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叫我姐姐
左丘澈走了之后,男人让她站了起来,并没有说平身,只是站起来。似乎刚才行的那个礼只是一个愚弄。
“不知皇上还有何事?”她站在一旁候着,等待着的是他接下来的吩咐,就像是一个宫女。似乎在他的眼中,她现在就是一个宫女,一个穿着华丽的宫女。
刚坐下来准备继续批阅奏折的他似乎才看到独孤瑾灵一般,大吃一惊道:“朕以为你与澈王爷一同回去了,原来你还在这啊!怪朕记性不好,”说着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你问我现在还有什么事吗?身为皇上你应该也知道要每天批阅奏折,有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些大臣也都要奏上来让朕看看,说起来还真是让人苦恼。”
“若是潼国没有规定女眷不可参与政事,臣妾愿意帮皇上分担。”独孤瑾灵相信自己一定是脑抽了才说这样的话。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独孤瑾灵看到左丘鸿渊的眼睛突然一亮。
“既然爱妃有这样的想法朕自然是高兴的,如若爱妃真的愿意帮朕分担也不是不可以,只要爱妃愿意奉献出晚上的时间来帮朕一起批阅奏章。”左丘鸿渊说着拿起一份奏折展开,但是他看着的人儿是她,“不知爱妃意向如何?”
原来他等的就是她的一句话啊!拒绝了就说明刚才的话只是为了讨皇上的欢心,接受了也就注定有不眠不寐的日子。
“臣妾既然刚才提出就证明臣妾是愿意助皇上一臂之力的。”最终她被可以与皇上独处的想法征服,没有其他的理由可以让她拒绝。
他非常满意,他让她独自前往流云宫,说仆人宫女都已经安排好了,只等她这个瑾妃了。
出了他的宫殿,却发现左丘澈依旧在门外候着。
“你不是回去了吗?”独孤瑾灵皱着眉望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靠着柱子,本来是在看蓝天,听到了她的声音望着她欣喜的笑着:“你出来了对吗?我们回去吧!”
“你听到了,对吗?”当他看向自己的时候,独孤瑾灵非常想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左丘澈犹豫了一会,但还是木讷的点了点头:“我都听到了,我也都知道了,我知道你现在被封为瑾妃,而且你自愿帮皇兄分担政事。你现在要去的地方是流云宫,如果你真的去了那里就真的成为了皇上的女人。”
“迟早会发生的事,你这是何苦呢?”不知为何独孤瑾灵现在只想叹气,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眼前的他,大概都有吧!
“能躲一日是一日。”
“可是你要明白,我们始终是在皇宫之中,逃不掉的。”
左丘澈激动的抓住独孤瑾灵的手:“我们可以去宫外,我身上还有些许银两,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去从商或者只是农耕。”
看着激动的他似乎要开始抉择,抉择自己到底该与谁同行。似乎这是一个非常难以选择的题目,因为她已经不知道应该跟谁一起。但是想起一开始的目的,她选择放开他的手。
“你是爱上我了吗?可是我们才见过几次面你就说爱我,着让我很是不敢信服,况且我爱的人是皇上。如果让我爱上你,这大概只是一个未知数,一个我不想弄清楚的未知数。请王爷好自为之吧!”
说完独孤瑾灵便仓促的离开了,可能离开并不是很贴切与她刚才的行为,逃跑更为贴切。
她慌乱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她不想看到左丘澈那样的眼神,会让她感觉到自己是一个罪人,可能她现在本身就是一个罪人,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
终于,她逃到了流云宫,整了整姿态,继而以最好的表情去面对给她安排的两个宫女。
待她进去之后发现这两个宫女就是前世一直跟着她的翠儿和蓝琪,这样也好,两个小丫头都还算听话,而且她也非常清楚了解这两个小丫头。
“奴婢见过娘娘。”翠儿和蓝琪看到她的时候非常恭敬的行着礼。
现在独孤瑾灵非常满意,感觉这进度有些快了,这么快就成为了瑾妃,让人一时间有些没有办法接受。可是对于她的计划而言却似乎慢了许多,她想要很快的将那些还没有完成的计划迅速完成,不然根本就不能解她心头的一时之恨。
“都平身吧!”很自然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比自己位置不知是要低下多少倍的她们。当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的时候,她发现有些不对劲,有些不能分辨这到底还是不是自己了。想一想如果哪一天自己被打入冷宫,大概连这些宫女都不如了。
“是。”翠儿和蓝琪都非常恭敬。
还是想要以前跟她们一起的相处方式,独孤瑾灵亲切的笑着:“以后在这里的时候你们就不要对我行大礼了,也不要叫我娘娘,叫我姐姐就好了。”
“娘娘,这样真的合适吗?”翠儿和蓝琪还是像那个时候一样有些担忧。
“怎么不合适了?你们现在都是我身边的人,也不用那么拘束,既然都到了我的身边我们就应该以姐妹相称。如果你们每天都在我耳边喊着娘娘、娘娘,听着其实怪别扭的。”独孤瑾灵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翠儿和蓝琪相视一笑,接着笑嘻嘻的对独孤瑾灵说着:“遵命姐姐,有什么话姐姐尽管说就是了。”
“这就对了,这才是我所认识的你们嘛!”独孤瑾灵这次非常自然的吧心中所想到的说出了口,可是她突然发觉到了不对劲,看到翠儿和蓝琪那困惑的眼神时她反应过来,“没什么,只是之前在府上有两个丫鬟名字跟你们相同罢了。”
知道真相的二人没有说话,而且她们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至于那个被晾在那里的左丘澈看到独孤瑾灵仓促的逃走之后自然是非常失望,不过依旧去找了他的皇兄。左丘鸿渊看到左丘澈的时候并不惊讶,而是非常平静的对他说:“弟弟既然来了,就坐吧!我们兄弟两应该谈一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