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辽先去看看逸仙公子,他给逸仙公子把把脉。逸仙公子像一尊佛像一样盘腿坐在椅子上运气起来。丽娘扶着柳依依过来,许文问柳依依怎样?柳依依摇摇头,许辽牵着柳依依的手到屏风后面,许文和丽娘也过来了。许辽让丽娘在屏风边看着别人,他解开柳依依的衣衫,柳依依洁白如玉的肩膀上几个手指印。许辽扭了两下柳依依的胳膊,又在她肩膀上捏捏,许辽问道:“怎样,还痛吗?”
柳依依点点头,许文不解的问道:“那个老头子抓依依干什么?”许辽说道:“看上依依的姿色了,还能干什么?”丽娘在旁边噗嗤一声笑,柳依依跺着脚甩着两只小手向许辽撒起娇来,许辽说道:“别动,我看看。”他在柳依依的前肩和后肩胛骨上摸摸捏捏的一会,说道:“没有大碍,待会过去我屋里擦些药膏。”许辽在柳依依前肩上亲亲,柳依依推开许辽说道:“别再碰我。”许辽说道:“前两日小桃庵那里还……”许文看看许辽,又看看柳依依。柳依依撇了一下嘴低下头,许辽抱抱柳依依,亲亲柳依依的额头说道:“我们去看慕白。”
三人转过屏风,逸仙公子坐在椅子上,头顶犹如蒸笼一般白气氤氲。紫衣看着有趣,抱着林永嘉和许樱,在逸仙公子前面都许樱,许樱咿咿呀呀的用手拍着逸仙公子的腿。许辽让紫衣抱走孩子,他帮逸仙公子运气,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逸仙公子打通阻塞的经络。他转过气息,自己不禁叹了一声:“老东西好深厚的内力!”大堂里只有镖局的几个至亲亲戚留下来。许逸之顾不得别的,先招呼几个亲戚重新坐下来。许辽忙着要和许逸之商议去救贾仙芝的事情,他身上溅了一身的汤汁。许辽牵了柳依依的手回去自己的屋里,贾芸儿也跟着过来了。
许辽先换上衣服,他让柳依依坐在椅子上,自己解开柳依依的衣服,重新检查柳依依的肩上伤势。几个手指头的印记已经淡去,许辽在烛火上融了一些膏药,涂在柳依依的肩上。贾芸儿问道:“师哥,张保义要你和老爷十五以前去武昌,来得及吗?”
许辽稍作沉吟,说道:“待会我和爹爹商量一下,我们明天就去武昌。”
贾芸儿说道:“我也要去武昌。”
许辽摇摇头说道:“我们这次闯龙潭、探虎穴,你就不要去了。”
贾芸儿执意要去,许辽执意不允。贾芸儿负气走了,许辽看柳依依肩上的膏药汁还没有晾干,他给柳依依倒了一杯茶递过去说道:“来,大爷陪你喝两杯。”柳依依歪着头看着许辽,许辽想笑不敢笑的样子。柳依依越发生气起来,许辽笑道:“那大爷自己喝吧。”他喝了两口茶。柳依依恨恨的骂了一声:“死糟老头子。”
这是许辽听柳依依第一次恶语骂人,柳依依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小嘴撅老高。许辽俯身噙住柳依依的嘴唇,他吻了一会柳依依,柳依依半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许辽抿蜜饯一样抿着柳依依的薄嘴唇。他伸手抓住柳依依的肩膀,手不觉得往下摸下去。柳依依伸手抓住许辽的手,许辽起身给柳依依穿好衣服。他吁了一口气说道:“我俩去大堂里看看,我要和爹商议一下去武昌的事。”
柳依依从椅子上站起来,许辽说道:“我的额头上被什么砸了一下,你看看,这里。”柳依依抬头去看,许辽的额头上肿起了一个指甲盖大的淤青小包。柳依依伸手碰碰许辽的额头,许辽疼的“哎呦”一声。柳依依看看许辽,伸出手指头在许辽的淤青肿块上用力的点了一下。许辽痛的叫不出声来,只是吸了一口冷气,他叫道:“这丫头,你做什么?”
柳依依笑着用手轻轻在许辽的额头上揉起来,许辽叫道:“好痛。”柳依依用手揉揉,又轻轻的吹着许辽的额头。吹了一会,许辽说道:“你给我沾点那个没用完的膏药。”
柳依依拔下簪子挑了一些药膏,给许辽的额头上抹上一些。柳依依笑道:“还痛吗?”
