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许杏儿嘹亮的声音,大家笑着看门口,许杏儿推门进来了。她身上穿着杏红色披风,脸上遮着面纱。宋远志和一个丫鬟像是仆从一样在许杏儿的身后手中大包小包的提着许多。许杏儿一边摘去面纱,一边笑着问:“宛如生了吗?是男孩女孩?”
紫衣笑道:“还没呢,产婆说要等到明早,甚至更迟一些。”许杏儿说道:“慌的我许多东西没带上。”她顺手解下披风,许辽忙上前躬身接住。宋远志给大家见礼,许杏儿笑着对许辽说:“你要当爹的人了。”许辽笑道:“怎么?看我不像当爹的样子吗?”
许杏儿只笑笑不搭话,这时婴儿哭起来。许杏儿听着说道:“这不是樱樱和佳佳。”她随即会意过来,问道:“孩子已经生下来了是吗?”宛如抱起孩子给许杏儿看,宋远志也凑过来。许杏儿赶过来要掐紫衣,紫衣已经跑开了。
许杏儿抱过孩子哄了一会,孩子哭个不停,柳依依忙抱过来。她哄了一会,孩子不哭了。许辽笑道:“依依腹中多是诗书墨水,给孩子喂点,以后我的闺女也要做个大才女。”柳依依笑着问宛如:“可以的吗?”
许杏儿才吃惊的问:“能如此吗?”宛如却向柳依依摆摆手说道:“我乐得个轻松自在。”柳依依不好意思的向大家笑笑,抱着孩子去外面,许辽也跟着出去了。柳依依过去坐到门口的台阶上解开衣服。许辽又回屋拿了小毯子出来给柳依依坐。许辽笑道:“你看看,你能有多少奶水,以后樱樱也常抱过来给宛如,我看她瘦了一些。”柳依依说道:“那是紫衣一个人找管不过来。”
许辽凑到柳依依的身边去看婴儿,婴儿乖巧的吃奶。
许辽站在柳依依身边,柳依依笑道:“最近好了一些,每天做那个五禽戏,我现在每顿饭都能多吃一些。”许辽伸手指刮着婴儿的脸蛋问道:“那睡觉呢?”柳依依说道:“晚上睡下就能睡着了。”
许辽说道:“你别偷懒了每天多做几次,再过几个月了看看。”
柳依依伸长脖子在许辽的脸上亲一下说道:“谢谢谢谢你呦。你去把樱樱抱过来。”
许辽过去抱许樱,回来时柳依依还在暮色里坐在台阶上。许辽才要说话,柳依依摆摆手。过一会婴儿睡着了。柳依依让许辽扶自己起来,她抱着孩子到屋里。这时许杏儿才将拿给许桃的东西拿出来给大家看。许杏儿说道:“前些天婆婆就做了这些襁褓之类的,公公出去给婴儿买玩意,我俩过来时公公还没回来呢。”大家看了一回,许樱哭着要许杏儿带来的东西,柳依依哄了一回许樱,带着许樱回去了。
不几时许夫人过来给宛如换过铺盖,记忆几人也先回去了。婴儿醒来后宛如喂过了就睡着。许辽坐在屋子里,宛如吩咐丫鬟给自己备下沐浴的热水。
许辽想着是丫鬟要伺候宛如洗澡,许辽还牵挂着柳依依推拿的事。宛如对许辽说道:“今天劳烦你伺候我一会,我好了在双倍奉还。”许辽看宛如解下了外衣,他抱着宛如到浴桶里,给宛如洗过身子了。宛如回到床上时许桃已经醒了,宛如给许桃喂奶。许辽说道:“你歇着,我去看看依依。”
许辽到柳依依的屋里,柳依依站在床上做五禽戏,许文也在床下照着柳依依的样子学五禽戏。许辽“嗯嗯”的干咳两声,柳依依回头看见许辽。许文也脸现尴尬的站起来笑道:“时常小病不断,我也学一点。”许辽说道:“学好了睡前做一次,醒后做一次,几年以后你就身强体壮,非依依所克承当了。”
柳依依站在床上,脸现惊奇的问道:“哥哥什么?”许辽说道:“没什么,我来看看你的,我给你再做回推拿好不好。”柳依依说道:“好嘞,等一下,樱樱睡着了,我把她往这边挪一些。”
柳依依把许樱挪到床边,许文拿起五禽戏的图谱,自己照着坐起来。柳依依趴下身子,许辽在柳依依的头上按着,一边看许文做错了,给许文指点。
柳依依问许辽道:“宛如怎么样?她没有什么意外症状吗?”
许辽笑道:“你在等宛如像你一样吧?她好着呢,我才给她洗过澡。”许辽又问柳依依:“你的月事稍好些了吗?”
