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几人陪许辽坐着,看着许辽又躁动不安起来。柳依依站在许辽身边,握着许辽的双手。许辽强自镇定的说道:“你们回去吧,依依你也回去歇会吧。”紫衣几人听了,带着孩子出去了。柳依依站在许辽的身边并不离去。许辽伸手摸到柳依依,让柳依依坐下。
丽娘过来握着许辽的手说道:“我先回去了,明早再来看你。”许辽颇依恋丽娘,问道:“姐姐你要走吗?”丽娘俯身吻吻许辽的额头,转身飘然走了。
宛如和贾芸儿坐在椅子上,柳依依倚着许辽的肩膀和许辽并肩坐着。夜深了,许辽让宛如回去。贾芸儿端了水盆进来,柳依依给许辽洗过脚,又擦过脸侍候许辽睡下了。
柳依依站在许辽的身边,许辽过一会又问贾芸儿:“芸儿,依依走了吗?”柳依依说道:“哥哥,你好好睡,我早上再过来。”柳依依俯身吻吻许辽的嘴和额头,自己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柳依依早早的来到许辽的屋里,许辽好几个晚上没有睡觉了,他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贾芸儿帮许辽擦洗过眼睛,在眼睛上换上敷的药后去炖药了,柳依依坐在许辽的身边。许辽昨晚心里才宽敞了一些,早上醒过来,又是满腔无处发泄的愤怒。柳依依坐在许辽的身边,黯然垂泪。
不一会宋达和宋远志又带着太医过来,太医从别的医生处请教了一些方子送过来。太医给许辽诊过脉,许辽对太医说道:“老先生,我服了你的两剂药,头脑不像先前那样昏沉沉的了,身上也爽快了许多。就是不知道眼睛里的毒能不能散去?”
太医说道:“似公子这般耽误了几天的,只能逐日服药,内服外敷的都不能间断,慢慢散发。能散尽与否尚未可知。小生尽力而为。”柳依依看许辽对这个太医期望甚殷,听了太医的话又默然不语,柳依依又放声大哭起来。太医说道:“我又向太医院的几位同仁处讨了几味药方,我朱笔打了红勾的这几样公子可以暂时一试。”许辽谢过太医,宋达跟着说了一些宽慰许辽的话。
太医走后不一会,刘月来了。
刘月进屋先问:“大哥,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许辽不知何故对刘月甚是热情,他强笑着说道;“刘姑娘进来,我在屋里。”刘月进入屋中,许辽对刘月笑道:“眼睛不提防被人撒了毒粉,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刘月问许辽受伤的经过,许辽说自己几次打伤丐帮的帮主,又和魏高阳联手击杀丐帮,丐帮的那些高手折损在许辽手下的也为数不少,丐帮因此怀恨在心,派人暗地里偷袭自己等语。
许辽才说着,刘月问柳依依:“柳姐姐哪里去?”
柳依依黯然说道:“我去看看芸儿的药煎好没有,哥哥你坐着,我就过来。”
许辽把脸侧向柳依依说话的地方不应声,柳依依也悄然转身走了。
许辽提提精神,又给刘月说起和关中群雄连手剿灭丐帮的事。刘月再三宽慰许辽说许辽的眼睛一定能治好的,只不过暂时失明而已。刘月的劝慰鼓励又让许辽提起希望了,许辽不禁给刘月吐口说道:“刘姑娘,我的眼睛要是好不了可怎么办?”刘月看许辽神色乍喜乍忧的的变幻不定,她强忍悲情笑道:“那会我每天来看你,照顾你好不好?”
许辽苦笑道:“那样也好吧,什么都看不见了。妈的。”许辽不禁说了一句市井脏话。刘月吻吻许辽,许辽听到刘月轻轻啜泣的声音,刘月却笑着对许辽说道:“什么都看不见了,就是闷得慌。我带了我这些天的日记过来,我留在这里。你收好了,在你床头的枕头底下。你只让柳姐姐念给你听,别给别人看了,知道吗?你这些天的日记呢?”许辽又没好气的说道;“谁还记那劳什子的东西。”许辽说过了忙笑着对刘月说道:“失礼了,刘姑娘勿怪。”
刘月看许辽侧着头耳朵朝向自己,听自己说话。她满怀的怜惜,笑着说道:“不怪不怪,以后不要再叫我刘姑娘了。”
许辽问道:“那叫什么?”
刘月说道:“叫妹子不好吗?你也可以赶着我的夫君,叫我月儿。”
许辽在尝试似得叫声“月儿”,许辽和刘月说着话,说的渐渐兴起。他又给刘月说起江湖上的人怎样的害怕丐帮,自己曾经怎样击杀丐帮的那些高手等话。贾芸儿熬了药过来,许辽侧头叫道:“芸儿,我去净手。”柳依依忙说道:“哥哥我扶你去。”许辽伸手摸到柳依依,柳依依扶着许辽出去。许辽净过手,柳依依给许辽系好衣带。许辽伸出双手把柳依依抱在怀里。
柳依依几乎能觉到许辽胸膛强烈的起伏,柳依依牙齿打颤,极力柔声的对许辽说道:“哥哥,你的眼睛能治好的。”许辽也厌恶起自己的有失常态来,他笑道:“依依,我俩回去。”柳依依一手抓着许辽的手,一手搀扶着许辽的腰,两人一步一步往屋里走去。许辽对柳依依说道:“依依,月儿把她的日记带来了,说只能是你念给我听,不许别人看。你待会念给我听。”柳依依说道:“好的,我的日记好几个月的你没看过了,我也念给你听听。”
许辽说道:“其他的也还罢了,读书之事我才摸到一些门径,就此荒废了岂不可惜?”柳依依说道:“没事的,我读什么书了就来你身边,我念给你听。”许辽向说些俏皮话,一时间却俏皮不起来。柳依依吻吻许辽的脸颊说道:“回去吧,但愿太医的药能有效。”
许辽和柳依依回到屋内,贾芸儿已经捣碎了在许辽的眼睛上敷的药了。柳依依喂许辽喝药,贾芸儿去备下洗眼睛的干净白布。贾芸儿将捣碎的药包在白布小包里,柳依依取下许辽眼睛上缠着的白布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