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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游说

镖局逸史 闲话逸史 3336 2024-11-19 04:06

  张保义站在会盟台的前沿上哈哈大笑,那道士钻入人群中不见了。那位匡义门的堂主上前也笑道:“还有没有好汉上来露两手的?”

  连着问了几遍,大家都不做声。张保义斑白的须发在风中猎猎飘荡着,他踌躇满志的昂着胸脯扫视台下群雄。那堂主连问了几遍都没人应声,那位堂主说道:“如此,那敝派的张保义门主就权担任这盟主一职。”

  台下亲近匡义门的几个门派先跟着大声呼喊起来,口中大呼“张盟主英明。”接着其他的门派也都跟着连“张盟主万岁”之类的话也喊了出来。张保义在会盟台上微笑着微微谦让。等到大家山呼完毕,许辽几人跃下桌子。张保义在台上笑着对大家说道:“鄙人不才,蒙大家推举,且权居这武林盟主一职,他日若有杰出的贤俊或后起之秀再现江湖,鄙人自当避贤者路。眼下时候不早,大家都回岳阳城里,由鄙人做东,大宴江湖同道。余下的待在宴会上再谈。”

  湖面上吹来的风吹着张保义金黄色的锦袍在他身后猎猎飘扬,张保义迎风而立,雄姿英发。大家又呼喊称赞了一回张保义。匡义门的几个堂主到人群中,分派大家回到船上去岳阳城。逸仙公子看人多,怕别人挤到紫衣,他背起紫衣来。许辽也抱着柳依依,宛如和许杏儿紧紧的抱着贾芸儿的胳膊。君山上的人群如湖水落潮般四下里散去。这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会盟台上普度大师,丁一鸣几人也已经离开。只有张保义还站在会盟台的前沿上,他感慨万千的望着四散的群雄。紫袍护法站在张保义的身侧。

  许辽几人等到大家都散去了,这才来到岸边。贺一山几人在岸边恭送离去的客人,许辽几人雇的船只现在已经离去。贺一山看见许辽了,过来笑道:“老弟好身手,这下一战成名了。”

  许辽笑道:“贺大哥见笑了,目下这些人都是去岳阳城的吗?”

  贺一山点头道:“盟主已经在城里安排下酒宴,与会诸人都去赴宴了。你们也要过去吧?”许辽笑道:“我们的船只已经走了。”

  贺一山看柳依依胳膊搂着许辽的脖子,小鸟依人的偎在许辽的怀里,一会看看许辽,一会看看贺一山。他笑道:“我也要赶去岳阳城内作安排,咱们一块回去吧。”

  许辽笑笑,大家上了贺一山的船只。贺一山在船头又对岸上几个人嘱咐了一番,船只起航往岳阳城驶去。这时已经是薄暮时分。

  到了岳阳城,天色已经全然暗下来了。许辽对贺一山说道:“贺大哥,还得劳烦你派人跟我们去酒楼,将行李取了,我们要回金陵去。”

  贺一山颇感意外的看了一眼许辽,问道:“少侠你们不参与我们的宴会了吗?”许辽说道:“我们几个姑娘都是不会武功的,这里鱼龙混杂,我们就先回去了。”

  贺一山说道:“也是,我听门主说还有事要和少侠相商。那也只好改日再议了。”贺一山对身边的一个手下说道:“安香主你跟着许少侠他们去酒楼,将少侠几人的行李交割清楚了来回我。”

  那个安香主应者,许辽和许逸之几人在夜色中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步一挨的走到岳阳酒楼下。安香主去了不一会,带着两个人将许逸之几人的马车马匹牵过来。柳依依几人上了车,安香主看街上行人挤得水泄不通,车辆难以通行。他在前面带着手下开道,嘴里喊着“是匡义门的护法大人经过,前面避让”等语,一路带着许逸之几人出了城。许辽给安香主给了五两银子酬谢他。马匹车辆一出岳阳城的城东门,趁着月色往东赶去,身后岳阳城内鼎沸般的喧闹声越来越小,渐至于听不见。

  许逸之怕张保义在多做纠缠,连夜离开岳阳城。他对许辽几人说道:“咱们快些赶路,走出一程后在找人家歇息。”大家应着,许逸之和逸仙公子在马车的前面,许辽和贾芸儿骑马护在马车后面。许文和紫衣几人坐在马车里,众人摸黑往东而去。

  月光照的四野甚是明亮,紫衣几人撩起马车上的帘子,看马车疾驰着,欣赏四下里的夜景。众人驰出有十余里,才在原野上看见远处微弱的灯火。许逸之说道:“那里是几户人家,我们去往那里投宿。”大家往那些灯火明灭处驰去,许辽说道:“前面路上有一些人马,不知道是什么来路?”逸仙公子说道:“我怎么没察觉,想必是那些宴席上没有份子的人也提前离开了岳阳城,我们尽管过去便是。”

