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阿娜尔的诡计
“高公公,你这就传旨下去,明日的登基大典推后,同时告诉礼部的人,让他们往后再择一个吉时过来,至于推后的时间,便说是父皇的丧期未过,朕心痛过度,无力去办登基大典。”北凉烨说着找了一个较为完美的理由。
高公公听到这话后有些意外,在这宫里从小呆到大,从先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就一直在这宫里了,直到现在还从未听说过有登基大典往后推的事情。
但是看了一眼对面的北凉烨那眼中全是担心阮晚晚的模样,他又瞬间明白了什么。
就算是不往后推,明天估计他也无心去举办这登基大典,人生中如此重要的一刻,他定然想让太子妃陪伴在身侧。
高公公刚下去命礼部的人安排的时候,这边就见北凉烨找到了阿娜尔。
听说阮晚晚的情况有变的时候,阿娜尔心下一惊。
“娘娘的情况不是已经好多了吗?眼下又怎么会突然的变重,你们快带我去看一看。”阿娜尔说着忙不迭的站起身。
等到阿娜尔到了凤仪宫中,看到了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的阮晚晚时,心下一惊。
“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不还说娘娘好好的吗?这怎么突然间会病得这么严重?”阿娜尔故作惊讶地看着北凉烨问道。
北凉烨没说话,只是微微摇头,示意阿娜尔现在去看一下阮晚晚到底怎么样了。
阿娜尔会意地没说话,但当她上前去看过阮晚晚的情况后,却心下一惊。
“殿下,娘娘的病情实在是太过严重了,就算是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了。”阿娜尔的语气有些失落的看着北凉烨说。
这句话北凉烨根本就不相信,他缓缓地走到阮晚晚的身边,明明早上两个人还一起处理过公务,他还和阮晚晚说,想要看看她成为皇后的样子,想要和她一起携手并肩站在这勤政殿前,携手共同治理国家。
可是这晚上,阮晚晚就昏迷不醒的躺在这里,所有人都告诉他,阮晚晚没救了,这让北凉烨的心里怎么能够接受得了。
听说就连阿娜尔也无能为力的时候,北凉烨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阴霾,似乎现下已经没有人能看得到他的心中想的是什么了。
他挥了挥手叫阿娜尔先下去。
阿娜尔看了一眼北凉烨欲言又止,可身侧的那些侍从已经将她悄悄的带离了凤仪宫中,不叫她在这里影响太子和太子妃两个人之间。
径直的离开了凤仪宫,阿娜尔的目光瞬间就变得阴沉无比。
阮晚晚她凭什么和自己去争?
阿娜尔想到此处后心下满是不屑,她愈发的看不懂北凉烨为何这般的喜欢阮晚晚。
刚走在外面,阿娜尔就觉得心下有些不安,最终以担心阮晚晚为由又重新回到了屋子里。
北凉烨因为担心阮晚晚的缘故,到底没有把阿娜尔直接的赶出去,只是叫她在一边静静地站着。
但是他又立马让林辰叫过来了萧泸溪。
现在萧泸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直到她被带过来的时候,还一直以为是北凉烨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消息。
而她看到了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阮晚晚时,才瞬间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阿娜尔却在看到萧泸溪过来后,眼中闪过了一丝慌乱。
转瞬她突然想起了萧泸溪已经失去了自己所有的巫力,像她在这样一个废人应该察觉不到吧。
想到这里后,阿娜尔眼中的那一丝慌乱变成了有恃无恐。
而萧泸溪在查看过阮晚晚的情况后,很快就明白了,这是阿娜尔设下的诡计。
“如果你还想好好的活着的话,最好想办法把她身上的毒给解开,否则的话就别怪我对你不留情面了。”北凉烨现在心下着急,他一脸怒意的看着萧泸溪说。
萧泸溪没说话,她只是坐在脚踏上小心地为阮晚晚检查着身体。
待到她检查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微微点头,侧头看向了旁边的北凉雁。
“我可以帮她恢复身子,但是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人能待着,其他人全都出去。”萧泸溪站起身,目光定定地看着北凉烨说。
“救人就救人,怎么还要遮着瞒着,怎么,难道你是觉得自己救不了她,怕被我们看出来了,所以才故意的支开我们吗?”阿娜尔不满的看着萧泸溪问。
萧泸溪没说话,她抬头看了一眼北凉烨。
真正做决定的人是北凉烨,又不是她阿娜尔。
为了阮晚晚,现在谁在这里都不可以,北凉烨很快就起身抬手示意阿娜尔先下去。
没想到北凉烨真的会把她赶出去,阿娜尔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失望。
不过转瞬一想,以北凉烨的性子,能够让她在这里待到这会儿,已经算是不容易的了。
等到阿娜尔下去,其他人也跟着一起离开后,萧泸溪的脸上才浮现了几丝凝重的神色。
“这件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她身上的毒也不是我下的,如果我真的要在她身上动手脚的话,又何必等到你们回来之后才动手脚?”萧泸溪扭头看向了北凉烨,眼中有很多的不解。
北凉烨难道真的不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再说了,当初在大皇子那样的压力之下,她都能力保阮晚晚的安全,又何须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去伤害阮晚晚呢?
北凉烨听着萧泸溪说这话,他的心下其实也早就引起了一些疑惑,按理来说萧泸溪当初没有对阮晚晚下手,现在也没有理由对阮晚晚下手。
但是这件事中还有很多的谜团没有被解开,这些全都埋在了北凉烨的心里。
看着北凉烨抿着嘴没有说话,萧泸溪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连北凉烨都不相信她。
“我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没有必要去骗你,本来我的命也就掌握在你手里。”萧泸溪目光坦然的看着北凉烨说。
听到这番话后,北凉烨才有些动了心,他抬头定定的看着萧泸溪,似乎在思考到底要不要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