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偎在许辽的怀里说道:“哥哥,我不去扬州了,我做好了等你回来。”许辽想说“你来玩玩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却说道:“你就在镖局好好待着,我有空了就来看你好吗?”柳依依抿嘴点头。许辽双臂紧紧的搂住柳依依的小脑袋,过一会,柳依依却又欢快起来,她笑着向许辽仰起头,许辽去吻柳依依的小嘴,两人几乎忘记丽娘在旁边了。过一会丽娘有些经不住了,她咳嗽了两声。许辽对柳依依说道:“依依你不知道,丐帮的穷凶极恶到什么地步了。江湖上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们一听见丐帮的名字就有些谈虎色变的。”许辽呼了一口气说道:“给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好好待着,我一有空闲就回来看你的。”
柳依依使劲的点了几下头,却呜呜的哭起来。许辽把柳依依抱在怀里,丽娘在旁边看着,许辽又落下眼泪来。这是许辽自己最讨厌的事,他怕人看见似得赶紧举袖子擦去脸上的泪痕。许辽不禁柔声劝慰柳依依说道:“依依,丐帮声势浩大,我们也不会在扬州待太长时间的。等到他们退却了,我带着你们去扬州游玩。”柳依依用手抹着脸上的泪水点头。丽娘看的伤神起来,对许辽笑道:“你放心去你的扬州,要是柳妹妹有半点差池,你拿我是问就是了。”
许辽用袖子擦干柳依依脸上的泪痕,又柔声劝慰了柳依依几句。丽娘还笑着和柳依依说玩笑话,说着丽娘自己哭泣起来。柳依依看着丽娘,一边还擦着脸上的眼泪,自己却又笑起来。柳依依过去坐到丽娘身边,对丽娘说道:“姐姐,他要是不来看我俩,我俩就去扬州找他好不好。”丽娘破涕为笑的说道:“就是这样,他十天半个月里不来看咱俩,咱俩就去扬州。”丽娘抱住柳依依,两人相拥了一会。柳依依站起身子对许辽娇怯怯的,似乎要哭出来似得说道:“哥哥,你把那些让你修改的杂剧传奇的底本和稿子给我,我替你都修改好了。”许辽先给丽娘端过铜盆过去,丽娘洗了一把脸。许辽又用湿布巾给柳依依擦了脸。柳依依的额前短发被水浸湿了,柳依依拿着贾芸儿的梳子给许辽,对许辽说道:“哥哥,给我把头发梳理齐了。”
许辽给柳依依梳好头发,柳依依涂上一些贾芸儿的水粉,让许辽给她画眉。许辽拿着眉笔,把柳依依的两弯细眉描画的乌黛浓翠。两人正嬉闹间,贾芸儿和许桃过来了。贾芸儿坐了一会,自己去许夫人那边了。
柳依依坐在许辽腿上,抱着许辽的脖子,和许辽咭咭咯咯的说个不停。说的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许多话许辽却还得做出一副沉思一会才能作答的样子。聊到三更时分,丽娘已经睡了。柳依依问许辽道:“哥哥,你今晚还和周姐姐一块睡吗?”许辽摇头说道:“给你说了嘛,我不是和周姐姐睡得,是和宛如睡得。”柳依依说道:“那你送我回去吧,宛如可能还在等着你。”柳依依说着站起来,许辽起身送柳依依回屋。到了柳依依的屋外,屋子里还灯火荧荧,柳依依对许辽笑道:“二哥也还在等我,没有睡呢。”许辽说道:“你快些进去吧。”柳依依情甜意恰,又搂着许辽的脖子,深情地吻起许辽来。
柳依依忘情的吻了许久,许辽不禁对柳依依上下其手起来。柳依依在许辽的两边脸颊上亲亲,说道:“哥哥,你回去早些歇息,明日还得赶路的呢。”许辽笑道:“你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这已经是到四更天了,柳依依耸耸肩笑笑。许辽也吻吻柳依依的脸颊说道:“你去歇息吧。”柳依依又抱了一会许辽。许辽看着柳依依进屋了,自己回到宛如的屋子里。屋里烛光还亮着,宛如靠着被子,坐着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许辽起的稍迟,柳依依去丽娘那边不见许辽,来到宛如的屋子里。宛如已经梳洗过了,正在晨读,许辽还睡得沉沉的。柳依依把头低到许辽的脸边,自己拿着短发在许辽的脸上撩拨来撩拨去的,许辽行了。柳依依笑道:“哥哥,你是不是忘了要去扬州的?”许辽叫声“依依”,从被子里坐起来。许辽赤着上身,柳依依在许辽的胸口掐一下,自己拿过床边的衣衫给许辽。
