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铺就的古城街道上,人们的纷杂声随着一双素手的缓缓举起变的寂静,没有了一点声音,连哭闹的小孩似乎也本能的感觉到惊悚张卡嘴巴没了声音,凤竹心循众人目光往前方望去。
一群婀娜多姿的印度装美丽女人抬起的一副座辇,一个妖孽般鬼魅男子斜倚在座驾一侧,半眯起眼睛。天空中飞舞坠落的彩色花瓣,仿佛散落的雨点纷纷扬扬。
男子魅眸狭长,呈半眯之势却依然抵挡不住他眼中的魅惑光芒,瓜子脸上,刚与柔,这两种极端矛盾的美在他脸上却奇迹般得到融合。
他一头金黄色长发微有卷曲,随微风轻轻晃动在他的眼前,层次分明。一只无意间举起的芊芊素手连最美的女子看了都会自觉形愧,悄悄藏起娇容。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一颦一撇之中,深陷的难以自拔。
“他是谁?”凤竹心目光微凝,心神一晃,却迅速的回复理智。
“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可是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似的。”花雪影痴痴的目光凝在比他魅惑了上千倍的男子脸上,嘴里缓缓溢出喃喃低语。
看见连花雪影这种邪魅也没能抵挡住男子的妖孽魅惑气息,凤竹心心头一惊,环顾四周。
所有人像是丢魂般神游太虚,痴痴的目光紧跟着男人的座驾,脚步不知不觉的跟了上去。
“雪影!”凤竹心猛然拉住紧跟上去的的花雪影的耳朵,拼命的扯起她的耳朵。
剧痛,让花雪影瞬间回神,惊讶的看着她问。
“怎么啦?你干嘛又拉我耳朵?”他刚刚回神,似乎还有些恍惚,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的自己,完全就像是做梦一样,不知道他自己再做什么。
“你看看,你刚才就和他们一样,丢魂了。”凤竹心挤在人群中,小声的伏在花雪影身边,纤指一指身旁游走的普通百姓。
身边所有缓缓行走的人都像是行尸走肉般,失魂落魄的跟随在坐辇后游走。
“啊!他好像是男人吧?我怎么会有这种嗜好?我咋从来没有发现过。”花雪影瞬间惊讶,慢慢张大嘴巴,甩甩脑瓜,难以置信覆上俊彦。
“这不能怪你!赶紧屏住呼吸,我感觉这花瓣的香味有问题,似乎能迷惑人的心智,加那个死男人长得实在是太妖孽,连我看见都忍不有些想上掉他,不说毫无防备的你们了。”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花雪影惊讶的紧盯她的脸,她刚刚说的话确实太让他意外,也太过直接了。
蓦然回头,迎上他诧异目光中暗藏的红光激情,她顿觉失言。
“哦!没……没什么,快点,用这个捂住鼻子,我们快点跟上去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她伸手递给他一块刚从从自己宽大裙摆上削下来的布块,拉住他的手挤在人群中,悄悄跟了上去。
感觉到她娇嫩手心里传递过来的一丝温暖,他心头一热,目光再也没有离开过她的脸。
人群跟随着印度装束的那群人慢慢走出祥云京城,来到一座寺庙前面,那些美艳女子放下男子的坐辇,守在男子的身边。
男子慵懒的换了一个姿势,随意搭在胸前的丝质上衣只在腰际随意系了一个流水结,因为坐直,露出胸口的大片肌肤,蜜色健康的肤色,块状线条清晰的胸肌仿佛散发出诱人的光泽,他惑人心魄的身段,似乎处处都是完美致命的吸引。
紧跟来的数百人齐刷刷的一声倒吸冷气,凝滞的目光中异光流彩,砖石铺成的地面像是一时间变软,很多人都腿软的站不住脚。
“你猜!这个美男想干什么?”凤竹心藏在人群中,附耳花雪影身边。
“我看,人生之事莫过于财色权势,他色是不会有问题了,要什么样的美色可能都不会被拒绝,权势么!我看不像,他虽然妖孽般魅力四射,气质里却散发出一种贵气,不像没有权势的人,我看唯一的可能就是为财!他这样做可能是想尽办法敛财。”花雪影侧眸分析,细细的琢磨起来。
“你看见他们身后的那几个大木箱了么?我留意过刚刚抬箱子的那几个人,拳头粗的杆子也被压压的微微弯曲,那些人脚步沉重,抬的身子佝偻,按体积重量计算,应该是金银这样的重物才是。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他们本来就很有钱?”花雪影目光迷惑,不解的斜睨起一年淡然的凤竹心。
“嘘!不要说话,想要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接着看下去就知道了。”她嘘声制止了他的话,细细观察起前方。
妖孽男子媚惑目光扫视眼前人一圈,蜷曲的微微一个勾动,没有说话,已是动人心魄般万分妖娆。
身旁一个女婢会意的低头微点,上前几步,在众人面前徐徐开口。
“这位是我们彩练会的会主,今天来到这里,是事先看见这个地方被一股污秽黑气笼罩,会主仁慈为怀,不远千里来到这里为广大民众消灾解难,只要愿意加我们彩练会的人,我们会主都会保护你们的。”为首的女子一番话让众人面面相觑,他们都没有听过这样的组织,可是,他们都知道祥云国近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原本恐惧的他们急切的想要找一种安全依托,却不敢轻信眼前的这个陌生群体。
似乎看出众人的顾虑,女子微顿之后再次开口。
