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辽看贾芸儿衣服浸湿了,紧紧的贴在身上,颇丰腴的身子曲线毕露。许辽解下长袍给贾芸儿披上,又俯身在水里拧去贾芸儿衣襟上的水。大家开始在水浪里嬉闹,贾芸儿披着长袍又跑过去,柳依依站在粼粼碎浪里,冷的瑟瑟发抖。大家尝试着往深水里一点一点走过去,柳依依看许辽还一心只顾着贾芸儿,她也跟过去,冲在最前面,大着胆子往深水里走过去。
许文在后面喊柳依依慢点,柳依依走的越发快了。许辽见了慌忙跟过去,水已经没到柳依依的纤腰那里。许辽叫道:“依依回来。”一个波浪过来,将柳依依掀翻在水里。许辽跑过去,在水里扶起柳依依。柳依依双手揉着双眼,擦去满脸的水。许辽喊道:“大家往浅水里去玩,这里不是闹着玩的。”许辽先让贾芸儿回去,几个青年男女也跟着回到浅滩里。柳依依撅着嘴只顾揉眼睛,许辽才看出柳依依是在使性子。他拧了一把柳依依头发上的水,说道:“你看你。”柳依依往远处看看,额头上的水还往下留下来,遮住她的眼睛。许辽抱着柳依依往岸上走去。
丫鬟在岸上叫:“二奶奶,夫人叫你过去喂孩子,孩子又哭闹起来了。”许辽说道:“你先过去,我这就过来。”
丽娘钻入浅水里,许辽对许文和贾芸儿说道:“看着他们,别让他们往深水里去。”他抱着柳依依回到柳树丛中边。许夫人看柳依依浑身湿透了,问是怎么了?柳依依答说在水里滑到了。许夫人说道:“你去那边马车里喂樱樱,哭了好一会了。”
许辽抱着许樱,和柳依依到车子里。柳依依对许辽说道:“你抱着樱樱在外面等一下,我换好衣服。”
许辽抱着许樱,许樱偶尔还哭两声。柳依依在车内换了紫衣的衣服,掀起帘子对许辽叫道:“大哥,抱樱樱进来。”许辽坐在柳依依身边,偏柳依依转过身子让许辽看见,给许樱喂奶。
回到江边,大家捉鱼的捉鱼,几个人将浅滩上的沙子掘成城壕水沟的样子,把水导引进水沟里。
午后骄阳似火,柳依依几人又往江水稍深的地方,浸在水里。许辽几人只在岸边看着。
到午后,许逸之遣人过来,要回去了。姑娘们都浸的浑身水淋淋的。江边游客渐稀,坐着马车回到镖局时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柳依依几人长圈在镖局里,这天游玩让大家如鸟归林、如鱼入渊。大家兴致勃勃的商议着下次出游还去那里。晚上又去划船,连晚读之事也荒废了。
大家买书、划船,一连野了好几天后收束心性,重新开始读书之事。
几月无话,宛如的小腹却也微微隆起。这天许辽几人不复读书,都围在紫衣的屋外。紫衣要分娩了。
晌午时分许夫人带着产婆和产婆的两个助手来到紫衣的屋里,许辽和柳依依几人坐在紫衣屋外的垂杨下,等待婴儿诞生。
许樱早慧,已经开始牙牙学语,她越长越有柳依依的风韵。许辽抱着许樱,哄着许樱叫:“大伯”。许樱摇着小脑袋不叫,柳依依在旁边哄许樱:“樱樱,叫妈。”许樱叫一声“妈”,柳依依亲切的答应一声。柳依依又让许樱叫:“爹。”许樱也叫一声“爹”。许文不甚在意许樱,许樱每叫一声,许文却必回复许樱一声。
许辽柔声哄着许樱叫“大伯”,许樱看着许辽不叫。许辽哄着,柳依依看许樱小嘴嗫喏的动起来,就在旁边说:“樱樱别叫他。”许樱立刻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许辽千方哄逗,许樱才含混不清的叫一声“大伯”,许辽喜得眉开眼笑。
大家等到午后,屋内传来紫衣的哭叫声。大家都焦急起来,约过了有半个时辰,屋内传来一声嘹亮的婴儿哭叫声。逸仙公子先抢着跑进屋里,许辽把许樱交给一个小丫鬟,自己也进屋去。紫衣脸色苍白,额头上的头发被汗水一缕一缕的沾在额头上。紫衣见大家进屋了,支撑着露出笑容来。
产婆已经给婴儿洗过身子,许夫人用一块棉布把婴儿裹起来。却是一名男婴,许夫人不停地念佛,感谢菩萨。产婆又给紫衣嘱咐了一些坐月子的事。许夫人要许辽带产婆出去,招待一下产婆,许辽要待在屋里看婴儿。逸仙公子和许文带着产婆去客房。婴儿的哭声渐歇。许夫人让紫衣给婴儿喂奶,紫衣看大家一圈围在床边,带着几分羞涩解开衣服,露出她丰满的胸脯来,给婴儿喂奶。
许辽悄悄对柳依依说道:“你看,紫衣的胸脯才像个当娘喂孩子的胸脯,你看看你的。”紫衣笑道:“大哥在笑话我什么?”
