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愚道长和许逸之到魏高阳面前,若愚道长对魏高阳作揖笑道:“道兄,这是金陵宁远镖局的许逸之先生,曾和薛盟主一起带领江南武人对抗丐帮的,想必道兄也有所耳闻。”魏高阳站起身,他比许辽还要高出一个头影。魏高阳哈哈笑着,声若洪钟的说道:“许先生好风采,令郎可曾一块来了?”许逸之知道他是再说许辽,忙转身对许辽说道:“辽儿过来见过魏前辈。”许辽上前向魏高阳长揖一拜说道:“晚辈许辽这厢见过魏前辈。”
魏高阳一手拖在许辽的胳膊肘下,像是扶了许辽一把的样子。许辽顺势站直身子。魏高阳带着惊讶的神色看看许辽,随即又呵呵笑起来,对许逸之和许辽作揖道:“后生可畏,少侠果真得到贾神医的真传了。许先生请坐。”魏高阳向许逸之拱手让座,许辽和柳依依陪侍在许逸之身后。
若愚道长对魏高阳说道:“道兄和丐帮鏖战失利,不知道兄接下来有何打算?道兄觉着我们目下的势力,能和丐帮正面一战吗?”
魏高阳捻须说道:“丐帮的那群乞儿彪悍凶恶,远远超出老道的预料。我们初时在洛阳袭击得手,本来在洛阳城外要和苏封决战的。不料我的兄弟们一触即溃,我们转战进入潼关。还好丐帮没做追击,我们的人已经打听到,丐帮也就是在这几天里要来长安。丐帮的人马被君等屠灭了六七成,我们要是还打不过剩下的那些残兵败将,那就枉副关中豪杰之名了。”
柳依依看去,关中豪杰们都是一个个雪耻复仇的激愤之情。魏高阳和若愚道长商议着战守进退之事。江南武人和关中豪杰纷纷献言献策,大家争论的甚是激烈。待到大家商议好对付丐帮的策略,柳依依听去,群雄虽然慷慨激昂的争论着,但大家都赞同若愚道长的策略,丐帮进入关中以后要是能和丐帮正面交锋打败丐帮,大家就和丐帮正面交锋。如若不然,则像在江南一样出骑兵偷袭,把丐帮拖在关中平原。总之不论如何,都要将丐帮消灭在关中平原上,不让丐帮在退出中州去。柳依依惊奇的发现群雄一提起丐帮,就是许辽曾经有过的那副又害怕又激动的神情。
大家商议定了,魏高阳向许辽问过贾仙芝的事情。许辽略略答了几句,若愚道长笑着说蜀中人才掉落、门户败落。许辽怎样将贾仙芝的武功传授于蜀中诸门派。现在蜀中门派已经将贾仙芝奉为祖师爷,若愚道长笑着说道:“我们青城派已经是将贾仙翁和我们的开山祖师戊已老祖并列供奉的,蜀中诸门派都是如此。”
魏高阳又打听张保义和江绍翁的事情,若愚道长给魏高阳说了张保义和匡义门的高手们被丐帮的阵法围攻,以及张保义被人偷袭殒命等事。
魏高阳也已经须发花白,他听了贾仙芝、张保义几人的遭遇,不禁感慨系之,长叹几声。
魏高阳设宴款待若愚道长诸人,又给江南武人们赏赐了丰厚的酒肉。许逸之和许辽几人在宴席散后,回到屋里。许逸之先要去街市上的诸处书肆里去看看。
许辽叫了丽娘,大家议定先去碑林附近的书摊上。走出刀客门,柳依依又不想走路了。她看许逸之迈步往前走着,不理会许辽几人。柳依依拉拉许辽的衣袖,笑着看许辽。许辽故作不解的问道:“依依,你要什么?”柳依依手在许辽的腰间拧了掐着,身子蹭着许辽。许辽又假装会意,他抱起柳依依。柳依依这两天走路,也确实是脚力不济了。她搂着许辽的脖子亲亲许辽的脸颊,把头偎在许辽的肩上。
到了碑林,丽娘对许辽说道:“辽儿你们去买书,我到那边茶肆上坐坐,买好了你叫我。”丽娘过去了,许逸之从东头的第一家书摊找起书来,柳依依搀着许辽的胳膊,也找起书来。
一圈找下来,柳依依和许逸之又买了许多书。许逸之往书肆的西边看过去,西边多是一些古玩商铺,柳依依昨天没看这里。许辽唤丽娘过来,柳依依又要找那些古玩和碑文拓片。许辽陪着柳依依一家家的看下去,许逸之自己找了一些古碑文,柳依依是买给许文的,也找到不少的拓片。