“我们彩练会一直沉寂,不想理人间的是是非非,可是,这次人间的事已经到了我们不能不管的地步了,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天地变色,而我们独善其身,所以,我们才出现在江湖中,为了解救愿意加入我们彩练的信众们。”女子的话引起人们纷纷小声的议论,这时候,天空中再次飘洒起大量的花瓣雨,一股淡淡幽香随风飞逝,人们的脸上逐渐出现一丝兴奋的微红。
“切!说得自己好像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一样,我看一定有猫腻。”凤竹心不屑低喃。
“好!我要加入彩练会,有了保护,我们就不会怕那些妖魔鬼怪了,听说前不久,西门镇整个镇子的人都被妖魔撕了。”人群中一个人的话引起惊悚一片,人声嘈杂中,一个中年男子走出人群。
“我要加入彩练会,请问,有什么要求么?”男子藕色长袍一尘不染,一举一动微有书卷之气,走到人群前面。
“他是谁?”凤竹心一看这人就感觉哪里不对劲,询问其身边的花雪影,没等他开口,身边的几个人先后回答出一样的话语,他们以为问的是自己。
“不认识!”先后几个同样的回答让凤竹心更感觉到不对劲,可是,人群却因为她的话变的蠢蠢欲动。
为首的女婢微笑的开口回答了中年男子的问题,“加入我们彩练没有任何附带条件,只要能诚心信奉我们会主,加入的人员还能得到会所送的礼物。”
女子的话音未尽,人群再次嘈杂。
“有礼物送?”
“还有礼物送呢?”
“看他们确实是像来帮助我们的,我们加入吧!”
“再看看……”
众说纷纭,女子看众人的反应回身请示起妖孽男子,男子似乎一直在假寐的目光微微抿合,没再多说什么。
女子会意的颔首一礼,而后吩咐身后的婢女打开身后的一只木箱。
金光四射,妖艳的光芒瞬间灼了所有人的眼睛,满满一箱金光灿烂的镂空花朵摸样的手握灯盏呈现在众人面前。
“哇……”出了一阵齐刷刷的惊叹声,再也没有别的动静,所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感觉就像在梦境中。
“难道,加入彩练会就会送这个金灯盏不成?”凤竹心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越发感觉到不对劲,她秀美紧蹙,目光犀利的投向座驾上的男子,男子被她的目光一震,姚眸中出现了一丝慌乱,极快的速度,看了一眼身前为首的婢女。
这一切丝毫没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什么会主,一看就是傀儡,在她看来,那个为首的婢女才是主持他们大局的主人。
细细的观望起女子的脸,被面纱蒙去大半边脸庞,婀娜的身子犹如杨柳迎风,一双碧色深眸,隐藏的是沉滞的光芒,凤竹心肯定是,她一定是听命于人的角色。
“这位姑娘说的对,我们彩练会就是要用金器辟邪,知道普通民众是,买不起这样贵重的信物的,我们全部赠送给加入彩练会的信众。”女子的话音未尽,民众们已经轰动起,人们争先恐后的抢着报名彩会。
凤竹心和花雪影被拥挤的人群挤到前面,也领了两盏金灯罩。
落月楼,凤竹心暂时无心理会这件离奇的事情,她要尽快理清丞相府和西门三春之间是否有联系,那些狒狒自从上次西门镇的事情以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一定要转攻为守,再狒狒出现之前消灭它们才行。
小睡了一会,她起身去往华阳殿,皇甫景鸿为了救她才会受重伤,碍于面子,她也该去看看人家好了没有。
走近华阳殿附近,她忽然看见罗青神色匆匆的往一边走去。
心在瞬间绷紧!怎么啦?难道他出事了?不会的,昨晚,不,应该是前天晚上临走的时候他已经好了很多,难道这会又……
心中猛然像是被掏空般难受,她脚下的步伐不知不觉加快了很多,几乎是冲到华阳殿门口。
“凤……小姐!”罗峰伸手挡住了她飞奔的脚步。
“王爷!他怎么样了?”没有硬闯,似乎不敢去面对里面的人,她把疑问的目光投向和罗青一模一样的罗峰脸上。
“王爷!王爷他……”罗峰诧异的看着她满脸的惶恐,不解的开口,话音未尽,却停了下来。
顺着他的目光猛然转身,她看见皇甫景鸿不知何时竟然毫无声息的站在她身后。
刚刚自己那么紧张,不是被人家看的一清二楚,她想到这个倏然间满脸红透。
“我……我是……感觉你是……因为……因为救我才……”她悬空的心瞬间落实,支支吾吾想要解释清楚自己的来意,却感觉舌头像是忽然间打了很多,怎么也转不开来。
“进来,我有话要问你。”他脸色依然本能,没等她说完,大手猛然钳住她的手腕,不容分说把她拖进华阳殿。
“你……你要干什么?每次都是这么霸道,难道你这人就不会温柔一点?”她极力想要挣开他的大手,却丝毫不管用,想起他以前每次霸道的时候都是为了要她,她的心中居然有了一种浅浅的期待,慢慢的,她安静了下来,一抹娇羞浮现在她的脸上,跟在他身后走进华阳殿中。
步入华阳殿,他松开她的手,出奇意外的安静坐在靠墙边的椅子上。
她诧异的看着他,脑袋一阵空白。
“坐下吧!我有事情问你。”他一句淡漠的话让她的脸红的更厉害,原来他不是为那事才拉她进来的。
眸中闪过一丝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微微失落,她娇羞的猛低头,双手绞起自己的衣襟。
奇怪的打量过一眼她的反应,他微蹙眉头。
“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么?”
