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的心平静的如一潭死水。
院子里陆续到了那些或红或黄色衣衫的人,若冰只是扫了一眼。美丽的容颜,俏丽的身姿,她见过的还少吗?那里一个烧水的粗使丫头都生的是那么美丽。
若冰的手指捏在了一起。守玉,不就是一个好看的丫头吗?
素沁也进了院子,她看见若冰的时候笑了一下。
若冰回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过了一会,周姨从侧门出来了。
“你们都来了?”周姨坐在先前的位置上缓缓的开了口。“纤纤已经弹奏过了曲子,你是听过了的吧。”
“听过了。”若冰淡淡的回答着。
“素沁的歌,你是知道的,那么凌月的舞,你还没见过吧。”
“周姨,咱们一样一样来如何?我还是先弹个曲子吧。”若冰说完就走向了纤纤。
纤纤看了眼周妈妈,周妈妈偏了下脑袋,纤纤让开了。
若冰微微扬起了唇角。
袖中素手若无骨般抚上了琴弦,若冰的心里却似有暗流在涌动。
纤细的手指一挑琴弦,悠扬之声飘然入耳。
挑,勾,轻揉,缠绵如风,好似有轻语呢喃入耳。
轮,撮,重摇,情丝绕弦,恰似谁呵气如兰在颜。
似冰如屋檐之晶。
似火如风中之烛。
似笑如春风之沐。
似泪如断线之珠。
素手离了琴弦,若冰起了身,走到了先前站的位置。
厅内一片安静。
片刻后,周姨站了起来,她看了一眼纤纤后开了口:“纤纤是我调教了三年的姑娘了,她很用心也是难得的有此天赋。可是你刚才的一曲,却让我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若冰姑娘,你这操琴的技艺是和谁学的呢?”纤纤突然的开了口。
若冰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我会,谁教的我不记得了。”
“姑娘不愿说就不说,何必找这样的借口!”纤纤咬了咬牙:“我输了,这花魁大赛我是没资格去了。”说完就退到了一边。
众人一听明白了是怎么会事,素沁有些吃惊的看着若冰。
若冰抬手指了指脑袋,缓缓的开了口:“我这里有伤,忘记了很多事情,刚才听了你的曲子,才想起我会抚琴。你问我跟谁学的,我如何想的起?倘若他日,我真的记起了,定会告诉你的。”
纤纤看了看若冰,没有说什么。
“好了,凌月的舞,你看看吧,”周姨不在像刚才那么底气十足了。
若冰此刻心里却在偷笑。她,想起了身为苏锦的很大一部分事,这包括了苏锦的才情和技艺。她知道自己会这些心里有了一丝安心,只是这舞……好像苏锦的记忆里却没什么舞蹈的影子,不过她是若冰,一个学习艺术体操的学生,跳两下舞,应该不成问题吧。
凌月听了周妈妈的话,解开了裹在身上的厚重的披风,里面的竟是一身红色的缎装衣裳,而两个袖子好似京剧里花旦的衣袖,袖口处是叠的厚厚的红缎。
若冰想起翠儿说过的,她擅长的是袖舞。
凌月走了过来,对着若冰微微一笑:“姑娘,我跳的不好,你可要多多指教。”说完就身姿婀娜的走向了这厅前的空地中间。
纤纤起了身,去了琴边,为凌月的舞奏乐。
“纤纤姐姐,就奏我们上次为侯爷过寿时准备的那曲吧。”
侯爷?若冰笑了。怎么?你想暗示我什么?我可是连王……王?若冰的心猛猛的撞击了一下,王?怎么我会不记得王?不记得王的样子?
若冰的手覆上了额头,她闭上了眼,可是什么都没出现。
“怎么?若冰姑娘连看看的兴趣都没有吗?”场里有着娇媚的声音。这声音让若冰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厌恶。
“怎么会,只是刚才似乎有什么像是要被想起,可是却又没了头绪。”
“那若冰姑娘,凌月我,就舞了。”
随着第一个音符的响起。凌月的身子轻柔的下蹲摆出一个依妆的造型,随后随着一小串一小串的摇指琴声,她颤巍巍的行着躅步。突然纤纤一番轮指声来,凌月的身子向右一摆那红色的缎子带着一丝惊艳洒在了若冰的面前。
伴着琴声,只见凌月那红缎的水袖时而左右挥洒;时而上下翻飞;她的身子时而腾跃,时而折伏;她的神情时而清甜,时而娇媚。
红,满是入眼的红,是那样的夺目,那样的刺激着她的眼。
艳,满是入眼的艳,是那样的娇媚,那样的刺激着她的心。
曾几何时,似有一株娇艳夺目的牡丹就这么开着,开的让自己的心里装满了忧伤。
音停了,身子也停了。纤纤带着媚笑起了身。凌月带着甜甜地笑走了过来。
“若冰姑娘,凌月的舞跳完了,不知道姑娘看着如何?”
“很美,配着纤纤姑娘所奏的曲子更是天衣无缝。”若冰说的是心里话。
“是嘛,多谢若冰姑娘的夸奖,不过现在要请若冰姑娘也舞一场了,哦对了,不知道若冰姑娘需要什么样的曲子来起舞呢?”
若冰的嘴角动了动。她没有回答凌月的话,而是转向了周姨。“周姨,若冰可以起舞,只是今日却未必可舞。”
“未必可舞?我看是不敢舞吧!”纤纤撇着嘴,露出鄙夷的神色。
“若冰如果要舞,那就需要周姨帮个小忙。”若冰无视了纤纤,继续和周姨说着话。
“哦?说来听听。”周姨饶有兴趣的看着若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