  大家在大路上驰出两里多,许逸之和逸仙公子这才隐约听到前面果然有人喧闹的声音。许逸之让后面的贾芸儿和许辽留心四周,紫衣几人也放下车上的帘子。许逸之几人放缓脚步,往下走去。逸仙公子和许辽从车内拿了宝剑,路上的人声喧闹的越来越响。大家隐隐绰绰的看见路上的人影时,前面路上的人点亮了火把,向许逸之几人走过来。

  许逸之几人勒住马停下来,许逸之正待作揖询问“来者何人?”,火光下看到一个身态轩昂的老者迎面走来,却是张保义。张保义的身后跟着紫袍护法和匡义门的几位堂主。

  张保义作揖笑道:“许总镖头远道而来,一杯酒水都没喝上,何行色匆忙,一至于斯?”

  许逸之一跃下马,许辽让贾芸儿在车后护着,自己也下马来到前面。许逸之笑道:“张门主的盛情在下心领了,原是看城内噪乱,因而早些出城了。尚乞门主见谅不辞而别之罪。”

  张保义干笑道:“是我招待不周,许先生何罪之有?实则我也是有一些小事相商,特此来会会许先生。”

  许逸之早料到张保义和他会缠夹入盟、执掌东南诸派等事,却是暗悔自己走的慢了一步。他脸上堆笑道:“张门主有何吩咐,便请示下。眼下门主荣登盟主之位,我们做下属的遵从便了,何相商之有?”

  张保义呵呵笑道:“如此甚好,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一是许先生执掌东南诸派事物的事,许先生文文采武功,也是一时豪杰。整日无所事事,岂不屈才?出来和我做一番事业,语其高则造福武林,语其低则扬名立万,功名富贵更是不在话下。这些我这个粗人懂得道理,许先生岂有不知之理?”

  许逸之看张保义言谈甚是雅驯,想来平素也看一些书。他对读书人本自敬重,张保义稍稍炫耀,许逸之已经不似先前的抵触张保义了。他也作揖笑道:“张盟主之言差矣,夫子所谓‘不义而富且贵,与我如浮云’,我看执掌是虚,借助执掌之名作威作福,压迫诸派才是实。想来张门主已经筹划好将九州武林划分为几块,要几个人出来各主一方。倘若所托非人,江湖上无故有平添许多纠葛纷争,此事还请张盟主三思。”

  张保义不以为然的摇摇头说道:“蜀中眼下也即将平定,许少侠即为蜀中群雄的盟主,届时先生执掌东南,少侠执掌西南。武林诸派虽属我匡义门的名下,实则先生父子却执掌半壁江山,何乐而不为也?”

  许逸之说道:“人各有志,张盟主好意在下心领了,这就放我们回去吧。许某实在难胜其任,请张门主另请高明。东南人才济济,胜过许某的定然大有人在。”

  张保义看许逸之丝毫没动心,他脸色腼善的对许辽说道:“许少侠,你少年英俊,可为以后的前途颇做思量否?”

  许辽作揖道:“晚辈不知前辈所谓何指?”

  张保义说道:“以少侠的武功修为,再练几年,江湖上恐怕无人能敌,少侠空复一身武功,整日却在这脂粉堆里碌碌厮混,这岂是大丈夫立身处世之道?我常常感叹江绍翁一身的绝顶武功,却是沉缅于酒色,真正的暴殄天物。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不想少侠如此人物,却也眼看着要步江绍翁的后尘了。”

  许逸之常年行走江湖,对这些套语应对如流,许辽却不知道该如何对答,遂照直说道:“晚辈却是更愿有所不为的,眼下天下太平,也用不着我来多事。”

  许逸之大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什么话?却是许先生失教了。年纪轻轻的不思大有作为一番?怎地自暴自弃?少侠如若不弃,肯入我门派中,做我的左膀右臂,蜀中诸人我立刻赦而不校。我现在膝下无子,以后我的事业,武功,除了许少侠,还有谁有那资格继承它的?”

  张保义对许辽坦诚相见,情意甚殷,许辽也颇感激,说道:“晚辈谢门主厚爱,实在德劣才庸,不克承荷。门主让我们过去吧。”

  许逸之和许辽执意甚坚,张保义沉吟不语,许逸之正要上马,张保义忽的语气颇严厉的说道:“既如此说,许先生须得答应我两件事。”

  许逸之说道:“请张盟主示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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