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城外,难得过往的人们看着如此隆重的欢迎仪式。当然城门是封住了,吴源正带着百官等候这李景的到来。不一会只听远方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而且不止一人。
“大人,王爷他们快到了”一名官员附过吴源的耳边轻声说到。
“恩,让下面的人准备好,本官可不想在王爷面前丢脸。”
“是。”那名官员讪讪地说道,退了下去。片刻之后,四骑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为首的李景身着一身普通的公子装,身后的苏兵紧紧的跟这。等李景勒马于吴源面前说道。
“起来吧,回府在说。仪仗扯了吧”
“是,臣遵命。只是微臣以为这仪仗王爷还是不要扯了的好。”吴源轻声说道
“为何?”
“安人心!”吴源看了看身边围观的百姓,李景会意的点了点头。抬起了手示意身后的人放慢速度,就这样在百姓的注视下,李景打马王府。
王府之中的书房依旧是李景临走时候的样子,周王妃每日遣人打扫两边。不过让人忧心的是周姗姗生病了,很重。原本周姗姗的身子骨就弱,外出赈灾,难民营之中的条件差,卫生差得病只能说是再普通不过的事。太医嘱咐王妃需要静养,刚刚回来的李景不想惊扰到好不容易休息下来的周姗姗,在命人照顾好王妃之后,李景便带着苏兵和吴源往书房走去。
“苏鱼儿他们什么时候放回来。”李景开口的第一句便是如此。
“王爷放心,末将已经派人前去接驾了。如今王爷回府了。齐王手上也就没有了把柄。只有恭恭敬敬的将苏王妃送还。”苏兵上前说道。
“本王记住你的话了。”李景摆了摆手示意苏兵可以下去了。
吴源下意识看了苏兵一眼,待苏兵退下之后,吴源开口道。
“王爷此程受罪了。”
“无碍,给本王说说最近渝州出了什么事。”李景看着自己久违的书桌上堆满了滞留的奏章。
“是,”吴源点了点头如数家珍。
“其一马将军已经控制了滇国的局势,滇王已经呈上降表。还请王爷定夺。”
李景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水,随意翻看着奏折。
“降表送也是送到本王这里。这滇王还是不老实,告诉马远波不用换什么降表,给本王朝死里打,本王不会怪罪他们。要是真的想投降,成都府内多的是富贵府邸,让滇王自己带着降表来成都,在找本王谈。”
吴源身后的书吏赶紧记下来李景的话,等李景说完,那书吏将写下来的东西递到了李景的面前。
“本王就不看了,你拿回去在看看还有什么润色的。直接发给他吧。”
“是。”吴源接过书信说道。
大理城果然有这和中原那些城池的风格与众不同,即便是靠近大理的成都和贵阳也是如此。如今的滇王宫,正成了马远波的将军府。
“将军,这,后宫?”一名将军饶有兴趣地打趣道。
“你感兴趣?”马远波一句话堵住了那将军的花,让后者脸色涨红。
“怎么可能?这事若是让王爷知道了,本官这狗头还不得被砍个三五六次。”
“别废话了,如今王爷的回信到了。”马远波将已经开封了的书信递给了一边的那将军。
“如何?”
“知我者,王爷也。”马远波欣慰的说道
“俺就说王爷不会放过这帮孙子的。”
大理城陷落已经超过四天了,若说刘堪没有任何动向也不可能,只是说实话真心猜不透前者到底在顾虑什么,这不是刘堪的风格。
滇军撤去了土邦吧包围,集结了部队于距离大理不远处扎营。但是让土邦的守军松了口气,毕竟人数上的优势摆在那里。
“混账!这群楚蛮子真是岂有此理,给他昆阳便是朕最后的底线了,他们竟然还要得寸进尺。”刘堪将从襄阳传回来的书信撕了个粉碎,高声骂道。
“全军明日出战,朕还就不相信了,没了他曲氏小儿,朕还就赢不了了。”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把视线落在了宰相的身上。只见宰相叹了口气。只得任由刘堪如此。
一万余人的滇国大军对上刚满一万人的禁军,双方谁都不肯输了阵仗。
一直不肯脱下战袍的马远波骑在马上指着对面阵中的一名身着华丽的铠甲的人说道
“那便是刘堪?”
“回将军,正是,不如末将前去叫阵?”一名参将上前附和道
只见马远波笑着说道。
“你觉得本将军是那种迂腐的人吗?”
