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知道褚晖的背后有钟离香,兰闲醉,静月王,更可能有威德帝,她还真有那么一丝冲动,想要相信褚晖对她真的有情。
但,若是真心,就不会随便败坏她的清誉;若真心,就不会肆意伤害她的亲人;若真心,就不会油嘴滑舌不尊重她的爹娘。
到此为止,别再让褚晖演戏了,她今日就要将褚晖的面具撕下来。
“大哥,让二姐离开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今日之所失有可能是她日后之所得;我今日似有所得,焉知我内心之远忧。”幻花将幻情推给叶幻文,“我尽力了,大哥勿怪。”
叶幻文默默点头,招了招手,春儿便过来,将满面泪痕的幻情连拖带拽的带走,叶幻文带着褚嫣儿很快隐没在花丛中,幻花疲乏地坐在观音竹旁边一个石墩上,揉了揉眼睛,道:“你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娘俩想利用我做什么?”
褚晖靠着那石墩随意坐在了地上,打了个“哈哈”,“小母狼,狡猾成性,我那么真诚,竟感动不了你分毫?”
“我不是幻情。”幻花没想到自己还有心情说笑。
“但那日在问情坊我吻你的时候,你可是有感觉的。”褚晖低声道,侧身仰头正对上幻花的怒视。
“你忍功真好,这些天禁足练就的吧。”褚晖眸光中闪着调笑。
“你想让我出丑?”幻花问道,“还是你有办法治我的病?”
“没,但那时是你最需要我的时候,你离我最近。”褚晖审视着幻花,嘴里说着不知是不是真心的情话。
幻花蹙眉,“我没时间听你胡说,我只问你,难道你们静月王府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会把太子的女儿下嫁将军府?”
“知道,所以我们才要结亲啊,不然,一旦你们叶家死心塌地选择了太子,我们还有活路吗?”褚晖很无辜的样子。
“皇上不就是想给你们和叶家警告?为什么你们非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幻花不以为然。
褚晖叹息,终于将笑容隐去,“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不会懂,也不需要懂,但是我对你的承诺是真的,我虽是嫡子,但是却是不受重视的嫡子,我两个兄长都已成亲,只有我孤家寡人尚可以利用,我与我娘达成了协议,我帮我爹争取到叶家的支持,而她许给我以后的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我父王即位后我可以给你与世无争的生活,相信我。”
“为什么幻情不行?”幻花盯着褚晖的眼睛,真想看到他内心深处。
“让我说什么好,你与幻情相比,是男人都会选择你吧,你就是一块璞玉,男人最喜欢花心思雕琢啦。”褚晖的手探向幻花低垂的脸,“你不会总这样,总有一天你会成长的。”
“别说这些甜言蜜语,我一个字都不会信,你既然说我与你同病相怜,就应该知道我内心绝不是**岁的孩童,你告诉我实话,若在不伤及我家人的情况下,我愿意配合。”幻花推开了禇晖的手。
禇晖讪讪一笑,“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信算了。”
“那我累了,想要回兰若阁休息,就不陪你了。”幻花起身就走。
“我送你。”禇晖悠哉起身,将身上的落花拂弹下去,“我正想看看幽禁我的小幻花的院子是什么样。”
幻花气得旋回身,“你就是想气我,是不是?你就是想让我发怒成为怪物,好让我爹娘哥哥姐姐全都厌弃我,是不是?”
禇晖冷静地看着幻花的眼圈逐渐发红,那红色渐浓,变作血色,“怪物”,应该是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