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岚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人,“高皇上来送贺礼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送礼了?”一听慕岚的话,高信真果真是有些跳脚,叫他出钱,不是和要他命一般嘛。
“你刚不是说来祝贺我的吗?”慕岚一脸懵懂的看着眼前的人,“我以为你的祝贺就是意味着要送些贺礼什么的。”
高信真一听这话,立马把茶杯里的茶一口饮尽,然后起身离去,“告辞!”
看着消失在眼前的人,慕岚毫不客气的笑出声,还不忘到文锦面前邀邀功:“我厉害吧!”
文锦看着眼前的人,越发的觉得心里甜蜜蜜的,“以后不准别的男人进你的房间!”
“知道了!”慕岚倒是没想这么多,可能之前受他照顾比较多,有些疏忽这方面的礼节了。
“刚刚洪素玲来过了?”文锦决定还是问问这件事情。
“是啊!”
“她没有为难你吧?”虽然知道慕岚不会吃亏,但是还是忍不住的又问了一句。
“倒是说了些不怎么好听的话,不过看样子倒是个豪爽的性格!”慕岚其实对于洪素玲的印象也没有那么坏,可能是之前身边遇到的人都太深沉,这会来个这么直冲冲的人,倒是让她讨厌不起来。“而且她说她喜欢你?”慕岚笑嘻嘻的调侃起了文锦。
“这我倒是不清楚!”说到这个,文锦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而且这关乎洪素玲的声誉,他也不好作答,毕竟他不会娶人家。
“真是狡猾!”慕岚笑嗔了他一句,随即又转移了话题,“我发现了,你好像不怎么喜欢高信真!”
“当然!”说到高信真,文锦和他之间倒真是有那么段纠葛。
“说来我听听!”慕岚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今天没什么事,说给你听听也无妨!”文锦也顺势在慕岚的身边坐定,先在慕岚唇上偷了个香,然后才娓娓道来。
那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那一年,皇上六十大寿,举国同庆,番邦友好,邻国和睦,那年的龙跃国国主亲自带着他唯一的皇子真前来庆贺,皇上将人安排在了东边的庆民殿里。
“我们今天就在这里一决胜负!”少年文锦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的,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看看到底谁才是最聪明勇敢的人!”
“无聊!”那名少年一脸不屑的开口,此人正是平亲王申业持,那时的申业持深得皇上的喜爱,又加上自己外祖父母的家里背景雄厚,自然养就了一些的傲气,那时候的文锦表面上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内地里,是受尽了皇上的冷漠,这在民间不得知,但是在皇宫里,却不是什么秘密。
“当然了,如果你害怕的话,当场求饶,我就不会再缠着你了!”少年文锦看他并不理睬自己,便说出一句激将的话语来。
“你说什么?”果然,申业持也受不了这种挑衅,当下脸就变的阴沉无比。
“我说你是胆小鬼!”文锦见自己的目的快要达成,更是再接再厉的刺激着眼前的人。
“有胆子你再说一遍!”申业持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一张脸气的都有些扭曲起来。
“是不是胆小鬼,你我说了都不算数,今天酉时,就在这里,咱俩一决高下!”文锦率先下了挑战书。
“好!”申业持也是少年气盛,受不得一点挑衅。
那日是皇上的生辰日,整座宫里的人都是忙的不可开交,皇后贵妃这种人,更是忙的连人也见不着,自然没有时间来管理这两个皇子的事情。
而另一边,同样年少的高信真像是掉到了天堂一般,这里实在是太漂亮太漂亮了,漂亮的宫殿,漂亮的花朵,还有有那么多好吃好玩的,还有那么多漂亮的宫女,就连地上的泥土都显得比他们龙跃国的要香一些。
宣国的皇宫对于那时候小小年纪,眼见还不充实的高信真来说,当真是天堂一般的存在。
夜幕降临,高信真吃饱喝足之后,从筵席上尿遁了。
因为龙跃国的贫穷,他们千里迢迢的过来,连辆像样的马车都没有,靠着一双腿脚,跋山涉水的徒步过来。到了宣国境内,又因为穿着太过于朴素,且一度的被人怀疑身份,拦截在外,甚至几次被人怀疑是奸细,一行人就这么与宣国各个守城的将领们斗智斗勇的,进入了宣国的皇城,而这些耽搁,让他们在到达宣国皇城——阳城的时候,已经离寿宴只有一天时间了。
也就是说,他们是昨天才到达的阳城,而且在今天寿宴过后,自然就会尽早的回去,这对于高信真来说,怎么都是亏本的事情,费劲千辛万苦才来到这么个人间天堂,怎么着也得玩个够才能回去吧。