“不是。可是不得给自己做些看头。”
“是吗?你愿出战?”马远波用马鞭指着刘堪说道
“将军看好了。输了自然任由将军处置!”说完那参将便打马冲到了阵前。
“嘿,对面的小儿,可敢出来与你爷爷一战。”
话音刚落便见一人冲了出来。那参将摇了摇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你们滇人都是聋子或是瞎子吗?爷爷要的是那个人,没见过那么愿意来送死的啊。”
“啰嗦什么,本将军乃滇王帐下的牙门将军,是给你脸了。”说罢那牙门将军便手持这一把蛇矛杀向了那参将。
两人你来我往大约几个回合,谁都没有占下风的势头,禁军之中,马远波对着一旁的人说这此刻与刘堪一样的话。
“二人互不上下,你们猜猜谁会胜。”
“不知,不知。”众人都摇了摇头。
过了片刻,胜负似乎是揭晓了,那参将在禁军士卒的欢呼声中驾马到马远波的面前,将那个什么劳什子的牙门将军的首级丢到了马远波的面前。
“如何?”说完,便扬起了他那高傲的脸。
“尚可。”马远波丝毫没有任何要夸奖的意思,只是平淡的说了一句。
“切,将军多说一句会怎么样。”
马远波可没有心思跟他开玩笑。于是对着旗牌官大喊了一句
“进攻。”
早就被憋了一肚子气的禁军一拥而上,先是前军冲锋将与之相对的滇军瞬间或是包围或是分割在一起,左右联军自然也不会放过机会。虽然在人数上不占优势,甚至可以说是不足。但是一路上士气高昂的禁军显然已经覆盖了这一点的不足。
虽然最先出击被马远波嘿抢走了,刘堪自然是找回厂子的。于是在刘堪的命令下,滇军也开始了还击。
虽然滇军在步兵白刃战上找不到便宜,但是不得不说滇军在弓箭方面还是很厉害的。虽然缺乏训练的滇军并不能完成一次很完美的齐射,但是冷不惊的窜出来一支利箭难免还是会给人很大的压力。
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近乎伤亡的半数的禁军都是因为这些弓箭手,这让指挥前线作战的参将狠的咬牙切齿,扬言一个滇军弓手一两银子。
不得不说,参将这一命令传下去还是有不错的效果的。比如越来越多的弓手成了禁军士卒眼中的肥肉,在哪个一两银子可以够一个人一年的伙食。对于不少农家子弟出身的禁军士卒来说不可不为是一笔巨款。
中军帐之中,原先的那名参将将前线发生的事情说于了正在仔细研究战况的马远波。
“吴参将这是要问将军要钱啊!”
“钱?那他也得问王爷要,话说你问什么还在这里,不是让你下去了吗?就不能让为父省着心。”马远波揉着眉头说道。
“看您老说的,你闺女就这么不招你喜欢吗?这么急着哄着我走,再说了我又不是第一次跟着你一块跑出来了。你都没有说烦吗?”那参将将自己的头盔褪下,随之而落的还有那一头柔顺飘逸的黑发。
“唉,你说你,我马某人的闺女虽说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但再怎么说也是个佳人,你就不能跟王妃好好学学,亏我小的时候把你带到王府跟这王府的女官学习,现在看来是白搭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儿又不是那种庸俗的女子,在说了女儿也会女红啊,那有爹爹说的那么不堪。”秀气的脸上满满的不服气,还嘟起了嘴。任谁也不会想到,之前斩下敌军大将头颅的人竟会是个女子。
“唉,好了,你爹我说不过你,回头叫你王爷哥哥教训你。你不给我添乱总行了吧。”最后马远波终于还是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别,别啊,爹,可不能让王爷哥哥知道,到时候又要教训我了。这虽是最后一次可以了吧。我保证。”女将十分坚决的保证。
“否则呢?你不发个誓,难道让你老爹就这么相信你。”马远波一脸看透的说道。
“你,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再胡说你爹我就把你的事情告诉王爷。”
“别。”女将连忙阻止道
前线开始出现了吃紧,不过这些还是在马远波的意料之中,马远波把此战定义为了决战,自然不会放跑刘堪了。
“禀报将军,赵将军已经带兵抵达预订地点,正在向我们这边赶来。”
“好,你回去告诉他,以狼烟为号,共同夹击敌军务必不要放走一人。”马远波十分严肃的说道。
“将军放心,小的这就给将军送去。”传信的人向马远波行过礼之后便退出了大帐。
“真好啊,我也想打领兵大战。”女将百无聊赖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