸又近了几分。
他纷乱温热气息近在她眼前不到几寸远,紧紧逼迫在她面前,她不知不觉被逼到墙边,背后紧靠在墙上,被他双手圈在中间,再无退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