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实情的报应?”冷子砚敏感地发觉到哲尔前一句里话中有话,有什么事是他该知道而没人告诉他的吗?
“她没有告诉你吗?”哲尔深感意外地高挑起一边的眉,反问道。他还以为言裳已经将一切都告之冷子砚了。
“我是不是错过了些什么?”冷子砚玩味地看着哲尔,等待着他的解答。
哲尔将自己所知的一一告诉了冷子砚,也让他明白这场飞来横祸不是意外是人为——是哲尔的爱慕者想要铲除情敌而设下的阴谋,只是……她搞错了对象。
“SHIT!”这次轮到冷子砚忍不住骂脏话,骂的对象……只能是自己。果然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如果不是他当时一时兴起,插足进去,今天也不会搞得自己那么鸡毛鸭血、狼狈不堪,还差点失去了言裳。
真是天大的一个乌龙!
“特洛斯家族的情报准确率就那么低?”冷子砚不敢相信,只要是有心认真查一查,言霓玩的身份对调绝对不可能瞒天过海,性格是其一,经历是其二。他就不信没人能找出其中的盲点,哪怕两人长得一模一样。
“事实上,我根本没有去查证过。如果不是发生这件事,我现在还被她耍得团团转。”哲尔毫不忌讳地向冷子砚坦明真相。没有对言霓的身份做任何调查,一是觉得她是冷子砚的至亲,二是没想过会与她发展到如此深入的关系,所以没有防备的必要。就连苏丝那次特意呈上关于言霓的调查报告,都被他当废纸扔掉了——就是因为太相信冷子砚,同时不得不承认,爱情的确会令人失去理智,会因此被蒙蔽住双眼。
而最让哲尔不能原谅的是,言霓那么做的原因竟是为了最后能从他身边全身而退!当两人面对面将事情摊开来说时,言霓直言不讳地这么告诉他。
“你们在为我的事吵架?”冷子砚偷覻了一眼哲尔脸上复杂的表情后,试探地问。
“是……也不全是。”哲尔有些懊恼地耙了耙头发,将发丝弄乱,却完全没有折损他俊美如神祗的外型,反而增添了几丝随性的性感。
“怎么说?”冷子砚的好奇心被勾起。
“这也是她生气的原因……现在比较麻烦的是,她不肯承认她爱我的事实,也将我们的订婚视为闹剧。”哲尔无法过多地说明两人之间的情况,因为连他自己都搞不清言霓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
“霓霓到底在想什么?”哲尔懊恼地看着冷子砚,希望他能帮他解困。
“你们订婚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算起来他们认识不过几个月而已,竟然三级跳到订婚的阶段,而他和言裳爱情长跑十几年,都还没真正将这件事落实!
冷子砚为此想要捶胸顿足——他妒忌哲尔。
“是。戒指已经套上了,她说她不要隆重其事,所以没有举行订婚宴。”事实上,哲尔为此已经做足了抛开一切,与她双宿双栖的准备。但言霓后来却铁铮铮地告诉他说:订婚不算,她不要嫁给他!她说她还没有与谁共度一生的准备,包括他在内。
好玩了!冷子砚的眉角浮上几丝笑意。原来为情所困的人不止他一个,现在看来哲尔比他的情况糟糕多了,至少,他已经得到言裳的允诺,会与他结婚,只要他康复出院,他们就可以立刻去办结婚手续,当然他会给她一场永生难忘的婚礼。
但冷子砚幸灾乐祸的心态只维持了几十秒,最后良心战胜了所有邪恶的想法,他对哲尔抛出了诱饵:“想不想知道她到底爱不爱你?”
“你有什么建议?”哲尔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毫不迟疑地上钩。
冷子砚这次不是为了捉弄两人,而是真心诚意地给出了可行性建议:“分开一段时间,对她不闻不问就好。”
当初他也是以退为进才将言裳诱入瓮中的。他从旁扇扇风,言裳帮着点点火,哲尔想不做她妹夫恐怕也有点难了。
“这……”哲尔犹豫着,见不到言霓,他的心就像找不到落脚处,飘忽难定。
“我是过来人。而我和她一起同住了二十年。”冷子砚给予他信心的保证。
“你的经验之谈?我该相信你吗?”
“小别胜新婚!信我的,准没错!”冷子砚对哲尔眨了眨眼,唇边挂上了诡异的笑。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哲尔默声地想。
可怜的言霓,再次被冷子砚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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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尔前脚刚走没多久,言霓就猛地踢开病房门,一副杀人的表情冲向冷子砚。如果不是言裳追在后面,及时将她拉住,冷子砚毫不怀疑言霓会将他从病床上抓起,直接摔到地上。
“怎、怎么啦?”冷子砚问得心虚,不会是他刚才教哲尔的那些话被言霓听个正着吧!那真不是一个“惨”字概括得了了,他怎么好像每次都在好心做坏事啊!
“你还有脸问?!冷子砚,你做过什么好事,你自己说!”言霓虽然被言裳极力拉住,仍是不死心地想冲过去揪起冷子砚的头狠K一顿。
冷子砚怯怯地看向言裳,与她眼神交汇寻求答案。
“霓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们,真的是两情相悦……”言裳解释得快要想哭了,她以为言霓会比较在意她隐瞒良久迟迟不告诉她真相这件事,谁晓得,她听完后竟然会偏颇了重点——在言裳坦白她和冷子砚真正的关系,并将这些年发生过的事也一一交代后,言霓气炸地说要痛扁冷子砚,因为她认定两人的第一次亲密关系是冷子砚“**”了言裳,在她看来,对感情死心眼的言裳会“爱”上冷子砚,是基于贞操观念——她非常清楚言裳是个多么从一而终的人。所以两人之间的感情,不过是冷子砚在“强迫”言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