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看在我是病人的份上,对我温柔一点。”吼那么大声,河东狮都要让贤退位了。楚君烈伸手捂了捂两只耳朵,脑袋里还有被高分贝刺激后的鼓鸣感。
“我现在只想在你胸口上补上一枪。”冷子砚地恶狠狠说道。现在不单止是乔翩被他拉黑,连楚君烈他都想将他直接屏蔽——这两个人,总将言裳卷入莫名的险境中。如果他手里有枪,干脆自己动手直接把楚君烈弄死,以绝后患。
“你真残忍。”楚君烈状似忧怨地觑了冷子砚一眼,用着控诉的表情和口吻:“男人天性里的好战,在遇到像她这样的女人时,都会想要体会征服的快感。裳裳有多容易令人遐想,我想,这不用我说了吧,你比我更清楚。”
楚君烈说得没错,所以他才想将言裳裹起来藏起来,只供他一个人玩赏。虽然这样的想法不免自私和卑劣了些,但是她的美貌和性情,确确实实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这也是他一直担心的事。这种担心并不是针对言裳本人,而是针对那些对她虎视眈眈的人,他承认他是个占有欲很强烈的男人,就算只是思想上的亵渎,他都会抓狂,更何况言行上的逾越。
“你的意思是说,你也产生过某些不该有的遐想?”冷子砚冷静过后,从楚君烈的话里挑出些话柄,阴恻地盯着他看。
楚君烈哭笑不得,他不过是陈诉了一个客观事实,冷子砚就能直接现学现卖地套用到他身上!他的醋劲真是越来越叫人不敢领教了。
“拜托,朋友妻不可欺,我像是那么没品的人吗?”
“哼,最好是没有。”
冷子砚冷哼,将楚君烈的无辜表情暂时接收。同时也思忖起正事——他是不是该先发制人,让黑鹰的妄想胎死腹中?!
“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我想暂时都用不着你亲自出马了。”楚君烈双手环胸,黑眸中传递着嚣张和得意:“黑鹰最近很麻烦,非法走私军火毒品、经营卖春集团被社会新闻版曝光,就算有人想要罩他,也只怕是有心无力了。恐怕要将牢底做穿咯!”
“你做的?”冷子砚毫不怀疑是楚君烈在这背后放的冷枪。楚君烈一向表示出没有接班继承家业的意思,只过着自己闲云野鹤无拘无束的生活。【楚荆门】的事他一向是不过问不插手的,这次竟然和黑鹰明争暗斗,实在是出乎冷子砚的意料,这其中肯定还发生了什么他所不明了的事情吧!
“不用太感谢我!我不过是想耳根清净些。你,只是顺便而已。”言下之意就是说楚君烈会出手搞得【东鹰帮】天翻地覆,让黑鹰万劫不复不过是因为他打扰到了楚君烈的清净。他冷子砚不过是顺手捡了一个便宜而已。
还真有脸说,也不想想是谁将言裳无辜地卷入,现在倒是搞得自己像是做了多大贡献似的。
冷子砚朝着楚君烈的脸砸过去一个抱枕,狠力得让他痛呼抗议:“我是伤患耶!”
“那就表现得更像伤患一点!”冷子砚笑得闲闲地看着楚君烈吃痛地揉着鼻梁,心里的结一一被解开。这件事就此可以告一段落了。
“聊完了吗?那过来吃东西吧!”言裳缓步走近两个正拿着抱枕互砸的男人,轻声说道。真服了他们了,两个人加起来都快六十岁的年纪了,竟还能表现出这样的童真!
“你们聊了什么?”乔翩蹦进楚君烈怀里,圈住他的腰,扬着闪着晶莹光芒的圆眸看着他,期待的口吻。
乔翩动作幅度过大,让楚君烈不小心牵扯到伤口,龇牙咧嘴地皱起了俊脸。
“我弄疼你了吗?我看看,我看看……”乔翩说完立马去剥楚君烈的衣服,完全不顾身边还有两盏大灯泡。
“翩翩!”楚君烈紧抓住领口,赧然地低吼。
“哎呀,真讨厌,说了不准这么叫我的!快点让我看一下啦!”乔翩像只八爪鱼似的扒在楚君烈身上,双手不停地想要掰开楚君烈护在胸前的手,去解他的衣扣。
“你再这样我要生气咯!”
“气吧气吧,反正先让我看了再说!”
……
“他们感情很好呢!”言裳挽着冷子砚的手走向饭厅时,被身后两人的叫呼声引得频频回头,不觉地唇角泛出涟漪。
“难道我们感情不好吗?”冷子砚佯装不悦地在言裳腰上捏了一下。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啦!”言裳尖叫一声想要跳开,未果。
“嗯,看来我的努力还不够,要恶补一下。”冷子砚坏笑着一个转身,将言裳抵在了饭厅进门的墙上。
“冷子砚,你不要乱来!”言裳察觉出他下一步的举动后,慌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眼神飘向不远处站着的两个人。
冷子砚捏住言裳的下巴扳回面对自己:“他们不会有空看我们。我想想,我有多久没有吻你了,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尾音消失在言裳的唇上,被卷进了相缠的滑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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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的路上,言裳始终耿耿于怀着乔翩提醒她的那一句“地下情人”。她和冷子砚不见光的关系是不是让他觉得很委屈?
“你再这样看我,我不保证我们会不会出车祸哦!“冷子砚目不斜视地开着车,也能感觉到言裳的目光在他脸上温柔地游走。
言裳非但没被冷子砚戏谑的话吓倒,反而是凑近他,亲了一下他的唇角。
“喂,你是真的想出事是不是!”冷子砚被言裳的反常吓到了,手跟着抖了一下,本在公路上平稳行驶的跑车打了一个滑,紧接着是一个急刹车,发出刺耳的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