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芸儿挽着许辽的胳膊,和大家挨个书摊找下去。她“哼”的一声,许辽问道:“怎么了?”贾芸儿没好气的说道:“才过来时那边人群里挤着,有人在我屁股上摸了一下。”许辽听了甚是诧异的样子,柳依依咯咯一声笑问道:“他怎么摸你的?”贾芸儿站在许辽身后,把手一甩,从许辽的臀后擦过去,给大家说道:“就是这样摸我的,用手背擦了一下。”紫衣几人听了笑的直打迭,许辽很是生气的样子说道:“是什么人?你反手不给她来一掌。”贾芸儿说道:“是一个有点胖有点黑的人。”
许辽忙问柳依依有没有被摸,柳依依笑道:“二哥前后左右的提防着,谁像你,大咧咧的一步一步只顾看着前面走过去。”许辽笑着摇摇头,大家一家家书摊的找下去。
买过书已经是午后了,街道上行人渐稀。大家到大槐树下,比对过一回各自买到的书。柳依依忽然对许辽买的书感兴趣起来,许辽买到的书籍有一半被她要过去了。大家徘徊着要不要去川菜馆去,柳依依很想去,撺撮大家去川菜馆,眼看夕阳西斜了,大家商议一回,过去时川菜馆已经打烊了。
柳依依几人有些扫兴,待到回到镖局中。仆人们已经将诸般过年事宜都打点好了。宋达和刘月几人都派人送来春联,以前许逸之没有过这样的交酬,现在忽然遇到了,许逸之有些手忙脚乱起来。他要许辽和逸仙公子去一位书法名家那里写几副对联,给宋达诸家回礼送过去。
逸仙公子笑道:“现放着书法名家,不用舍近求远。”许逸之也才想起宛如来,忙说道:“宛如写的字确实堪称一绝,忙的连这个都忘了。”大家手忙脚乱的把纸笔备好,宛如也要大展身手一番,她笔走龙蛇,行书写了几副大字对联。眼看有些来不及了,许逸之让许辽和逸仙公子快马送过去。
城里四处响起爆竹声,天色渐黑。许逸之、许夫人并紫衣几人坐在大堂里等许辽和逸仙公子回来。几个孩子在屋内跑来跑去的追逐嬉戏,快到祭宗堂的时候了,屋内点起了小二臂粗的蜡烛。管家请示过许逸之好几回了,许逸之要等许辽和逸仙公子回来。
逸仙公子回来了,许辽还没回来。柳依依和几个孩子不住的去门口探视,等了半个多时辰,几个孩子喊叫着跑过来说:“白白回来了。”许逸之几人出了大堂,许辽却是去小桃庵,接丽娘过来了。
许逸之等不得了,先带着紫衣几人过去。许辽和柳依依带着丽娘去大堂里,两人才去宗祠。
宗祠里一应具备,许辽、许文,贾芸儿柳依依几人分昭穆排在两边,许夫人把祭品拿给许逸之,许逸之献祭,本家的一个长辈主祭。祭祀过了,许逸之和许夫人先带着几个本家长辈们去大堂和年茶。
柳依依几人回去稍稍梳妆洗漱了一遍,大家都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坐在紫衣的屋里闲聊。许逸之让小厮来叫紫衣几人过去。
到了大堂里,丽娘坐在许夫人身边。紫衣几人也分次入座。桌上是一些果品和蜜饯、甜点、丫鬟给大家上茶,管家来请示许逸之要不要上菜。许逸之吩咐许辽和贾芸儿、宛如给大家敬酒。
三人敬过酒,次后是柳依依和许文敬酒,待到紫衣和逸仙公子敬过酒了。三个孩子也给许逸之敬酒,许逸之兴致颇高,给孩子们给了压岁钱,丽娘也给孩子们给了压岁钱。过后许逸之吩咐管家上菜,酒宴开始了。
酒席上其乐融融,酒过三巡。管家给许樱林永嘉几人拿来爆竹炮仗,许樱拉着许辽的手撒娇道:“白白,你给我放鞭炮。”许桃看了也跑过来拉着许辽的手,许辽看许樱撒娇的样子,尤其是那生气了似得喔着的小嘴,几乎和柳依依一模一样,他有些不胜其情,几乎说出来:“你和你娘怎么这么像?”他用汗巾擦擦手站起来。许辽说道:“这个会吓到彬彬的,等彬彬睡着再放好不好?”
许樱扭着身子说道:“不好。”她开始分派许桃去拿燃着的梦甜香,这是用来点燃爆竹的,又让林永嘉去捂着许彬的耳朵。贾芸儿说道:“不用了,你们去玩你们的,我彬彬才不怕。”丫鬟给许辽折了半支梦甜香,许桃拿过来交给许辽。许辽带着几个孩子出去了。
许辽点燃了一个抱住,许樱几人忙往边上跑去,许辽也跟着跑出去。“砰”一声震天的巨响,院内瞬间被抱住的火光照亮。许樱几人吓得抱着头,不一会又欢欣雀跃起来。屋内传来许彬响亮的哭声,柳依依几人也出来看许辽放爆竹。
许辽走的离大堂远一些,他点燃一支支爆竹。镖局大院被爆竹的响声震得一晃一晃的,大家回到大堂中。
孩子们欢欣鼓舞,许逸之也兴致甚高。他陪着大家饮到三更时分,孩子们都睡着了,许夫人要带着孩子们去睡觉,许逸之也走了。屋内只剩下紫衣诸人,紫衣让管家重新上了菜,大家开始行酒令喝酒。
紫衣几人喝酒喝到五更时分方才就寝。
第二天早上,大家在大堂里吃过早饭,许杏儿和宋远志来拜年了。
许杏儿一身杏黄色的少妇打扮,宋远志比往时长高了一些,也更加成熟了。许杏儿有了身孕。
许逸之吃过一家年酒,晌午时分回来了。宋远志和许杏儿邀大家去宋府吃年酒,大家都走了不行的。许逸之和许夫人带着贾芸儿紫衣并几个孩子们去宋府,逸仙公子和许文招待前来拜年的客人。
大家兴兴头头的过年,许辽却自己把自己冷落在屋子里。他看了一会书看不进去,自己取下挂在墙上的宝剑要去练剑,大过年的舞枪弄刀似乎又不吉利。许辽正在没个安排处,柳依依过来了。
柳依依向许辽拜万福笑道:“给大伯子拜年了,恭祝大伯子这年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许辽笑着向柳依依长揖下拜说道:“多承弟妹美言,这是给宋妹夫说的话,他等着蟾宫折桂、鹏运高起,你说到我这里,是安排错地方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