所以筵席一开始,他就使命的开始吃喝,这筵席才进行了一会,他就吃了个九成饱,当然了这种进食方法,也是生长环境造就的,在龙跃国,吃饭只要稍稍慢一些,就会被人抢先了去,一个不小心就得饿肚子!到了这宣国,高信真也就是秉承着这种吃饭方法开始吃饭,谁知道,在这宣国,越是好东西,越是在后面,等到了上了主菜的时候,高信真已经吃饱了,高信真那是一个懊悔啊。
良思许久,才下定决心,去后花园运动运动,然后再过来,不管怎么说,自己可是费了半条命,才进来的,怎么着也得过足了隐再回去,当然了,回去了还可以吹嘘一番。
打定这样子的主意,高信真便大摇大摆的开始在这宣国皇宫里面游荡,但是,即使在这么繁忙的时刻,里面的那些宫人对他也是恪尽职守的,自从他一出门,他们就紧随其后便可以看出来他们有多么的尽职了。
高信真烦躁的看着身后的人,心中百转千回的想着怎么把人给甩开,最后,他看着花园里那些柔软的土地,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他们高家,从小就对这些土质什么的有着特殊的辨别能力,以及记忆力,这种能力,可以帮助他们很好的找出松软土质,进行挖掘。
既然上面不行,那就从地下走。这样子打定主意以后,高信真便拿出自己的看家武器,从后花园开始了挖地工作。
那时候整个宣国皇宫里的人,都没有想到,这个小小少年,正在他们的地下,偷听了这个皇宫里面的所有秘密。
当然了,文锦和申业持也是没有想到,他们的战斗,也会受到这个人的破坏。
两个人一见面,二话不说便动了手,两个人的身手都不相上下,几轮下来,都没有分出胜负来。
高信真在地下一米处,不紧不慢的挖掘着,遇到感兴趣的地方,便向上挖去,冒出个脑袋,见识一下外面的风采。
所以当他听到两个同样年少的声音,并且带着深仇大恨般的对话的时候,好奇心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这个晚上,他挖了这么久还没有这两个人的对话这么吸引他的注意力呢。
高信真二话不说的就往上挖去,一边挖,听到的对话也是越清晰,也越容易吸引他的注意力。
“若是你现在求饶的话,我可以考虑放过你!”文锦有些气喘的对着眼前的人说出一句。
“除非你跪下来先求我!”同样毫不示弱的话语,出自申业持的嘴里。
“你睡着了吧!”文锦冷冷的说了一句。
“比你做梦要强!”申业持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反驳回去。
“那就看看谁会先倒下来求饶!”文锦一个发狠,手上越发的用了狠劲。
高信真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看来自己是赶上好戏了,手上的动作也开始变得飞快,深怕晚了会错过好戏。
终于,终于出了地面了,高信真一阵欣喜,便把半个身子给伸了出去,文锦显然没有料到原本平坦的地上会突然冒出个东西出来,还是个不小的东西,脚下一个没注意,就这样被生生的绊了一跤,整个人有点不受控制的直直往申业持的剑尖上去飞跃过去。
申业持显然也没有想到文锦会有着这样子的一个动作,看着眼前的人往自己的剑尖飞跃过来,本能的想要避开其要害之处,在他的心底里,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杀害眼前的人。
可惜,终究是晚了一步,文锦的身子已经跃过一半,剩下的一半硬生生的从申业持的剑锋上划了过去,整个下身,顿时传来一阵剧痛,文锦当下便高喊出声,申业持大惊失色,立刻将剑锋转下,将剑柄向上,还顺手用力的一个推力,将文锦的身子又往原来的地方扑过去,这一扑,下身正好扑在了高新真的头顶,疼痛瞬间传遍了整个身子,文锦当下便受不了的昏厥过去。
闻讯赶来的宫女太监发现这一场景,立马前去禀报了。
皇上皇后领着一班人马,赶过来的时候,太医已经开始给文锦医治了,一群人等候在门口,是神色各异,皇上看着躺着的文锦,再看看站着的申业持,最后又看了看灰头土脸的高信真,神色是说不出的阴暗和狠厉。
看来是早就有人向他汇报了事情的经过了。
经过两个时辰的医治,太医才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回皇上,还请移驾!”
皇上一言不发的就往旁边的房间移了过去,出来的时候,脸色更是可怕的像是随时会毁灭一切一般,皇后则是泪眼婆娑的守候在文锦的床边,半句话都没说。
“啪……”一个巴掌瞬间响彻在整个房间里,那个时候,木贵妃瞬间便明白了,在这个皇宫里,受宠的绝对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那个始终不受待见的文锦,申业持的受宠不过是一个表面现象,一个推向风口浪尖的棋子。
“你们最好祈祷维儿能够康复,否则你们就等着给他陪葬吧!”一句话,震惊了整个皇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