“厄……”凤竹心从尴尬中惊醒,猛咽下咽喉,惊惶的看了一眼他的冷眼慌乱的心随之冷却。
“没事!我就是这几天和雪影好几夜没睡,精神有点差。”她努力掩饰住自己的慌乱,不想,皇甫景鸿听见她的话却冷眸微光冷冽。
“你,这几天一直和雪影在一起……”皇甫景鸿冷眸微动,疑问的话音中比刚才更冷了几分。
“是……是啊!对了,你找我什么事?你快点说吧。”凤竹心不想单独和她相处,感觉犹如坐针毡般难受,她没做细想,匆匆转移了话题,想快点离开这种让她浑身难受的处境。
冷眸深幽,皇甫景鸿端起侍女送过来才茶水握在手心,给自己冰冷的身子一丝暖意。
“我想问问你,去丞相府查到什么没有?”他的话语清冷肯定,却让凤竹心一阵吃惊。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事情没有人会知道,原来全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你!跟踪我?”她眸中微染怒意,一丝惊讶,自己被跟踪,居然她一点也没有发现过。
微微凝神,他犹豫了片刻,“就算是吧,现在可以说说你知道些什么了吧?”他的话有些生硬,像是很艰难才说出口。
“哼!凭什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应该记得,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没有权力要求我做什么。”她愤愤说话,不屑她的行径。
他意外自己没有生气,冷唇边勾起一丝难觅的讥笑。
“就算你没有义务对我说什么,你也是祥云国子民,以你的性子,总不希望祥云国陷入混乱阴谋中吧。”
她顿时语结,不得不认人,;他看她还是很透彻的,一句话已经抓住了她的要害。
不管是以前的她,还是现在的她,她的信念始终没有变化很多,大多数的利益始终让她放不下去。
“说吧!本王这里也有一些你感兴趣的东西,算作交换,你也是值得的。”皇甫景鸿端正了自己的身子,一身深蓝锦袍正气凛然,让她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折服气质。
“好吧!看在你救我一场的份上,就当还你一个债,以后我也不会为欠你感觉到内疚。”
凤竹心一咬牙,说服了自己相信他。
“我在银貂的带领下找到相府,我发现了一些有着药性的花,我怀疑,这些花就是催发狒狒变种的原材料,可是,我找遍相府没有找到可以隐藏近百头身材高大魁梧的狒狒存在。”
凤竹心把话说完,皇甫景鸿勾起浅笑,接下了话题。
“这个,正好我可以给你答案。”他说完朝门外看了看,悠然自得的喝起茶。
久等不见下文,凤竹心顿时恼怒。
“哎!我说你这人可恶不可恶,关键时候你倒是卖起关子来了,你到底说不说,不说算了,我可没时间陪你打坐。”她气恼的起身准备离开,皇甫景鸿却一声呵笑起来。
喂!这没听说吧?这冰山似的人也会笑出声音来?一定是幻觉。
凤竹心难以置信的豁然回头,惊讶的看见他脸上一抹正要收回的笑容。
“我说凤小姐,您稍安无踪,喝口茶的功夫,本王一定会给你满意的答案。”皇甫景鸿爽朗磁性的嗓音从性感唇瓣中缓缓溢出,一抹笑意笑容其中。
他看见她总是风风火火的样子,不知不觉的感觉好笑。
“是吗!最好不要骗我。”她握紧拳头一个示威,坐回刚刚的座位上等待。
就在她不耐烦刚要发火的时候,罗青匆匆从门外满头大汗的跑进来。
“王爷!您要的东西给你取来了。”罗青说完话谨慎的从怀里拿出一个黄黄的东西,她细细一看,像是一张牛皮纸。
“好!赶紧打开,让凤小姐看看。”皇甫景鸿放下茶杯谨慎的示意退下所有的下人,整理出桌面。
罗青微有吃惊,确认的在再看过一次皇甫景鸿的脸,才敢走上前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