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那只是个传说。”禇晖低喊,“为了一个荒谬的传说,你们一个个都像变了个人似的,我母后她已经是母仪天下了,还有什么可惧的,为什么还要管我的事,我是她的儿子,不是她的傀儡,师傅你也一样。”
禇晖说完,身子腾空,上了房顶,兰闲醉也跟着跃了上来,“晖儿,你如此不理解我们的苦心,让我们……”
“师傅,请你记住,我不去管你和我母后的事,但并不表示我不在乎,并不表示我赞同,你如果真觉得你在我心中如父亲般,那就错了。”禇晖不得已说了狠话,句句冷酷,却句句实情。
兰闲醉一贯平静的脸上出现了裂痕,他身子在秋风中微微抖动,“是吗,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你是这样看我的,哈哈……”
兰闲醉深深看了看禇晖,然后迅速离去了,禇晖慢慢坐在了屋顶,看月亮逐渐西斜。
他的心极不好受。
但他不后悔,他不过是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天下哪一个做儿子的希望娘亲被人指指点点?天下哪一个做儿子的希望娘亲跟不是亲爹的男人关系暧昧?更何况,那男人心有所属,并不把她放在心上。
禇晖站了起来,望了望天上的明月,自言自语,“我这一生,才不要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我想要的,就这一个,别来阻止我。”
禇晖直奔挽香茶庄而来,他白日已经摸清茶庄隐蔽之处,当然,那里定然有人把守,他采用声东击西手段,将一名家丁擒来,问了些他想了解的情况,换了那家丁衣衫,成了茶庄家丁,那家丁被他捆绑,点了昏睡穴,藏在了树丛之中。
禇晖隐蔽地向住房摸去,他没走几步,便看见人影,马上停下,闪进旁边廊柱阴影中。
“这么晚了,还来,不怕引人注意吗?”那声音竟然是春儿。
“事情紧急,不得不来,你速去禀告主子,幻情郡主据说被兵士带进了宫中,听说要做祭月节的幻花仙子,你速去让主子做决断,我们是救还是不救?”是奚管家。
“主子多半不会救,她是叶家二小姐,褚家还想笼络叶檀,怎会轻易对她女儿下杀手。”春儿声音带着轻蔑。
幻情郡主?怎么成了郡主?幻情竟然被带进了宫中吗?皇祖父非要举行祭月节,原来是有幻情做筹码吗?幻情也是可怜,做了筹码,偏偏这筹码不够分量,不一定能引得出云渺。
“话是这么说,总觉得这里面有阴谋,我们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夫人也没有得到那东西,不甘心啊,会不会那老东西用那东西引诱主子?还有啊,弄月公主有没有可能说谎,那东西根本就不在那老东西手里,而是被她得到了,藏在了某处?”奚管家思忖着。
什么东西呢?难道兰闲醉找弄月公主也是为了那个东西?
“好,我去见主子,今天主子不高兴,我都心惊肉跳的。”春儿拍着胸口,忐忑说道。
“是啊,事事不顺,从弄月公主那里挖不出任何东西,幻情郡主又被掳了去,幻花郡主整日不知在想什么,谁也摸不准她的心思,我都有些怕她,怕我们一个不留心,她就跑了,那个禇晖看来不会死心的,还得防着,主子能不心烦吗?”奚管家说道,“你快去吧,我也走了,古家那边的事情顺利,我还得重新安排。”
“行,你快去吧,我这就去见主子。”春儿说道,“你小心些,别露了行藏,禇晖那小子精着呢,也就主子能让他吃那么大的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