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离回去后与文川细细说说了在鸡鸣县治水的所有情况,听的文川唏嘘不已只恨自己身上的箭伤未愈不能亲自去经历安离所说的惊险场面。不过文川在心里真的是很佩服自己的这个妹妹,也真心觉的即使是自己在天龙学院学了这么久,教安离而言还是相之甚远。
两人一直叙到被杏花和文溪来喊用饭,这才发现天都已经晌午了。兄妹四人用着饭,安离突然想到侯春娘还在府上于是问道:“杏花,从鸡鸣县带回的那位大婶有没有醒?一起来的那个婴儿可好。”
“你才走就醒了,知道是你救了她,嚷着说要来谢你,我告诉她你去鸡鸣县治水去了,她这才作罢。一起带过来的那婴儿也好的很,每天把那大婶当娘一般,一阵见不到都不行。不过那大婶倒是一直提着等她儿子封了官一定要好好报答咱们家。”杏花说完又好奇的道:“家姐,她到底是什么人啊,她儿子是谁?”
安离想着要是杏花要是知道了侯春的事千万别给说漏了,所以嘴上忙道:“打听那么多干什么?赶紧吃饭吧。”
“安姑娘,顾大人来了先下在花厅正等着您呢?”一个下人来禀。
“知道了,我这就去。”安离想顾昌铭找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咽下口里的饭着急的想往外面走。
文川被顾昌铭救回来后,又听天佑说他堵堤的时候那么拼命,对顾昌铭的看法早就有了改观,他想着要是安离与其真的要是两情相悦,他也就成全了他们算了,所以开口嘱咐道:“梨花,慢着点,别让人家小瞧了去。”
“知道了。”安离应着就往花厅走去。
花厅里顾昌铭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水一直盯着门外,当安离的身影一闪进视线,他忙将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站了起来道:“梨花你终于回来了,听人说你被鸡鸣县县令余有铎逼去治理水灾,我与他同是县令也不好过问太多哦,这才特意请了郭大人去调查他,这一查竟然发现他居然也与苏鹤群一案有牵连。”
原来还有这一出,安离心里想到难怪郭靖海会突然将余有铎给抓了起来。到底是一个地方来的对自己还真是上心,行,够意思。
就在安离愣神的功夫顾昌铭又紧张的问道:“据说那边受灾比较严重,堤坝损毁厉害,灾民也多,你这些天过得都还好吧?”
安离笑呵呵的说道:“我挺好的,现下鸡鸣县的水情已经稳定了,我这才回来的。让你费心了,其实去鸡鸣县是我自愿的,不过能将余有铎这个大蛀虫绳之于法还是挺大快人心的。”
顾昌铭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沉默了好久顾昌铭才开口道:“梨花,我要走了。”
“喔,好我送送你。”
“我是说,我要回京城了。”
“回京城?”安离还是有些意外的。
“苏鹤群及潜在杭州一带的蛀虫也都被连根拔起,我和郭大人也都该回去复命了。皇上旨意已下,郭大人恢复了定北侯身份,我也擢升为五品校尉要回京都任职。”顾昌铭紧张的看着安离他多希望能从安离的脸上看到一丝丝不舍。
“你高升了?这可是好事啊,怎么也得庆祝一下,对了你这边也没什么亲戚朋友,不如我叫杏花和天佑他们一起给你搞个别开生面的庆祝会顺便也当欢送你了。”提到升官安离仿佛比顾昌铭自己都高兴。
安离可是一心都想去京都的,这连城县迟早是要离开的,她一听说顾昌铭要去做京官了下意识的就想着,要是顾昌铭在京都混好了就凭着自己与他同从一个地方穿越的情分,他顾昌铭怎么也的罩着自己不是,所以安离才这么积极地想给顾昌铭张罗一个不一样的欢送会,侧面告诉他自己也是穿越而来的事实。
顾昌铭看着安离兴高采烈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难道她对自己的离开竟没有一丝不舍?可是若是她只把自己当做普通朋友,为什么自己升官她竟然会这样高兴?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出于本心不似作假。顾昌铭坐在花厅思前想后也不明白安离对他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安离先是让人请了文川,文溪和天佑来陪顾昌铭,然后又带着杏花和侯勇媳妇一起去厨房做了好些点心和曲奇饼干。自从天佑知道安离能用牛奶做出好吃的点心,还专门去买了一只奶牛。所以安离想什么时候做点心就什么时候做,也不用担心没有牛奶。
安离用切了的水果摆了好些个拼盘,杏花惊奇的看见一块普通的西瓜皮在安离的手里三两下就变成了一朵盛开的花,就是侯勇媳妇也直啧啧赞叹道:“安姑娘真是心灵手巧啊。”
安离还用椰子汁,橙汁,柠檬.....混合着白酒做成了各种的鸡尾酒。
安离打算举办一个现代的自助晚宴,这样顾昌铭一定会发现自己也是穿越者的身份,安离自信的想着。
王府园子中有个戏台,安离让人在园中挂满了灯笼,烛火将园子照的通明。戏台下安离用好几张桌子摆成了一个长方形,上面铺着茶色的桌布。
桌子上放着各式各样的果盘,点心,饼干,还有安离调的鸡尾酒,虽然没有玻璃杯但是用白瓷的茶杯装着带有五颜六色的鸡尾酒还是挺漂亮的尤其紫色的杨梅酒上还飘着一个杨梅,橘色的鸡尾酒杯上还插着一片橙子,看上去很是新奇。
安离拿起一块曲奇扔到了嘴里,满意的想这下顾昌铭一定能猜出自己的身份了吧?
直到欢送会开始的时候,大家这才看清安离把连城县有点脸面的人都请了来,安离站在台上清了清嗓子,用清脆的声音宣布着顾昌铭就要高升赴京的消息,然后又请顾昌铭上台讲话。
顾昌铭被眼前的这一切震惊了,只是一个下午的时间,安离就真的折腾出一个别开生面的庆祝会,他站在戏台上结结巴巴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等他从台上走下来安离这才安排了戏班子又是弹琴又是跳舞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