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尚千里怒道:“陈复枫,你再敢胡言乱语,我立马送你去见阎王。”
陈复枫以一种不惧死的姿态,道:“哼,我陈复枫岂是贪生怕死之徒。”
“好,那我今日就成全你。”言毕,尚千里就欲起手,南荣盈雪急道:“住手!你若杀了他,休想再让我为你去做事了。”
尚千里慢慢放下手,反而是笑道:“我又怎会真舍得杀他呢,陈复枫,难得盈雪姑娘对你一片痴情,我劝你就忍耐一下吧,此正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陈复枫扭过头去,心中一片悲痛,自己作为一位红枫尊主的继承者,现在竟然沦落到了如此窝囊的地步,真是生不如死。
只见尚千里又接着说道:“陈复枫,只要你肯将星石交出来,我绝对不会再为难你了。”
陈复枫冷冷一笑,道:“归根起来,你还是为得到星石呀,可惜,星石早已不在我身上了,我已把星石交给时总主了。”
“好,那最好不过了,你只要和盈雪姑娘杀了时无崖,必能将星石拿来。”
“我再说一次,想让我成为你的走狗,真是痴人说梦,你最好是早些死了这个心吧。”
这一次,尚千里倒是并未生气,反而是朝盈雪笑道:“盈雪姑娘,陈复枫的命,就掌握在你手里,你看着办吧。”
南荣盈雪道:“可现在时无崖身在何处,我尚且不知,我们又该如何下手杀他。”
尚千里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我很快就能查到他的行踪了。”
“好,那到时候再说不迟。”
南荣盈雪道:“此时,陈复枫忙对盈雪道:“盈雪,此事万万不可啊,时总主很快就能凑齐七星石了,到时候他便能去制服牙耳了,我们又怎么能杀了他呢。”
南荣盈雪眼睛一动未动的看着陈复枫,复枫整日劝自己放下这份伏魔大业,他的内心深处却是始终都未放下。
世人皆言,好人一生平安,可一心拯救天下苍生的陈复枫却如此多灾多难。
历经万难,结果又是如何?
南荣盈雪一边可怜着别人,一边痛惜着自己,自己何尝不是可怜的让人心伤。
南荣盈雪慢慢的流出了两行泪水,急急转过身去,往远处跑去了。
“盈雪。”陈复枫急忙跟了上去,而久久没有说话的羽坚和徐入生忙欲跟上去,却见尚千里喊道:“两位请留步。”
羽坚气愤道:“不知你还要搞什么名堂?”
尚千里道:“现在陈复枫和南荣盈雪的任务,我已经分配好了,现在我该说一下你们的任务了。”
羽坚重声道:“我羽坚身份低贱,死不死都一样。”言毕,羽坚抬腿走去了。而徐入生道:“尚门主,人终归有一死,只是有些人名垂千古,有些人遗臭万年。”言毕,徐入生也大步远去了。
尚千里站在那里,望着几人逝去的背影,嘴角却阴险一笑:“不怕死,我还有更厉害的办法呢,你们就等着瞧吧。”随即,尚千里对管大顺吩咐道:“大顺,你留在这里,有什么事及时往牛角峰去告诉余石长,我现在要出去一趟。”
管大顺道:“尚门主,你这一次又是要去哪啊?”
“我要去聚月城,以打探一下时无崖的消息,只要我们除去此人,就再也无所顾忌了,我们落水石门称霸天下便是指日可待了。”
管大顺一边是欣喜非常,一边又不觉心痛,这场统一江湖的争战中,必会死伤无数,可江湖之上,本来就是要厮杀,要残忍,要狠毒,如此想来,自己也稍稍安心了。只见管大顺点了点头,道:“尚门主定能马到成功,相信我们落水石门在尚门主统领下,一定会早日成为天下至尊的,到时候尚门主可就是天下共主了。”
“哈哈。”尚千里笑得好舒心,不过他绝对没有得意忘形,尚千里笑后,又认真问道:“大顺,牛牛去万慕堂有几天了?”
管大顺稍稍一算,道:“已有十天了,现在他还没回来,会不会有危险啊。”
尚千里轻轻摇了摇头,道:“不会的,万慕堂之人对牛牛印象还不错,定然不会为难他的,并且如今羽坚不在堂中,万慕堂那群弟子简直是一群废物,牛牛现在的功术完全有把握抵住那些人了。再说,这一次我派牛牛去,分明是让他去说服曲尝平的,又不是故意与他们去打架的。”
“嗯,只是,不知牛牛能否说服他们?”
“哪有那么容易。”
管大顺惊道:“既然如此,那你还派牛牛去哪里做什么?”
