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辽送客人们离去,他先去柳依依的屋里。柳依依在床上和许樱逗乐,许文正在屋内走读。许辽也逗了一回许樱,柳依依笑着对许辽说道:“你看她给你背文章。”柳依依对许樱说道:“樱樱,舜发于畎亩之间,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柳依依停住不念,许樱接着念道:“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坲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许樱有些结结巴巴的背下去,竟然将《孟子》里那段一字不落的背完了。柳依依高兴地拍着两手,许樱看柳依依高兴,自己也咯咯的笑起来。许辽亲亲许樱的小脚,对柳依依说道:“我给你按身子吧,待会还得去宛如那里。”
柳依依跪在床上,仰头对许辽笑道:“要不别按了吧,你还是去宛如那里。”许辽说道:“不不,还是按一下,依依的身子也是要紧的事情。”
柳依依转身趴下,许樱也学着柳依依的样子趴在柳依依身边。许辽从柳依依的头上按起,许樱把自己的小脑袋凑向许辽,让许辽也给她按。许辽笑道:“樱樱,你在长大一些,伯伯再给你推拿好不好?”许樱听得懂许辽的话,哭闹着要许辽给她按。许辽一只手手指尖在许樱的头上轻轻的到处敲着。过一会,许辽要双手给柳依依后背,许樱看了,趴在柳依依的后背上,当着不让许辽给柳依依按。柳依依才哄得许樱下来,许辽没按几下,许樱又爬到柳依依的背上,让许辽给她按。
柳依依对许文说道:“二哥,你抱着樱樱去娘那里坐坐,不然待会丫鬟也得过来抱樱樱的。”许樱现在是和许夫人一块睡得。许文放下书本,叹声“你这小丫头”,过来抱起许樱。许樱还吵着要让许辽给她按身子。许文哄着许樱出去了。
许辽笑道:“他俩走了,正好只剩下我俩,共处一室。”柳依依脸埋在枕头里,往边上一伸手抓住许辽的大腿内侧,转手就是狠狠的拧了一把。许辽尖叫一声,对柳依依说道:“昨晚我替你挨了多少下?你现在还恩将仇报吗?”
柳依依笑道:“也亏得他们,不掐芸儿,我和紫衣也没有被掐,就你,我看那个胖胖的人,恨不得从你身上拧下一块肉来。”许辽说道:“芸儿的小腿上不知道被谁拧了一把,昨晚我看着一大片青色。”柳依依笑道:“就是那个胖子,芸儿一把把她的胳膊差点扯下来,别人看芸儿力气大,就没敢在动芸儿。”
柳依依又笑道:“昨晚紫衣也被你吻了几下,我看她还蛮情愿的样子。”
许辽说道:“不是我吹牛,像我这等一表人才的人,只要我想亲的,天下没有一个女孩子不愿意的。”柳依依冷笑两声,许辽先翻过柳依依的身子,按着柳依依的肩膀亲了一会柳依依,柳依依懒懒的闭着眼睛。许辽笑道:“你看,你不也心甘情愿的让我亲的吗?”
柳依依困倦了,她不连眼睛都不睁开,闭着眼睛伸手来抓许辽。许辽抓住柳依依的双手,放平在床上,给柳依依按过身子后又挠痒痒。
按过身子,柳依依又让许辽端水给自己洗脚。洗过脚了,许辽在柳依依的脚上亲了两下,说道:“你歇息吧,我去看宛如。”柳依依说道:“桌子上有茶水,哥哥自己倒上。”许辽依言倒上,柳依依说许辽自己回去,她不送许辽了。许辽要走,柳依依却下床送许辽到门外。柳依依双手搂着许辽的脖子,脸蹭着许辽的脸,抱了许辽一会,许辽又来到宛如的屋里。宛如正在哄许桃睡下,许桃躺在床上,咿咿呀呀的没有半点睡意。
许辽逗了一回许桃,端过水来给宛如洗过脚。宛如说这两天有些累着了,让许辽过来给她按身子。
许辽才给宛如按过身子,紫衣的丫鬟过来叫许辽过去。却是紫衣这两天忙着帮许夫人打理事物,也累的筋疲力尽。许辽和丫鬟来到紫衣的屋里。逸仙公子还在许逸之那边帮许逸之筹划账务。紫衣看许辽进屋了,笑道:“稀客稀客,你有多长时间没来我这屋子了。”许辽笑着进屋,紫衣的屋里多是她从风月楼那边带过来的珍贵摆件,几个人的屋子数紫衣的屋子最为华丽堂皇。许辽进屋坐下,紫衣倒过茶水来。紫衣笑着问许辽道:“怎样?和新娘子的第一夜还满意否?”
