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所以你就对我说那传言?你到底什么意思?”若冰两眼直看着跪在地上的月蝉。
“主子,奴婢只想你知道一些真相。”月蝉抬起了头,那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慌乱,“主子,这宫里的确有此传言,可当时这传言闹的很大,王后一改平日温和模样杖毙了宫里宫女太监的数十人,这传言才压了下去,没了影啊!”
“什么?”若冰一听顿时心惊,“她杖毙了那些人,大王没说什么吗?”
“那时大王不在宫里,等大王游历回来后,这事已经被压下,王后只说这宫里一场疫症要了一些宫女太监的命,而王后还向大王请求给这些死了的宫女太监的家眷补贴些银珠。大王当时还夸王后心善。”
“那太后呢?她不说吗?”
“不知为什么太后没有说出事实,只是说这事过去了,要宫女太监们的都小心,以后不要得了疫症。”
若冰听了这话没开口,她紧紧的咬了咬下唇。难道这王后和太后之间有什么关联?那香儿呢?
“你起来吧,给我好好说说你说的真相。”若冰坐在了软塌上。
“奴婢谢主子。”月蝉起了身,来到若冰身边,“主子,您要多小心王后。”
“此话怎讲?”
“奴婢说不大清楚,但是王后觉不是如外表一样的温和之人,她恐怕是这后宫里最可怕的人了。”月蝉的声音里多了幽叹。
“因为她杖毙了那些宫女太监?”
“不,奴婢想告诉主子,这传言其实是王后自己放出来的。”
“恩?说清楚点!”若冰的惊讶是更大了。
“是,奴婢初进宫的时候被宫里一位姐姐照应,她是在王后手里当差的,因她绣的一手好花,深的王后的喜爱。到现在王后手里所用的绣帕都还是她绣的。只因宫里有所避忌,姐姐只是私下照顾我,平日几乎不相见,我那时在御花园里伺候花木。忽一日她来找我,给我一包用绣帕包着的东西,告诉我,王后娘娘要她去做些事,她若不去,失了王后的宠倒是其次,性命将不保,可若去做了,她也会有性命之忧,但是也许可以更得王后的宠。所以她说她只有去做,赌一条生路。”
“这事就是散布那谣言?”若冰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是,姐姐来告诉我,她要我日后凡事要多小心,若她活着,那包她攒的碎银就给她,若是万一她死了,就要我记得,以后远离王后的视线,混够了时日就出宫。奴婢这些年默默地看着宫里的事,那些女人要想有身孕很难,偶有身孕的也都会被王后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毁了的。”月蝉叹了一口气。
“怎么个难法?怎么个毁法?”若冰看着月蝉。
月蝉没有答话,看了若冰许久后,才开了口。“主子不让我们跪,让我们休息,把我们这些下人当人,奴婢今日就都告诉主子吧,不过这事希望主子心里明白就是了。”
“你说吧!”若冰点了点头。
“主子,奴婢以前是在御花园里伺候花木的,再奴婢没入宫前,奴婢的家里是家药店,奴婢幼年时跟随家父识的不少药草。后来家里逢变我进了宫,后来在伺候着御花园的时候,奴婢就发现这园子里的一些僻静处,竟种着几味药草。有些药草性极寒,若将其汁混入汤汁中喝下,则会伤宫,这女子若不是有福之人,怕是终身不能孕有王血。而有些药草的则是可以是胎儿致残,或是化血而逝。”
“你是说……”若冰彻底的明白了。
“主子,这些年大王身边的侍宠之人,皆是王后挑选的。”月蝉一句话肯定了若冰的想法。
“那,那些流产的孩子……”
“主子,你知道奴婢为什么要你那几匹云锦吗?”月蝉在若冰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什么?那上面浸泡过草汁。”若冰紧皱了眉。
“主子,奴婢识的这些,眼下能帮主子躲过一点,可是主子日后还是要多小心,自己要防着才是啊。”月蝉说完,退开了些许,走到门口召唤着香兰芝兰两个粗实丫头近来搬礼物,而月蝉则吩咐芝兰把那几匹云锦锁进了堆放物品的房间。
若冰没有说什么,看着眼前慢慢消失的礼物,她的内心涌出一出强烈的气息。这宫廷里是多么的黑暗自己不是不知道,忘记穿越而来的时候,就被那些宫里的伎俩扫地出门,而如今自己一个穿越而来的人,自认,是识的这些阴谋诡计的不说,更是在那些宫廷剧的熏陶之下更应该看清这些人的嘴脸才是。
可是,可是她竟然没看穿王后的面具,自己竟然还同情她,想要和她一起把香儿嫁出去。她还真是可笑的可以。
秀儿端了食物进来,自己先用银筷食了些许,而后将食物递了过来。
若冰接过,就往嘴里塞。她心里感叹着自己以前总觉得这是多余的,可现在这样的步骤却如此的实用。这就是后宫。
这一夜,若冰失眠了。
虽然身边睡着宠爱她的他,可是这些话,无法说出口。
她看着他那熟睡的脸,脑袋里却一直在盘算着这些日子的事,终于在夜阑人静的时刻,她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结论,这宫里可信的人似乎只有他了,就连芳儿她都有些担心起来。
她心理盘算着,王后究竟和太后是一伙的吗?而香儿真的如王后所说的是那样攻于心计的人吗?
身边的男人将她怀抱着,脸上是熟睡的神情。
若冰的指几欲抬起抚摩他的脸却又怕将他惊醒。若冰看着看着,心里就做了决定:香儿还是要嫁,她不能让其他的女人和她分享他,而王后,太后,还有那些女人们,她要将她们踩在脚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