许辽说道:“痛到我的脑髓里了。”
柳依依娇气的说道:“我不是故意碰你的。”
许辽说道:“好好,我知道。”
柳依依双手把许辽的头拉低一些,又看看许辽的额头,在许辽的额头上脸上吻了几下。许辽说道:“好吧,我俩过去大堂里看看。”许辽和柳依依携手到大堂里,许逸之和紫衣在给亲戚们敬酒。几个仆人已经把大堂里泼的满地的菜羹和碎了的碗碟收拾掉了。许辽也应酬了几句,他看许逸之归座,过去站在许逸之身后说道:“爹,去武昌的事情怎么办?”
许逸之有何客人们酬答几句,对许辽说道:“我们去隔壁屋里说。”两人出去了,柳依依、紫衣几人也跟过来。许逸之让人叫过贾芸儿,几人反复商议过,张保义无非是要许逸之重新纠合东南诸派,在他手下效力。许逸之和许辽如若应允张保义的要挟,则贾仙芝无恙。不然江绍翁就是前车之鉴。
许逸之说道:“我先给张保义修书一封,让他迟缓几日。总得等到杏儿完婚了我才能离开,不然,宋亲家那里怎么说?”
贾芸儿急的要不得,向许辽哀求道:“师哥,你先去武昌探探师父的消息。”许逸之说道:“张保义即以此为筹码,我和辽儿没去武昌以前,他必然不敢轻动贾先生。我们迟去几日,反倒对贾先生有利。”
贾芸儿一听,许逸之这是在和张保义做赌注。贾芸儿也无奈,许逸之说道:“我现在就给张保义写信,差人连夜快马送过去。我和辽儿过两天再去武昌。”许逸之当下给张保义写了一封信,向张保义说以大义。他三个人,快马往武昌而去。
亲戚们走了一大半,许杏儿不依不饶的和大家闹了半天,又咒骂张保义不止。晚上宋家娶亲的人锣鼓喧天的来许府迎亲。许夫人安排许杏儿坐着花轿去了。
第二天是去宋府赴宴,许辽不去,柳依依也不去。余下的人跟着许夫人去宋府赴宴。
柳依依去许辽的屋里,许辽出去了。她坐在许辽的屋里看许辽书架的书,等许辽回来。一直到午后,许辽才回来。柳依依听门外的脚步声,悄悄矮身躲在书架后面。许辽进屋后在屋内转转。他取下壁上的宝剑,抽出来,坐在椅子上认真的擦拭起来。宝剑寒光闪亮,许辽擦了一遍又一遍。柳依依看他认真的擦着宝剑,好像永远没有擦完的一天。她突然叫声“大哥”,从书架后面站起身子。许辽吓得浑身一颤,柳依依笑着走向许辽。许辽责备了几声柳依依,把宝剑收进剑鞘里。
柳依依也责备似得问道:“你去哪里了?”
许辽说道:“我去看看若愚道长他们几人了。”
柳依依听许辽去找蜀中武人了,这是许辽唯一不给柳依依说的事情,柳依依也不多问。她过来站在许辽身边,许辽说道:“我走了,你每天和芸儿在一起。我去了几天就会回来的。”
柳依依点头应着,她拿起许辽的宝剑,自己抽出一般来看上面的光泽。过一会柳依依说道:“你去了要给我写信,好吗?”
许辽说道:“我看,要是耽搁住了,我会给你写信的。”
柳依依叹道:“不知道这一去,又会是十天还是一个月的?”
许辽说道:“不会,我们和张保义谈谈就会回来。”
柳依依问道:“要是谈不好呢?”
许辽说道:“谈不好,可能他会把我们扣押下来,不放我们回来。”柳依依转身坐在许辽的怀里,许辽似乎被柳依依的轻薄吃了一惊。柳依依偎着许辽的肩膀说道:“他怎么会不放你回来呢?你去了过两天就回来。回来的时候你坐上船,顺流而下,几天就能到金陵了。”
许辽说道:“我知道。”
柳依依偎着许辽的肩膀,闭着眼睛久久的不说话。许辽以为柳依依睡着了,叫声“依依”,柳依依应了一声。许辽说道:“来,我给你在按按身子吧。我把那份《五禽戏》谱给你,你一天照着那个多做几次,你的身子会好很多的。”
柳依依说道:“我才不做那个,看着都想觉得好笑。”
许辽把柳依依抱到床上,他给柳依依按身子,柳依依自己闭着眼睛,对许辽嘱咐这个嘱咐那个的。许辽按了两遍,柳依依转过身子。许辽正说好了,柳依依伸出双腿,夹住许辽的脖子,把许辽的头拉低下来,许辽笑道:“你和文儿也这样吗?”柳依依说道:“我这样他会生气的。”
许辽又模模糊糊的说了一句,柳依依又模模糊糊的答了一句。许辽和柳依依深深长吻。许辽看柳依依如痴如醉起来,他也是和宛如同枕共眠的人,看着柳依依这样,不禁伸手去解柳依依的衣带。柳依依伸手握住许辽的手,不让他解自己的衣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