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1:歪风邪气是哪个歪
上官影疏走近几步,直接扯了时染的衣袖,身体凑过去在她脸上落下一吻。眼中眸光流转,妖娆一笑:“陛下,我们之间难不成还要像你面见臣子一样,那么严肃的吗?”
又是这样。时染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往后靠了点儿,被上官影疏勾拉过的地方麻嗖嗖的一阵发痒。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入朝为我效力?”时染移开视线。
上官影疏一顿,唇角半勾,要笑不笑地靠到了一边:“陛下就这么离不开我?朝上已经有了印来江,陛下是希望我们打起来么?再说了,护法位已经满了,我入朝了不久比印来江低了好几品了?”
“你借口还挺多的,说的跟我给你个七护法你肯来一样。”时染扯过被子,懒懒散散地靠在床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上官影疏:“上官家历代来朝中为官,家世如何显赫,在朝堂中即便是护法也不敢小觑,品级算什么,又何谈比不上护法位?”
“是啊上官家家世显赫。”上官影疏拉过时染的手放在自己手上把玩着,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嗯?”时染没收手,目光明锐地捕捉到上官影疏手上的焦黑。
“那我的父母和兄长不还是被奸人所害。”上官影疏低低笑了声,那声音却听不出一点儿笑意,逐渐冷冽了下去。
时染把上官影疏的手一起带了过来,指尖不动声色地从他的手心里划拉过:“奸人?”
上官影疏闭上了双眸,看起来不太想回忆这些事:“陛下离开的第二年,无上宫派来的大使说边疆需防,将我的兄长派了过去。同一年,我父母外出调查,同时失踪。”
上官月白被调离的事情时染早已经知道,只说:“我把他调回来就好了。”
上官影疏冷笑了声:“陛下不是早些时日发现兄长不在之后就下旨了吗?”
时染一顿,抿着唇把上官影疏的手指头一个个掰了开来,上官影疏没注意,手心的那块焦黑就这么在时染眼前暴露了。正好是一个鸟头的形状。时染知道自己刚刚那一下还是伤了上官影疏。要说从前,她这么仓促甩出去的一招,想要碰到上官影疏的汗毛都难。看来这修为还是涨了不少的。难怪朱雀看起来比平时还要粘她。
“是,我下旨了。去的传报使还没回来。”时染小声说。
“他回不来了。”上官影疏闷哼了声,一时间里,时染都有些儿分不清上官影疏说的到底是传报使回不来了还是上官月白回不来了。只能小声嗯了声表示自己在听。
“陛下以为我回来之后没有去北疆找过兄长吗?”上官影疏闭上双眸,心中涩然,当日黄沙漫天的情景还在他脑海中。
“你自己去的?”时染皱了皱眉:“私自离京?”
“我非朝臣,就怎么算私自?”上官影疏瞥了时染一眼,手指往回收拢了。
原先上官家嫡系的到了年龄之后都会主动领官位,这个甚至不需要请示时染,跟她说一声这一辈上官家的后辈是何人就行了。历代皇帝都会给这人安排一个不简单的重任。
时染当时不在,而上官影疏也放弃了官位。一派离经叛道的作风,弃官从商,从歪风邪气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