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回过头来,一脸可怜兮兮的看向烟雪岚。泪水早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给人一种怜惜的感觉。
“这事你应该去问千寒去,我不知道!”
烟雪岚只觉得绿萝那泪水让人作呕,根本就提不起半点怜惜的感情。
冷冷的扔下这句话,烟雪岚便也是离了去!
“都不理我是吗?又是为了那个凤凌舞,她怎么还不死?”
绿萝恨恨的在心里骂着,寒哥哥居然已经不理自己了!怎么办?
她绝对不能让寒哥哥讨厌自己!
绿萝紧紧的握着拳头,如果这件事情,一定要有人来承担罪过,那就只好牺牲一个人了!
“寒哥哥,你是我的啊!”
绿萝的眼底,泛着清冷的寒光……
“十九爷,天色已经很晚了,而且我的脸上很不舒服,不知十九爷可否让轻舞休息了?”
回到冰雪阁,凤凌舞并不理会祁锦隋那紧锁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泰然自若的下着逐客令。
“轻舞,你和六哥很熟吗?”
祁锦隋犹豫了一下,还是这般的问着凤凌舞。
夜影说了,有个男人带着轻舞一同离去的。
那个男人,难道是六哥吗?难道六哥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个傻子?
“十九爷在想什么?六王爷已经很可怜了,你们就别再为难他了!”
一提起祁千寒,凤凌舞的眼底也是闪过一抹柔光。
“他永远都只有六岁,因为你们大祭司的一句话,便一生背负着灾星的罪名。你们还不放过他吗?”
凤凌舞冷冷的喝着祁锦隋。想着这么些年来,祁千寒和绿萝所受的苦,想着祁锦鸿那恶心的样子,凤凌舞便也是一肚子的气!
“对不起,轻舞,你别误会,我不是为难六哥!我知道他已经很可怜了!”
看着气愤的凤凌舞,祁锦隋也是变得一无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不想轻舞误会他是那种只知道欺负一个傻子的人!
“算了,我今天真的很不舒服。伤口似乎发炎了,我的脸烫得我很不舒服。”
凤凌舞轻轻的抚着脸,那里其实上了药后,已经好了。只是她不想单独的和祁锦隋呆在一起。
“十九爷请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凤凌舞说着,便是连鞋都没脱,直接便裹着被子蒙着头,不再理会祁锦隋。
“轻舞,我可以给你唱催眠曲吗?以前我身子不舒服的时候,母后就会给我唱催眠曲,哄我睡觉的!”
祁锦隋有些讨好的搬过凳子,坐在凤凌舞的床边,轻轻的哼着曲子。
“难听死了,你这样子,我怎么睡得着?”
其实祁锦隋哼的曲子,很好听,很绵长。
只是他越这么待自己好,凤凌舞便越是不想去领这份情。
因为他的好,应该为另一个真正爱他的人去付出。
而不是自己,不是心里除了千寒,再无他人的自己!
“那我……”
祁锦隋没想到,还没哼一句呢,轻舞便是说难听。
也许难听的并不是自己的曲子,而是他这个人吧?
“那轻舞,你早就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祁锦隋叹了口气,便是轻轻的替凤凌舞盖好被子,起身离了去。
凤凌舞轻轻的闭上眼睛,假装已经睡着了。
也没有回复祁锦隋的话,只是也是细心的注意到,祁锦隋关门的时候,是那般的小心翼翼,生怕吵到了自己!
凤凌舞长长的呼了口气,便是闭上眼睛,强迫着自己睡了去。
只是这一次,她定不会饶过绿萝!
“皇上,昆仑国这般做法,只怕终有一天,会轮到咱们天祁国!”
大殿上,所有的大臣们,都是将矛头指向了昆仑国。
祁千寒皱着眉头,他此时担心的,并不是昆仑国做的这些事情,而是他的小东西的安危。
昆仑国大张旗鼓的将公主嫁给其他的国家,前几日,却是传来噩耗。
嫁与西月国的公主,被王子折磨至惨死。听说死状相当的残忍,而那位公主随从的丫环,也出面指证。
说这公主在西月国,过的都是非人的生活。每天都被那王子给虐。
所以昆仑国的女王陛下凤冰雪也是亲自率兵去西月国,将那公主的尸体给领回去。
而西月国却是不肯交出尸体,说是公主嫁与西月国,便是西月国的人了,就应该葬在西月国。
凤冰雪一怒之下,竟然率兵将西月国给攻打了下来。
再向外宣布,西月国现在已经是昆仑国的一个城池。
这样的话,公主就算葬在了西月城,也算是葬在了昆仑国。
西月国皇室的所有人,一夜之间,全部沦为了凤冰雪的阶下囚。
而这本是昆仑国和西月国两国的事情,本是无可非议的。
只因凤冰雪这个人,向来野心勃勃。而凤轻舞公主,在天祁国,也是狂妄高傲。
所以一些臣子们,也是认为这件事情,不会那般的简单。
西月国只是个小国,可是不保哪一天,凤冰雪会将矛头对向他们另外的三个国家!
