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那么喜欢倒追男人?”冷子砚戏谑地问道。
“自己喜欢的就去追,这有什么不好?我才不像你,都来者不拒!……不,应该说是‘来者不拒,唯独拒绝我’!”楚婷婷狠狠地丢给他一记卫生眼,提醒他当年对她的“无情无义”。
“冤枉啊,我哪有!”冤情他也懒得去翻案了,但楚婷婷晾出两人之间的“陈年旧事”,冷子砚还真是忍不住要叫冤。
楚婷婷挥了挥手,表示不必再纠结那些“年幼无知”,眼底只对“眼前事”闪耀着希冀的光芒:“子砚哥哥,你会帮我对不对?”
“那当然啊!你想我怎么帮?”冷子砚抿了口酒,回以义不容辞的微笑。
“子砚哥哥,你真是太好了!总算没白爱过你!你记得要随时爆料给我,好让我见缝插针哦!还有还有……”楚婷婷仿若已经看到胜利的女神在前方召唤着她,一张俏脸都在散射明晃晃的光芒。
看她口若悬河,得意忘形的样,叫冷子砚也忍俊不禁起来。
楚婷婷的一席话真的让他受益良多,他真的该好好自我检讨,重新拟定作战计划。
心底的潮湿,在与楚婷婷聊过之后,竟奇迹般地像水蒸气一样,蒸发到半空,现在只剩一片干爽,郁卒的心情已不复见。
“婷婷,真高兴今天见到你!”冷子砚主动碰了碰楚婷婷的杯子,一语双关。
“我也是,干杯!”楚婷婷仰头将酒一口饮尽,也为今晚的意外收获感到无比高兴。
***
轻轻地拉开一条门缝,言裳小心翼翼地透过门缝查看了一下门外的情况,没人。才拉大了门闪身出了冷子砚的房间,再小心地合上房门,快步地离开,往走廊的尽头奔去。
在上中学以前,言霓和言裳一直同住一个房间,就在冷子砚房间的隔壁。由于中学开始念的学校不同,课业有了轻重之分,作息时间产生了偏颇,两人才正式分房睡。又因为太惧怕冷子砚,言裳故意将房间选在了和他遥遥相距的另一间,在二楼走廊的尽头,但仍与言霓的房间并隔。
合上房门,言裳因奔跑而律动得稍稍快于平常的心脏,还保持着奔跑时的频率,久久恢复不过来。
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言裳踏入了浴室,脱下身上的衣服,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从花型的喷头流泻而出,打在她赤裸的肌肤上,竟感觉不到一丝寒意。
木然地从浴室出来,言裳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指针已经停在了午夜1:10分的位置。
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
方才破釜沉舟、不顾一切的勇气一下子消失殆尽,现在只剩后怕,像是琴瑟的余音,又像是某种物体在做着蝶形振动,慢慢地、一点点地,在心房开始越奏越烈,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