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幻文仿佛看到了精明的云渺一样,他的眼皮猛地直跳,他烦躁说道:“你胡说什么,我对你们都是一样的,你安心养伤,我会为你筹划的,总不能让你为褚晖等上一辈子。”
叶幻文转身就走,幻情幽幽说道:“我看见了,那天你笑得好甜蜜,你从未对我那么笑过,你喜欢幻花,别自欺欺人了。”
叶幻文狼狈不堪,出了将军府,一出门,看见一辆车停在府门口,那车夫一见他出来,忙下车,掀了车帘,褚嫣儿覆着面纱,从车上下来,对着叶幻文福身施礼,惊得叶幻文急忙跪地,“公主这是做什么,幻文承受不起。”
褚嫣儿扶起叶幻文,“你名义上还是嫣儿的未婚夫婿,嫣儿对你行礼,有何不可?还是你如今嫌弃嫣儿没了亲爹,兄长又失势,更没了花容,想要悔婚?”
叶幻文暗暗叫苦,但是他与褚嫣儿是太上皇指婚,如今太上皇已崩,这婚是毁不得了,而褚嫣儿屈尊降贵前来,一定是吉英授意,如今,褚进和的妻儿度日甚是艰难,他与褚嫣儿原有婚约,她不找他找谁?虽然他被降级,但爹是镇守南疆的大将军,可做他们的靠山啊。
“公主说的是哪里话?幻文能得公主,是幻文的福气,只是现有国丧,不能娶公主进门,待国丧一过,幻文定当禀明皇上,迎娶公主进门,倒是公主不要嫌弃幻文官职低微才是。”叶幻文谦恭地对褚嫣儿躬身施礼。
褚嫣儿低身还礼,恰巧风拂过,褚嫣儿的面纱掀了一角,那紫红色的瘢痕累累,让叶幻文愕然呆立。
褚嫣儿苦笑一声,“现在反悔,尚来得及。”
“我只会更加疼惜公主,怎会嫌弃,公主遭此大难,实为我叶家之过,公主不记恨,不计前嫌,幻文深深感激。”叶幻文说道,“公主若不避人言,可入府相谈。”
褚嫣儿摇头,“能得你如此对待,我心已安,我这就回去了,望你记得今日之约,早日娶我过门。”
褚嫣儿抛弃了女子矜持,心中难免酸楚,但是,叶幻文能够信守婚约,也让她有些许安慰。不管叶幻文真心与否,叶家与他们的联系未断,叶家就可以是他们的靠山。
褚嫣儿转身上车,叶幻文这时才发现车中还有一人。
车中之人说道:“他说得对,你我今日都是他叶家之过,若非叶檀识人不清,留下祸患,我兴国怎会有内乱,皇祖父不治他们的罪已是法外开恩,他岂敢悔婚。”
原来是褚源。
褚源的话极为冷酷,但也是提醒了叶幻文,褚进林未必不会秋后算账。
褚嫣儿和褚源离去,叶幻文也不带随从,径直去了一家妓坊,他日前得到消息,这家妓坊烈红歌曾经在此停驻过,他要尽快将功补过才对。
虽然他不明白太上皇和新皇为何不花大气力抓捕烈红歌,但烈红歌企图杀害太上皇的的确确是他失职在先,若他能够顺利将烈红歌擒获,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