“父皇,如果说这是昆仑国的阴谋,可是凤冰雪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做饵呢?”
祁锦隋却是不可置信,他不相信轻舞的娘亲会是个狠毒的人!
“哼,昆仑国的野心,天下皆知,那凤冰雪是什么人?为了目的,不择一切手段。”
另一位臣子便是站出来,冷冷的说着凤冰雪的坏话。
“当初,凤冰雪为了得到那女皇陛下的位子,不也是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女儿,怪罪给她的亲姐姐吗?”
“如果这是凤冰雪的阴谋的话,那我们就更应该好好的保护轻舞,而不是将轻舞送回昆仑国!”
祁锦隋坚决不肯将轻舞交出去,那是他唯一的妃子。
就算她有危险,就算她牵引着两国的关系,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好了,不要吵了!”
高台上的祁天皇也是冷冷的喝住了这些吵吵闹闹的人!
“皇上注意龙体啊!”
大臣们见祁天皇捂着眉心,一脸的难受的样子,忙是闭住了嘴。
“这件事情,先按兵不动,看看北宫国和云楚国的态度再说吧!”
祁天皇说着,又是揉了揉眉心。最近不知道身子怎么了?
常常动不动便头痛,可能是国家太操劳了吧?
“退朝吧!”
祁天皇在太监的搀扶下,步履维艰的离了去……
“父皇这是怎么了?怎么身体越来越差了?”
祁锦鸿担忧的看着离去的祁天皇,心里也是焦急不已。
母后也不受宠了,自己还有那病,这天下,何时才能轮到自己?
祁锦鸿回过头来,看到脸上同样是疑惑与担忧的祁阡陌。
祁锦鸿冷哼了一声,这个四弟,任何时候都是装得这般的天衣无缝!
就是不知道父皇的病,会不会与那个什么巧笑有关?
而且他也是暗中打听道,这个巧笑,和祁阡陌,似乎往来比较密切?
似是感应到了祁锦鸿的目光,祁阡陌回过头来,绅士般的对着祁锦鸿微微一笑。
又是撇过头去,再也没有理会祁锦鸿。
祁锦鸿在心底冷哼了一声,也是扭过头去,不再理会祁阡陌。
心里却是烦得死,这些时日,自己本就被那奇痒无比的花柳病给折磨得死。
而心晴与那清风,也是天天缠着自己,真的是烦死了!
祁锦鸿无奈的狠狠握着拳头,这样的日子,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三哥,怎么心情不好?”
散朝后,走出大殿,祁阡陌也是冷冷的问着祁锦鸿。
“怎么,四弟今天这么关心你的三哥?”
祁锦鸿冷冷的嘲讽着祁阡陌,这个四弟,今天是怎么了?
居然当面挑战自己?以前他可是完全不敢这般做的!
祁锦鸿冷冷的瞪着祁阡陌,看来四弟是按捺不住要出击了吗?
“兄弟之间,相互关心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三哥不用什么事情都提防着别人吧?”
祁阡陌自是不甘下风,也是冷冷的反问着祁锦鸿。
“三哥,凡事要放宽心,否则只会自增烦恼罢了!”
说完这句话后中,祁阡陌便是转身离去。
“哼!该放宽心的是你吧?我的母后是皇后!”
祁锦鸿气得脸色铁青,站在祁阡陌的背后,对着他大声的说着。
连得路过的一些官员也是频频的对着祁锦鸿目视着,一旁的祁千寒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祁锦鸿,仗着慕容家给他撑腰!
哼!只可惜,他自己却是扶不起的刘阿斗!
“三哥,我和四哥的母后也是皇后啊,我们都唤皇后为母后的!”
祁千寒也是故意的走近祁锦鸿,一边好奇的问着他。
脑袋也是轻轻的偏着,装作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听到祁锦鸿和祁千寒的话,一些走过去的官员,也是顿足在那里,等着看好戏。
祁锦鸿也是被祁千寒给说得不知道怎么答话,便是冷冷的哼着祁千寒:“你这个傻子懂什么?滚一边去!”
祁锦鸿没好气的喝着祁千寒,官员们也是悄悄的摇了摇头。
皆是同情的看着祁千寒,而看向祁锦鸿的目光,却更多的是厌弃。
这些官员们不是皇上,自然没有那么的憎恨祁千寒。
反而有些人,还觉得这个六王爷,虽然是傻的,却每天都能坚持来早朝,从未中断过。
真是不易,虽然他什么都听不懂,却也是懂事的不吵不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