许辽笑着避而不答,紫衣说道:“这两天为了你的事情忙得我老人家腰酸背痛,你也该来还还人情了。”许辽喝了两口茶说道:“愿意效劳。”紫衣说道:“也不是和你讨价还价的,我呢,怎样?”紫衣不知道该怎么办。许辽说道:“你躺下就行了。”紫衣笑着到床上躺下,许辽过去给紫衣推拿,紫衣又问许辽给柳依依推拿的事情。许辽说柳依依腰酸腿痛。他按了这么多天才好了一些。又说到柳依依月事紊乱,也是最近练了五禽戏才好的。
许辽给紫衣按过身子,紫衣起床笑道:“果然浑身轻松许多,依依真会享福。明天你过来,把你的手法传授给慕白好不好?”
许辽应着回去了,贾芸儿自己坐在床上,正在等许辽回来。
第二天早上,许辽先去给柳依依按过身子。他到紫衣的屋里,紫衣正在和逸仙公子同坐晨读。紫衣看许辽进屋了,轻巧巧的到逸仙公子身边说了几句悄悄话。逸仙公子不情愿的叹口气站起来,紫衣到床上躺下。许辽从紫衣的头顶按起,一边给紫衣推拿,一边给逸仙公子传授心法。已经按到紫衣的脚掌心里,逸仙公子试着推了两遍,许辽在旁指点,几遍过后逸仙公子已经将手法尽皆记下了。
许逸之还在为许辽的婚事账务琐事忙着,这天紫衣向大家提议,大家按照以前的习惯恢复晨读、晚读等课程。近来大家为这个为那个的,已经荒废读书有好长时间了。
这是已经是初冬时分了,天气凉下来。亭子里已经不能读书,早上大家如约来到书斋里。紫衣几人把书斋打扫擦洗了一边,书斋里一应物件又精光闪亮。半枯的竹叶竹枝在秋风里萧瑟的抖动着。大家乱了读书的课程,重新规划读书课程。宋远志立志科考,还要每天练习正楷字和写八股文。许辽读书却越发往偏路上走了,手头收集了不少的杂书著作,所列读书的课程也都是杂书类居多,正经的圣经贤传却束之高阁。许文和逸仙公子正在筹划剪裁他俩的读书笔记,仿效《郡斋读书志》《直斋书录解题》的体例,刊行两人有价值的那些读书笔记。
许文和逸仙公子正经的忙碌起来,每天还得柳依依、紫衣、宛如几人帮忙抄录两人剪裁好的稿子。
许辽每天沉浸在自己的那些说部杂书里,看许文和逸仙公子忙的热火朝天,许辽甚至也起了自己也一步类似《会真记》《莺莺传》之类的传奇小说。
这天在书斋里,许文和逸仙公子还在将两人所做的一大筐的读书笔记里,有价值的一条一条的摘录出来。都是早上摘录,下午和紫衣柳依依几人商榷更正的。许辽正埋头读关汉卿的《西蜀梦》。柳依依过来到许辽的身边看看,她捏捏许辽的耳朵说道:“前两天我和二哥去书市,看见了一套《太平广记》,午饭过了你陪我去买吧。”许辽说道:“我那里只有几本残本不全的,那套你要是送我,我就去买。”
柳依依看着许辽手中的书说道:“就是要给你买的,那套书太多了,我们带不过来,才没买。”
许辽又问:“你午后不校对稿子吗?”
柳依依说道:“他们几人够了,不用我。”
午饭过后许辽背上书袋子,穿上儒服,在屋子里等着柳依依。不一会,柳依依背着自己的绣的五颜六色的书囊,穿着书生儒服过来了。贾芸儿笑说:“谁家的这么俊的小厮?”抱着柳依依亲柳依依,柳依依舌头上濡上吐沫,在贾芸儿的脸上添了几下。贾芸儿嫌弃的用布巾去擦自己的脸,柳依依笑着问:“你呢?现在睡觉摸谁的耳朵?”贾芸儿也要跟着去买书,柳依依却不带贾芸儿。两人闹了一会,许辽和柳依依别了贾芸儿去书摊。
才走出镖局,柳依依跑到许辽的前面,要许辽抱着自己。许辽抱起柳依依,柳依依开始详细的问许辽他和贾芸儿闺房内的事情,几于毫无避讳。许辽也是详细的把柳依依问的说给柳依依。柳依依笑着问道:“现在呢?芸儿还摸你的耳朵吗?”
许辽说道:“岂止耳朵,我的身上她摸个遍,晚上睡着了,手还在那里摸过来摸过去,前些天我受不了了,去宛如那里睡了几晚上,她又有所收敛了。”
柳依依在许辽的怀里,掩着嘴笑的花枝乱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