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李牧独自在帝都一处酒店之中住下。
哪怕他是李家之人,也没有在这点时间中回到李家中去看看。
此行入京,只是为了收取利息。
至于叙旧之内的事情,和他毫无关系。
时间总是不知不觉的过得很快,三天时间只是一晃眼就过去。
静坐在开的酒店顶楼包房之中,李牧的神情十分淡漠。
哪怕现在有任务在身,于眼下这种收取利息的事情当中,他也是毫无动容。
与此同时,这处酒店的最下面,一辆豪车停在了停车场。
两个人从其中走出,其中一个人正是戚龙。
“是龙少爷啊!”
酒店的负责人知道了这事情,马上带着人出去迎接。
戚龙都没去搭理这个酒店负责人,于他的身份而言,只是一个酒店负责人,还不需要他怎么去招呼。
哪怕这里是对方的地方,身份凌驾在其之上,便是无所畏惧。
目送着戚龙和另外一个人走入到酒店之中,酒店的负责人脸上的神情突然大变,怨恨的目光在眼眶之中凝聚。
“哼,不过只是过来赔罪的人,装什么神气。”
愤愤的哼了一句,酒店负责人赶忙看了看周围,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经理,刚才那个人该不是就是最近传得很火的那个帝都第一大少吧?”
一个侍者十分不敢置信的对自家经理询问道。
南山聚会那天的事情,在第二天已经疯狂席卷帝都。
但凡帝都圈子中的人都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多和李牧有过节的人都在心中担心。
那个男人,回来了。
不光是圈子中的人,更是有很多人也知道了这事情。
一些在圈子之外的人,通过圈子中的人也是知道了一丁点儿事情。
于是乎,戚龙比以前更加出名。他以前出名只是在圈子中出名,毕竟他那样的人是没必要和一般人去讨论身价。
然而现在不一样,他已经让帝都很多人都知晓。
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更多的人知道的不是他如何第一,如何牛逼。更多的人知道的不过是他怎么在南山聚会上出丑的事情,更多的人知道的是有个人一直都稳压他一头。
“别胡说八道,祸从口出。你不是圈子中的人,小心最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大堂经理瞪了一眼这个侍者,沉声喝道。
侍者顿时回过神来,心有余悸的看着走入到了酒店之中的戚龙还有另外一个人。
“对了,经理,另外一个人是谁,怎么看戚龙的步伐还稍微要落后他半步?”
侍者突然又是发问,刚才的画面都是落入他的眼中。
戚龙这样的人,饶是出丑之后,但是毕竟也还是第一大少,他这样的人会心甘情愿落后其他人半个步伐?
众所周知,在上层圈子中,走路的前后顺序那都非常有讲究。
落后半个步伐,那意味着那个人的身份比戚龙更是了不起。
“你知道什么,那个人是戚家的戚长弓,是龙少的二叔,也是戚家老爷子当年想过立于下一位掌权者的人。只是戚长弓这个人对掌权的事情并不是很在意,听闻他年幼的时候跟随过一位高人学习过,所以他的意志是提升自己的实力。”
“这些都是我的道听途书,不过都说这事情是真的,我也选择相信。毕竟他这样的人满身都是闪光点,成为戚家的掌权人实至名归,然而他并没有这么做。这都是我圈子中的朋友告诉我的。他们都说戚长弓这个人才是戚家真正的底牌,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会让戚长弓出现的。”
“这一次戚长弓这样的人物都是出现了,可想而知这一次的事情有多么了不得。”
大堂经理难得话多,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说完所有知道的,他长松一口气。
“刚才听到的都藏在心里面,不要拿出去胡说八道。我告诉你这些,可不是想要看到你去送死,你跟着我也做了两年了。若是你最后因为你自己的胡说八道葬送了性命,那可不管我的事情。”
大堂经理最后点醒了一下这个侍者,满脸都是严峻。
侍者脸色也是跟着很沉重的将嘴巴闭上,很小心的看着周围。
察觉周围并没有人知道之后,才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就在两个人说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戚长弓也戚龙已经走到了最顶楼的包房外面。
戚长弓身穿一身黑色的长衫,长衫将他整个人都遮挡在了其中,只剩下一张脸还露在外面。
戚龙的装束则是比较正式那种,很标准的贵公子的装扮。
“二叔,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听闻自己不争气的侄子的话,戚长弓冷冷一笑,道:“还能怎么办,敲门呗。他要的是你亲自上门来赔礼道歉,你本人已经到了,剩下的只有道歉了。等你道歉的事情结束之后,才是我做事情的时候。”
“戚龙,我一身无子女,你是大哥的儿子。虽然我是你二叔,但是我这个时候也不得不从一个长辈的角度上对你说一些话。你是我们戚家下一任接班人,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很过分了。如果这一次的事情之后你还不知道收敛,还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了类型,那么在你没有绝对力量之前,只有死路一条。”
“虽然我不喜欢涉足到家族争斗之中去,如果你以后还是如此不争气,那么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将家主的位置拿过来。毕竟,我不想看到我们戚家就此没落。我们戚家是帝都第一大家族,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必须是。”
戚龙的脸色顿时改变很多,戚长弓的一番话全部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外人眼中他是戚家的唯一接班人,但是他自己却是很清楚,自己面前的这个二叔随时都可以将自己接班人的身份拿走。
他这个人才是戚家最耀眼的明珠,只是从当年耀眼之后他已经沉寂太多。
然而沉寂并不代表会彻底消失,只是在韬光烟灰。
当明珠的光辉再次散发出来的时候,他也只能认命。
“是,二叔,我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