许辽笑道:“我说你比依依还争气,生了个男孩。”
许夫人正要说希望宛如也生个男孩子,这时柳依依却径直说破道:“大哥夸你的胸脯大,笑话我喂不饱小樱撄。”
许夫人拉下脸来,正要骂许辽,许辽忙托故往外走去。紫衣对许辽说道:“等爹来了我在告诉。”许辽已经在屋外了。
晚上大家又开酒宴,庆贺紫衣诞下男婴。逸仙公子按照自己族谱上的辈分,给孩子取名叫林永嘉。
大家每天忙着来紫衣的屋里看紫衣,逗孩子。这天是紫衣满月的日子,出了吴元春几人意外,紫衣相识的几个金陵名妓也来看紫衣,和满月酒。
许逸之和逸仙公子忙着张罗酒宴。许辽来到紫衣的屋子里时,屋内花花绿绿的一屋子裙衫。许辽看着有些眼花,他最近有些怯于往人多的地方去。看着一屋佳丽,许辽有几分怯意的笑笑,佳丽们看许辽玉树临风的风姿,都过来和许辽搭讪。许辽嘴里随口应答着,先在人群中寻找柳依依。找了半天找不见,许樱趴在床上,正咿咿呀呀的和紫衣的孩子玩耍。
许辽笑着走到许樱身边,去看紫衣的孩子。孩子长得和眉目清俊、神气间颇有几分锋芒。许樱坐在林永嘉的身边,两只小手摸着林永嘉的脸蛋,许辽去抱林永嘉,许樱伸手挡开许辽的手,姑娘们都笑起来。许辽对许樱说道:“你不让我抱,那你亲亲小兄弟。”
许辽吧唧着嘴教许樱,许樱趴下身子,在孩子的脸蛋上亲吻起来。姑娘们一边笑,一边说许辽教坏了婴儿。许樱双手撑不住,身子往前再去,一头撞在林永嘉的脸上,林永嘉被撞疼了,呀呀的哭起来。许辽忙抱起许樱,紫衣也抱起林永嘉。许樱带着大惑不解的眼神看着林永嘉,还和许辽咿咿呀呀的说个不停。他真切的叫一声:“大伯。”许辽在许樱的脸蛋上连亲了几下。紫衣哄着林永嘉,解开衣衫给林永嘉喂奶。许辽心里想着柳依依和紫衣都喜欢当着自己的面给孩子喂奶。他又找柳依依,柳依依躲在靠窗口的最后面那里,笑着看许辽。
紫衣说道:“把樱樱抱过来给我。”许辽抱着许樱到紫衣的身边,紫衣笑道:“你不是嫌依依奶水不够吗,我来喂樱樱。依依可以吗?”
柳依依笑道:“多谢代劳。”
紫衣先放下林永嘉,给许樱喂起来。
柳依依走到床前,捋着鬓间的头发。许辽笑着对佳丽们说道:“姐妹们去客房吧,我看他们快安顿好了。”佳丽们说说笑笑的出去了,柳依依趴在紫衣身边,看许樱专注的吃奶。紫衣对许辽笑道:“你呢,还站在我身边干什么?你也饿了要我喂吗?”
许辽笑着要出去,柳依依笑道:“这个大孩子我喂吧。”
许辽到客房里,佳丽们都已入座,许文带着吴元春几人也过来了。
满月酒过后宛如忙着给全府上下的人画画像,这天午后许辽几人正在亭子里读书。天气酷热,两个孩子一个哭闹完了另一个又哭闹不止。许辽想着去看看若愚道长几人,他放下书籍往外走去。柳依依和宛如同声问许辽:“去哪里?”
许辽说道:“我去看看蜀中的兄弟们,一会就回来。”
许辽说着来到茶馆里,若愚道长几人春风满面的和许辽见过礼,几人像每次会面那样,坐在靠窗子的那张桌子上。若愚道长对许辽笑道:“江湖形势果然如我们预料一样,眼下张保义拼尽全力拿下五台山和燕赵诸派,原先归附匡义门的人现在又都纷纷判出匡义门。我们现在所联络的门派势力足以和匡义门一决雌雄。”
许辽笑着恭贺若愚道长几人,他倒有些关心张保义现在如何,许辽问道:“张保义和匡义门现下怎样了?”
若愚道长笑道:“张保义虽然攻破了五台山,但他的势焰也算就此为止。现在那些江湖上和匡义门结过仇怨的门派都纷纷反出匡义门,大有结成同盟反攻匡义门之势。我们且静观其变就可以了。看群雄下一步作何打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