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我才说不上什么人如其名呢,要说人如其名,还是你这人才像呢!你这人可傲气的很呢。’他哈哈大笑道:‘是啊,是啊,我这浪子就是有些狂傲的臭脾气,没想到竟被你一眼看穿了去。’我正要说什么,那些人跟了过来,叶大哥道:‘哥,原来你在这啊!’他看了看我道:‘沈姑娘也在啊!’我有些不好意思,便道:‘咱们该回去了。’一群人便都会到大厅中,因为爹要和他们说正事,我便退了出去,临走时我对他说:‘叶大哥,我去了。’没想到他们兄弟二人一起朝我点头微笑道:‘再见。’”
叶景轩暗道:“原来那时娘心仪之人是叶傲,爹却对娘有意,会错了意,难道就因为这,他们到后来分别开了么?那也不可能啊!”问道:“娘,后来怎样?”
沈怡心道:“等我再见他时,已经是他要离开的时候了,他说想来跟我告个别,我心中再见他本甚是欢喜,一听他要走却是失望的很,我道:‘叶大哥,那你还回来吗?’他听了却说:‘我不喜欢这称呼,你换一个罢。’我想到那日的情景,一下子便明白过来了,便嬉笑道:‘那我称呼你大老爷好了!’”
“他却正色道:‘从今以后你叫我做傲哥,我叫你做沈妹,你说怎么样?’我心中觉得很好,嘴上却不说什么,点了点头。他见我点头欢喜道:‘太好了,我心中只怕你不愿意呢,你放心等我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我就会到这儿来看你!’我问他说的可是真的,他道:‘你等我吧,不会太久的。’自那以后我便留在家时刻盼望他回来,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我爹听说南省一桩大的海盗案子破获,破案出力之人竟是叶家兄弟,我爹听说之后甚是看好他们兄弟二人,不久渡难大师路经咱们府上,爹得知后甚是高兴,便邀他们在府上小住一段日子。”
“后来我见到他才知道是他故意要渡难大师到此地,好与我相见的。我见了他心中好开心的,第二日爹在厅上宴请大师和他们兄弟二人,席上爹想见见二人的功夫,他主动要舞剑助兴,爹甚是高兴。他便站在厅心,抽出长剑为大家舞了几招,其实我也看不明白,但见剑走轻灵,当真是闲雅潇洒,翰逸神飞,大有晋人风流子弟之态。剑招舞毕,在场的无一不唏嘘赞叹,他走回座位朝我轻轻一笑,悄悄塞给我一个事物,我摊开一看,就是那块一直呆在你身上的璞玉。”
叶景轩问道:“那诗也是他写在上面的了?”沈怡心道:“是了,那诗便是他舞剑时刻在玉上的。”叶景轩道:“我真糊涂,看到‘满园春色怡独秀,清风雨泽傲生辉。’中的怡和傲就应该想到了。”其实这个念头也并非没在他脑海中突显过,不过是他不愿多想罢了,这时听沈怡心亲口全部真真实实的说了出来终于是不得不接受。
沈怡心道:“我只当我们会一直就这样好下去,却不想……”说到后来竟自己垂泪说不下去了。叶景轩感到一阵冷一阵热,过了良久良久才问道:“那你们后来究竟为了什么有了我还要分开?”
叶傲忽地道:“你解开我的穴道,我告诉你!”叶景轩看了看沈怡心,见沈怡心点头答允,便过去将他穴道解开了,又站到沈怡心的旁侧来。叶傲道:“要怪只能怪我性子太过古怪不受旁人看好。”沈怡心道:“你还是怪我爹当初让叶大哥做武林盟主这件事吗?”叶傲摇了摇头道:“也许当初我没听到那句话也不会那样离开了!”
正道是:旧事重提因果析,身世九转不得信。
沈怡心道:“什么?”叶傲道:“那晚你爹和我师父商讨究竟是该让我弟弟做这武林盟主还是该让我做着武林盟主,你爹道:‘这两个孩子确实都是我看好的,不过傲儿那孩子本性有些狂放浪荡,还要管教约束些,浩儿虽怀大仁大义,却不及他哥哥聪明机灵,这两个孩子要是一个人就好了,我既可以放心将这盟主之位交托出去,也可以放心的把心儿这孩子嫁出去啊!’”
“我师父说道:‘你老弟,还真是贪啊,这两个孩子都可是少年这一辈中最好的了!’”说到这叶傲突然问沈怡心道:“你可知道你爹怎样看我吗?”沈怡心道:“爹是看好你的,他只是对你有更好的寄予罢了!只可惜你始终都不知道。最后还做出叫他伤心的事来!”
叶傲冷笑一声道:“我对你的情始终没有半点虚假,但对他可没有半分情义,若不是他咱们怎么会走到今日?你又怎么会嫁给别人?他当初一心便想将武林盟主之位交给叶浩,再将你许配给他,现到如今他可全如愿了!”
沈怡心从榻上站起身,急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我……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叶傲见她一张脸气的发白,叹了口气道:“咱们的事是有好多不明白,到了今天好不容易见了面,咱们便将当年种种都说了出来,不管对也好错也罢,也算是对孩子一个交代!”
叶景轩心中有气,不禁凛然道:“对我还有什么交代,只盼你们交代过自己便好了!”叶傲皱眉道:“你心中好有气是不是?是我对不住你,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不过等给你娘把这一生的心结解开来,你不愿意认我,我一定不会强求的。等你离开这儿后一切便如以往一般,你还是沈怡心叶浩的儿子,这世上也从来没有过叶傲这人!”
叶景轩听他说完脑中混乱一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叶傲见他不语,对沈怡心道:“你那时可知道你爹想把你许配给我弟弟吗?”沈怡心道:“我知道爹有意在你两之间选一个做盟主,他是说过叶大哥比你合适做这盟主。”叶傲道:“这我知道,我记得当年城中的一个胖乞丐向我和他乞讨,你爹和我师父正也在场,叶浩正要施舍些钱财给他,我看这人年轻体壮,又不是丐帮中的弟子,便不愿施舍给他,硬拦了下来,还将那乞丐喝斥了一顿,你爹那时便对我有了想法。”
沈怡心问道:“你既不愿意施舍给他又何必要拦着叶大哥呢?”叶傲抬头大笑,笑声中尽是苍凉悲伤之意,道:“我只当你会理解我,其实能理解我的怕这世上没有一人了。”叶景轩忍不住插嘴道:“那胖乞丐年轻体壮,何故年纪轻轻便做起这以乞为生的日子了,这样的人也不值得同情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