柳依依在许辽屋里盘恒着和许辽宛如一起用过早饭,贾芸儿和许夫人也来看许辽。许辽几人到丽娘的屋里,贾芸儿帮丽娘敷好药,许辽给丽娘运了一遍气。贾芸儿和宛如给许辽收拾好行李。许辽要去城北江边,乘船去扬州的。大家送许辽道巷口,柳依依百般牵恋,她开始怂恿紫衣几人,——“送许辽出城,顺便去江边一游。”紫衣几人都知道柳依依的用意,大家都赞成柳依依的提议。许辽吻过三个孩子,丽娘和贾芸儿不能去。许辽和丽娘、贾芸儿到过别。柳依依几人送许辽到城外江边,许辽找到去扬州的船只。大家和许辽到过别,船只要起行了,柳依依抱着许辽不下船。许辽甚至不想启程了,两人留恋了许久,已经时近晌午。宛如和紫衣又上船来劝柳依依,许辽吻吻柳依依的额头,柳依依松开许辽下船去了。许辽衣衫飘飘的站立在船头,船只顺流而下。许辽看柳依依站在浪花里,一手擦着脸上的眼泪,久久的凝视着许辽。柳依依在江边渐渐地变成一个绿色的小点,直至看不见。
许辽乘船,半夜里到了扬州,扬州到处戒严。许辽在江边的一户渔人家歇了半夜,等到第二天天明才进入扬州。街上到处都是闲逛的江南武人。许辽打听清了许逸之诸人是在扬州的“海鹰帮”落脚的。许辽自己找到海鹰帮,会见了薛恒许逸之诸人。大家正在紧锣密鼓的布置对丐帮的进攻守御策略。
晚上许逸之才有暇和许辽晤面。许逸之告诉许辽,丐帮现在忙着扫荡苏北的一些游击帮派。苏封和他的主力还在高邮湖附近,马上就要进攻扬州了。
许逸之才和许辽谈着,门外有个女子的声音叫道:“是许公子在里面的吗?”许辽过去开门,却是紫袍护法带着一个女婢站在门前。紫袍护法对许辽笑道:“我手下说许公子回来了,特意来看看公子。”许辽忙让紫袍护法进屋。紫袍护法和许逸之见过礼,叹了一会江湖之事,许逸之离去了。紫袍护法对侍女说道:“你去门外候着,我叫你在进来。”婢女应声出去了。紫袍护法对许辽笑道:“公子护送回去的那位女侠是何方人士?看公子那等关切那位女侠。我那天想和公子说会话不得空。在打听时公子已经走了。”
许辽笑道:“那是——我的姐姐,丽娘,护法听过她的名头吧?”
紫袍护法点点头说道:“原来是她。——我是特地来感谢公子那天的救命之恩的。”紫袍护法说着起身向许辽深深拜了两拜,许辽忙说“这如何使得?”,也作揖下拜。紫袍护法和许辽说些别来之情,许辽好奇,问起紫袍护法和丐帮游斗之事。紫袍护法说道丐帮出攻匡义门,尚没有那么凶狠,双方各有杀伤。待到后来匡义门的顽抗激怒了丐帮,丐帮才大举的开始对匡义门进攻。匡义门转战湖广岭南各地。匡义门穷追不舍,直至湖广各地的门派都对丐帮进行反攻,丐帮损伤惨重,才退出湖广。以及紫袍护法听说江南武人在淮安集结,准备和丐帮决战后来到淮安等等说给许辽听。紫袍护法对许辽说道:“我们的弟兄们都是要联合你们,和丐帮对抗到底,直至彻底消灭丐帮为止。”许辽笑道:“我还以为护法是听说我在淮安,才特意赶来援助的。”紫袍护法笑道:“你真会自作多情,那会我哪里去知道你在淮安。是薛老英雄向江湖上发出英雄帖,我们应召而来。”
紫袍护法和许辽沉默了一会,又对许辽说道:“我们在淮安一战,兄弟们损伤有几十号人,本来我打算撤回去的。不过看你也在这里,我就留下来了。这却是为了你。”许辽一笑说道:“那我多承你的盛意了。”
紫袍护法和许辽闲聊一会,她一手放在自己的脖子后面摸着自己的脖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许辽已经会意,紫袍护法是要留在许辽这里过夜的意思。许辽犹豫了一会,他脑海里莫名的浮起柳依依站在江边的波浪里的那一幕,许辽笑道:“我连日奔波,有些困倦了。改日在和护法开怀畅谈。”紫袍护法冷笑一声说道:“那我回去了,公子有闲暇了来我那里坐坐。”紫袍护法转头叫门外的侍女,侍女进来了。紫袍护法别过许辽,扶着是女的手臂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