柳依依说道:“白天给你说过了。”
许辽哦哦的记起来了,他给柳依依按过身子,要去看宛如。柳依依一把拉住许辽,一手伸到背后撩起衣领。许辽伸手到柳依依的背后,上些下些、左些右些的挠了半个多时辰才作罢。
许辽回到屋里,婴儿睡着了。宛如自己躺在婴儿身边。许辽无聊了一会,对宛如说道:“我给你去煮粥吧?还是你喝点什么?”
宛如说道:“前天晚上,爹那里喝的莼菜羹很可口,你让锄下给我做一些。”许辽应着去了。莼菜羹做好了,许辽先端着去柳依依的屋里,柳依依盘腿坐在床上,手中拿着图谱,指点许文做五禽戏。许辽把碗递给柳依依说道:“宛如要喝莼菜羹,我给你也做了一碗。”柳依依自己不接碗,要许辽喂她喝。许辽喂了两勺子说道:“顾不得你了,我先要去给宛如,待会凉了。”
柳依依笑道:“凉了让她闹肚子,生了孩子喝凉的最容易闹肚子的。”许辽看柳依依越发胡闹起来,他抓住柳依依的手,把碗放进柳依依的手里,自己端着盘子回去了。柳依依在后面喊道:“谢谢哥哥的莼菜羹。”
许辽说声:“你别调皮,好好歇息。”自己掩上门走了。许辽回到屋里,宛如侧身躺在婴儿的身边,一手支着脸端详着婴儿。许辽端过莼菜羹,伸手来接碗和勺子,许辽笑道:“我要像文儿伺候依依那样伺候你。”
宛如也只说声:“生受了。”许辽用勺子要了一勺菜羹,自己吹吹,又尝尝后给宛如喝。宛如尝了一口说道:“一点也不烫的,有些凉了,你吹什么?”许辽自己尝尝后失笑起来,他给宛如喂了菜羹。宛如到婴儿的里面,对许辽说道:“你睡最外面。,晚上手别乱动,小心打到孩子。”许辽上了床,轻轻地躺在婴儿身边。婴儿蜷着两只小胳膊,睡得安详。许辽笑道:“忽然多出这么一个小人,还有点怪怪的。”宛如抱着婴儿到床的里面,说道:“小心挤到她。”
宛如睡在中间,一手过来搂住许辽,一手拍着许桃,笑道:“这是小孩子,你也是我的大孩子。”许辽摇头说道:“不懂,依依也这么说樱樱和文儿。”宛如笑道:“饿吗?娘喂你你就懂了。”许辽摇摇头。宛如和许辽说着摆满月酒的事情。说起酒席,许辽问宛如道:“以后我要是娶正房夫人,你还……就是会再过一次门吗?”
宛如摇头道:“不会的,不伦不类的。”
许辽犹豫的说道:“那会应该明媒正娶的让你过一次门。依依紫衣她们都那样,就你一个人,像是从哪里捡来的。你看,像上次酒席上,好几个亲戚问你是谁家的千金小姐。”
宛如叹气道:“我是活该苦命的人,那会子初到扬州,妈妈说我是块调教的料,一天琵琶抱在手里不离手,少有懈怠,就是妈妈的一顿竹板子。后来好不容易熬出头,得了个劳什子的八艳的名头,紫衣她们都是凭着名头赚钱,也就我奇怪,还得隔三差五的接客人。现在又是没名没分的。”
许辽笑道:“你还被打过板子,打哪里的?”
宛如说道:“小腿上那些一道一道的青痕不是?也不是竹板子,是那种把竹板劈成细竹丝,再把竹丝捆扎成指头粗的竹条。那几下下去,腿上像着火了似得。那是我们**里专门用来调教姑娘们的。”
许辽也只能叹口气,宛如正伤感间,忽然笑道:“怎么说起这些了?明天我给你和小桃儿画画像。你和依依也想画吧?我什么时候在给你俩画。”
第二天许辽醒来时宛如在喂孩子,许辽下床给宛如端来铜盆,宛如洗漱过了。许辽说道:“我去看看依依,待会我得去周姐姐那里一趟。”
宛如哄着孩子不答话,许辽到柳依依的屋里。许文在屋内走读,柳依依披头散发的站在床上做五禽戏。柳依依见许辽了先问孩子怎么样?许辽说孩子睡得很好,却反问柳依依:“你呢,晚上睡得怎样?”
许辽说着去逗许樱,柳依依说道:“我也睡下就睡着了。”虎戏里的几个动作还没做完,许辽逗会许樱,对柳依依说道:“我给你按过身子了,我要去周姐姐那里。”柳依依过来摆好枕头,躺下身子。许辽给柳依依从头顶按起,许樱爬过来也坐在柳依依的身上,双手在柳依依的身上乱按乱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