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堂,大家相互谦让着请许辽三人入座。大堂里顿时热闹起来。许辽看去,桌子上是各色甜点蜜饯和几样凉菜。丫鬟给许辽几人上茶。紫衣因问刘月:“世伯又出去了吗?”刘月笑道:“爹陪着弗朗士入京去了,说顺便置办一些冬季衣料和年下的物事。”刘夫人问许辽中毒的详细经过,许辽给大家说着大家去长安和丐帮决战,又反攻洛阳。许辽因为击杀了丐帮的首脑人物,丐帮寻衅报复,在回来的路上被丐帮暗算诸事。刘夫人听得心魂惊颤,只是不停地劝说许辽:“年轻人家,以后跟着大家多读读书,写写诗词,不要再出去在江湖上打打杀杀的。自己受伤要紧,伤害别人也不好”等语。许辽一一领命了,刘夫人开始吩咐仆人上菜。
菜肴都是山珍海味、名贵佳肴。大家才吃了几样,刘月就要大家行诗词酒令。柳依依几人都善饮,刘月笑道:“我当个行令官吧,既然是诗词酒令,说先说句用酒字打头的诗,你们都说诗词中带酒字的句子,说不上的就饮酒。”刘月说道:“酒酣耳热后”。次该许辽,许辽接道:“饮酒不得足。”次该柳依依,柳依依接道:“明朝有酒抱琴来。”次该刘夫人,刘夫人笑笑,自己端起酒杯喝了一杯。
刘月笑道:“带酒字的诗句甚多,我们还用酒字。这次是大哥行令。”许辽说道:“主人酒尽君未醉。”刘月笑道:“好小家子气的,既然说了此句,今天不把这些酒喝完,你们谁也不许离开。”柳依依接道:“绿蚁新醅酒。”大家都说刘夫人这次不接了,次该紫衣,紫衣说:“浓睡不消残酒”。贾芸儿、宛如一一接下去。柳依依问许辽:“哥哥,你这是谁的诗句,我没读过耶。”许辽说道:“是高适的诗句,你怕是读过忘了。”
刘夫人接连喝了好几杯,她便只做陪饮,不再和大家行酒令。贾芸儿因为喂孩子,也不能喝酒。刘月勉强喝了几杯,大家便不让她喝了。许辽一个人喝贾芸儿和刘月的双份子。佳肴一样样的上来,酒宴渐臻甜洽。一直宴饮到午后时分,紫衣几人都半醉了,许辽和的酩酊大醉。
紫衣几人辞别了刘月,刘夫人看着大家玩的进行,叮嘱紫衣几人过年了一定还来。紫衣几人应着,辞别了刘夫人。刘月不放心紫衣几人,带着两个仆人和丫鬟,送紫衣几人回来。
许文和宋远志、两个仆人抬着许辽,大家先去贾芸儿的屋里。贾芸儿和宛如忙着给大家倒茶,许辽摊开手脚半躺在椅子上。屋子里满满的一屋子人,刘月看许辽醉的不成样子,说道:“早知道,我带拙夫过来,他也很能饮酒的呢。看他醉成这个样子。”刘月说着去给许辽擦嘴角留下来的口水。许辽额头上脸颊上都是汗水。柳依依笑道:“他诗词功力不济,怪的谁?大家一样行令喝酒的。”柳依依才说着,许辽却没睡着,他囫囵的说道:“柳依依你别夸嘴,哥哥……诗词……”柳依依笑着吐吐舌头,双手掩住嘴。许辽醉的三不知,把刘月当成了柳依依。他一把抓住刘月的胳膊,问道:“你才说什么?”说着一把把刘月拉到自己的怀里抱住。刘月挣扎道:“大哥是我,是我。”许辽抱着刘月说道:“你说我什么不济?”刘月羞红了脸,挣扎道:“你什么都济的,看大家笑话。”
许辽抱着刘月,嘴里胡说着。刘月挣扎了半天挣扎不开。她只得坐在许辽怀里等许辽松开手。
过一会许辽又囫囵的说道:“依依、芸儿……我喝水。”刘月说道:“你放开我,我给你倒茶。”许辽松开了手臂,柳依依捧过一杯茶水,刘月接过茶杯要喂给许辽,茶杯碰到许辽的嘴唇时许辽已经歪着头睡着了。
刘月拍拍许辽的脸,许辽转了一下头,紫衣说道:“让他睡吧,我们去娘那里坐坐。”大家又七手八脚的把许辽抬到床上。柳依依给许辽脱去外袍,盖好被子,大家去许夫人屋里。
第二天早上,许辽才和贾芸儿用过早饭,紫衣过来让许辽和贾芸儿带着书去读书斋。
许辽和贾芸儿到读书斋里,大家有好些日子没来读书斋了,读书斋里有些凄冷。柳依依和宛如正在擦拭桌子椅子。
宛如说道:“大哥你给暖炉加些木炭,再放些那个香料进去。许辽应着,柳依依在许辽眼前把晃着双手问道:“哥哥是我,我在这里,你看看能看见我吗?”许辽捏捏柳依依的脸蛋,柳依依问道:“你读什么书?”许辽说道:“是前两天买的《冷卢杂识》,不知道写的怎样。”柳依依说道:“一会我读给你。”
许辽说道:“不用,我自己读,你读你的就行了。”
柳依依不断的说挑逗的话,许辽平和的避着柳依依的话锋,不在和柳依依撩逗。
紫衣和许文也过来了,过一会,书斋里暖和起来。许文和逸仙公子的《读书志》深得学苑的好评,许文踌躇满志的筹划着自己的下一本读书志。紫衣几人写的《百物杂咏》已经写好有很长时间了,久久搁置着不得刊印。紫衣要重新誊写一遍稿子,托付宋达去找书商刊行。
许辽才翻开书籍,柳依依笑着叫声:“哥哥接住。”她从许辽的对坐扔过一张叠起来的纸张来。许辽伸手接住,问道:“是什么?”柳依依用下巴指指,示意许辽自己看。许辽打开书信读起来,却是一位羡慕柳依依才情的青年写给柳依依的情书。书信里甜言蜜语、情意缠绵,大有恨不得将柳依依就要拥为己有之意。
许辽读过了颇有几分醋意,他把书信揉成一团,随手一扔扔进暖炉里。柳依依看了也不生气,笑着问道:“哥哥看着怎样?二哥说他看完以后气的心口疼。”
许辽摇头道:“不怎样,像是吃了川菜馆里的那个什么菜一样,头皮都发麻,仅此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