“此正为先礼后兵,牛牛即使不能说服曲尝平,其中利害关系,也完全可使曲尝平掂量一阵子了。”
管大顺点了点头,道:“相信牛牛很快就能回来了。”
此时,尚千里好似想到了什么,看了看管大顺,眼睛微微一眨,问道:“我们落水石门统一天下之事,燕鼓和伏闵一直对此不满,不知你可发现了没有?”
管大顺忙道:“大顺虽然愚拙,不过此事我还是有所察觉的。”
尚千里喜道:“那就好,大顺,成就大事者,必须明察秋毫,万万不可因一步之错,而失掉全盘,此正为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啊。”
“大顺谨记尚门主教诲。”随后,管大顺又问道:“尚门主,我还有一事不明白。”
“什么事?”
“既然你知道燕叔叔和燕婶婶对我们此次作为有所不满,那你为什么还会派他们去米衎城。”
“哈哈,好,大顺,你问得很好,我这一次派他们去米衎城,实是让他们打探一下神手帮的情况,那个潘翻已经好久没有露面了,江湖上有关此人的传闻更是乱七八糟,说法不一,最玄乎的传言说此人实为一位遗世魔灵,所以我先让燕鼓和伏闵去那里看看,他们二人虽然有些不情愿,可他们又不敢公然违抗我的命令。”
管大顺心里同时浮起两种感觉,一种是佩服尚门主的手段高超,一种是无比的矛盾,很快却又浮起第三种感觉——担心。只见管大顺急道:“尚门主,若此一来,我怕燕叔叔和燕婶婶会打草惊蛇,发生不测啊。”
“那又有什么担心之处啊,神手帮成立时间短,具体实力我们不敢妄下评估,所以才派他们二人去的,若他们处理不慎,一身殒命,那我们也没有什么惋惜的。”
听此,管大顺愣住了,若论心思缜密,眼光长久,自己远远不及尚门主,要说狠毒残忍,诡计多端,自己更是难以与尚门主相提并论。
此时,却见尚门主看了看管大顺,道:“大顺,你是不是感觉我太过残忍无情了?”
“不,我怎敢对尚门主心怀如此想法。”
“大顺,你年纪轻,有些事你还没有经历过,尚且一时难解,如今江湖之人,个个虚伪奸诈,若你纯真无知,不一定哪一天就会被人所害。”说道此处,尚门主不觉咳嗦起来,管大顺忙扶住尚千里,关心道:“尚门主,你怎么了?”
尚千里面色现出一种憔悴之状,伸出手来,慢慢的摆了摆手,低声道:“没事的。”
管大顺见尚门主满面苦色,仍是无法放心,尚门主虽然阴险狡诈,残忍凶狠,不过他对落水石门的功劳却是有目共睹,日月可鉴,他的办事能力更是毋庸置疑,若不是尚门主的励精图治,又怎会有如今落水石门的位置,想到这里,管大顺感激道:“尚门主,你为了壮大落水石门,起早贪黑,东窜西跑,劳累非常,真是心力交瘁…。”
“嗨,大顺啊,我们落水石门不论是修炼功法,还是势力范围,都只能算是一个江湖小派,一直以来受双月会和五寨前坡所压迫,这才使我立志,要带领门中弟子奋发图强,一统江湖,成为天下至尊,这样我们落水石门也就可以名垂千古了。”
管大顺听此一番话,亦是热血沸腾,看见尚门主憔悴的样子,却又关心道:“尚门主如此功劳,定会扬名立万,不过,此事非一日两日就可完成,尚门主您也要注重身体啊。”
尚千里点了点头,道:“大顺,说实话,我和余石长都是中年之后了,即使统一了江湖,也做不了几年天下共主了,这个大业,最后还是要交给你和牛牛啊,所以你们平日一定要多加修炼功法,要知道站的越高,摔得越痛,你们若不励精图治,最后我辛辛苦苦打下来的这番伟业,可能就要毁在你们手里啊。”
“大顺一定不会忘记门主教诲的,日后,我们定会更加勤学苦练,以不辜负你对我们的期望。”
“好,好,你们一定要记住,打天下难,守天下更难,而最难的却是治理天下,如此广阔的土地,若此繁多的帮众,怎么治理的井井有条,杂而不乱,这需要你们好好思考思考啊,今日我们虽然用小人之为打下天下,可治理天下,却绝对不能如此了,治理天下,要关心众人疾苦,与他们心心交融,万万不可以公谋私,更不可仗势欺人,否则,很快便会有造反之人…”
管大顺“洗耳恭听“,认真的听着尚门主细心的教诲,可谓是受益匪浅。
管大顺心里却越来越迷糊,尚门主是残忍无情之徒,还是心存善念之人?不知道。
人之初,性本善。
人之初,性本恶。
谁对谁错,孰是孰非?以后又要发生何事?不知道。什么?不知道。精彩故事,下章继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