许逸之和许辽几人带着买到的书籍,先去碑林外。许逸之对许辽说道:“辽儿你们先去看看,我看着书籍。过后你们来换我。”许辽和丽娘三人进入碑林中,柳依依不再和许辽耍横了,却叫声“哥哥”。许辽看柳依依实在是脚力不济了,他背起柳依依。许辽叹道:“哎,你呀,你说这是来看名声古迹的,你还不自己走着看,看个明白。”柳依依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哥哥你别说了。”许辽果然不在说下去,柳依依揭起许辽的衣领吻吻许辽的脖子,对许辽说道:“哥哥,你把身子伏地一点,我看看你面前的这个。”许辽俯下身子,柳依依念出那块碑文的名字道:“《唐广智三藏碑》。”丽娘问道:“这是什么?”柳依依读了几行说道;“这是写一位天竺僧人的碑文,哥哥我们看下去。”许辽背着柳依依,三人一块块碑文的看下去。
许辽背着柳依依,三人逛完碑林后出去让许逸之来看碑林。许逸之进去以后过了许久才出来,这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往回才走出几步,柳依依又叫起“哥哥”来。许逸之在街边雇了一辆马车,马车载着书籍,许辽背着柳依依,几人往刀客门而去。
若愚道长叫许逸之几人去用饭,丽娘和柳依依都不愿意去,许辽带着丽娘和柳依依去外面街市上,找了一家小吃店进去。许辽点了几样辛辣的菜,这是柳依依爱吃的。丽娘也自己点了几样菜,又要了一斤太白酒。柳依依搓着双手,像是无限期待的样子看丽娘打开酒坛,丽娘自己舀了一勺尝尝,她给柳依依和许辽斟上。
柳依依端起酒杯啜饮了半杯,她“啊”的一声娇叫。不知道是酒太香了还是太辣了。柳依依把喝剩下的半杯酒举到许辽嘴边,许辽喝了一口,赶忙摇摇头。柳依依笑着问许辽:“哥哥,这酒好喝吗?”许辽摇摇头。柳依依也说道:“我也不喜欢喝这边的酒,又干又烈,没有金陵的那些好喝。”许辽夹了几样菜给柳依依,说道:“那你多吃点菜吧,都是你喜爱吃的。”柳依依娇声说“谢谢哥哥”。许辽又给丽娘夹上菜。
三人在暮色中回到刀客门,柳依依酒带半酣。她拉着丽娘去许辽的屋里,丽娘有些累了,她自己洗过脚要睡觉。柳依依抱着许辽,一会摸许辽的脖子,一会把手探进许辽的衣领里。许辽几乎被柳依依撩拨的燥热起来。柳依依和许辽厮缠了一会,她到窗子边,看了一会买到的碑文拓片,柳依依问许辽这张给他好不好?那张给他好不好?许辽应着,柳依依疲倦了,她回到床上坐下。丽娘在许辽的屋里歇下,柳依依也不过去了。她在床上和衣躺了一会,对许辽说道:“哥哥你给我洗脚,我要睡觉。”
许辽端了水,脱去柳依依的鞋袜,柳依依似乎酒劲发作了。她躺在床上开始说起胡话来,许辽才给柳依依洗脚,丽娘没有睡着,柳依依躺在她身上。她起身拿着枕头给柳依依枕上。许辽对丽娘说道:“姐姐你看,依依脚上这个是什么?”
丽娘在床上俯身去看,柳依依的左脚大拇指的下面磨了一个茧。丽娘说道:“她这些日子走路走的多了,磨的老茧。你找个小刀把那个茧削了,不然时间久了会留下根子的。”许辽问道:“留下根子会怎样?”丽娘说道:“留下根子后你削掉它就重新长出来。”
许辽拿过一把小刀,丽娘教许辽一点一点把茧削掉了。削到根子处,柳依依吃痛,“嘤”的叫了一声。许辽小心的削掉柳依依脚上的茧,又涂上少许的金疮药。柳依依在醉梦中嚷着口渴。许辽到了一杯水给柳依依喝。他把柳依依抱到床上,丽娘给柳依依解了外衫。两人伺候柳依依睡下,丽娘叹道:“不知道庵里小厮和丫鬟在做什么?”许辽笑道:“姐姐想念那个小厮了吧?”丽娘笑着摇摇头说道:“早些睡吧,我也累了。”
第二天许逸之又去自己买书,柳依依喜爱杜牧的诗,她要去骊山看看华清池,那个杜牧写过“一骑红尘妃子笑”这句诗的地方。许辽丽娘三人骑马去城外骊山。
大家在城内买书,游览古迹名胜。不觉间过了好几天,这天许辽和柳依依几人去了一趟霸陵,才回到刀客门,薛恒派人到处找许辽。丐帮的人已经开到长安城外十多里的地方驻扎下来了。若愚道长和魏高阳几位首领带着一批手下去查看形势,要许辽也快些过去。(未完待续)