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好好给我练,拿回个金牌我就满意了。”周妈妈从来没见过若冰笑的那么开心,一时间觉得这人的笑竟是如此的美丽。也许,自己错将她从那地方救出来,为的就是给这眠月楼再弄个金牌。
“恩。若冰知道了,对了,周妈妈,乐师呢?”若冰只见到了周妈妈一人,连她身边那些常跟着的下人这会都是一个都不在的。
“乐师,他,是在的。为了你,我可请了最好的乐师。只是,他,他从不喜欢别人看他。”周妈妈对着若冰做了解释。“一会他出来了,你可不要有什么惹恼他的举动,你可知道?”
“哦!”若冰点了点头。
周妈妈指了指右手边的琴,“若冰你过去吧!”若冰依言走了过去坐在琴边。
“离若先生,还请出来吧。”周妈妈说话间,侧门里一人抱着一琴走了出来。
那人束着发,低着头,怀里抱着一张琴。他高挑的身子,并不单薄的肩抛乓患行┎缓仙淼囊路吡顺隼础?他没有说话,甚至是谁也没有搭理的走到了若冰的对面,他安静的将琴放在了琴架上,然后盘身而坐。
此时他才略微抬头看了一眼若冰。
那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毫无生气的脸。若冰实在不明白,不过是长的太过普通而已,为何周妈妈要那样提醒自己。
那人用手在琴上滑了一个音,便看着若冰,等待着什么。
“若冰,把你的曲子奏给他听吧。”周妈妈开了口。
“哦,好的。”若冰将手放在琴弦上,慢慢地说到:“离若先生,若冰这就奏曲,第一遍,若冰会唱词,第二遍若冰只奏曲。若冰的舞,只需要曲子,词是无须唱的,我唱给你听,只是要你记下它的音。”说完,若冰就开始弹奏曲子,并轻轻的唱起来。
“夜风轻轻吹散烛烟飞花乱愁肠共执手的人情已成伤。旧时桃花映红的脸今日泪偷藏独作窗台对镜容颜沧桑。人扶醉月依墙事难忘谁敢痴狂。把闲言语花房夜久一个人独思量。世人角色真是为谎言而上。她已分不清哪个是真相。发带雪秋夜已凉到底是为谁梳个半面妆!”
纤指在琴弦上撩拨,勾起丝丝情伤,鼻翼有轻微的酸,而眼角似乎有微微的湿。若冰重复的哼唱着,口中的词为何唱的自己伤感连连。
曲终,若冰看向离若。又抬手弹起了第二遍。
音符才出几个,就似有了回音。若冰将眼扫向离若。
他的手在琴上,他的指在勾弦!若冰继续弹着她的琴,可是她更多地扫向了离若,扫向他的琴他的手。
勾摇按揉,那指在弦上游走,洒脱如风。
劈压轮挥,那手在空中挥舞,缠绵似烟。
若冰的心里有一种悸动,淡淡的悸动,又似强烈的震撼。
没有歌,却有曲,无词,有心。指与弦在轻诉,弦与指在低吟。
当曲终时,若冰的手洒在空中,而心在那人的身上。
“离若先生好技艺!”若冰由衷的赞叹。
他的指滑过琴弦,微微点了头。
“离若先生真是厉害,这曲子我才弹了一遍,先生就会了,这以后若冰就要常麻烦先生了。”
又是指尖勾起一音,做了回答。
若冰似乎明白了,这位乐师虽有高超的技艺,可是无奈却无法言语,再加上那样一张平淡的脸,大约是如此才不喜被人看吧,周妈妈的提醒大约也是要我不要说出那样的话来。
“若冰,离若师傅会为你奏曲,你就去练舞吧。”周妈妈的话提醒了若冰,她起身走进了院子。
院子的四个角上都插着几盏灯,照的那院中亮堂堂的。若冰去了鞋袜,将赤脚踩在那已铺了布的地上。而后一解披风,脱下它,穿着那缠了带子的亵衣立在场地里。
周妈妈给了翠儿那颗金丝花球。当翠儿将花球递给若冰时,若冰听到了:“叮咚!”的铃铛声。她看着那花球,那镂空的花球里竟然挂上了一个铃铛。
“周妈妈,这……”若冰有些激动,因为昨天看到这个花球的时候,她就有了这样的想法,只是后来醉了也就忘了。
周妈妈看了一眼离若开了口:“哦,我觉得有个铃铛在里面,你抛它接它的时候会有声音出来,应该会不错的。”
“周妈妈,你真了解我,我昨天看见它的时候就想给里面挂个铃铛了。”若冰笑着对周妈妈说了句,然后转身抱着球走进场地。
她没有看见,在她转身后,周妈妈看了眼离若,而离若的嘴角飘起一丝微笑。不过那只是一瞬间。他现下又恢复了那张毫无生气的脸。
若冰抱着球,大声的对离若说到:“先生可以随意弹曲,我只是先随意舞些罢了,少时,我们再合。”
又是一声琴弦的低鸣做了回答。
若冰的嘴角一扬,将球抛入空中起跳,她开始在院子里做着她穿越前最熟悉的事,练操。
有琴声传来,不是她刚才所弹的曲子,那细细传来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悠扬飘荡在空气中。
空灵婉转在耳,撩拨劈摇在心。那珠落的声响,是他为她而弹。
若冰的心里一直带着莫名的情愫在做着每一个动作。刚刚练习时如此,现与琴音相合时亦如此。
这情愫是何?说不清楚,似是淡淡的忧伤,又似淡淡的雀跃。
花球从空中落下,若冰随意的手一接一勾,那花球就在若冰的手上宛如有了生命般绚丽的转动。那叮叮铛铛的声音也合着那美妙的琴音响在院中,响在若冰的心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